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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愛玉見他如此說,便道:「憑她什麼圈套,也只是個女子罷了。女子清白比命貴,過了今兒這一遭,她就是哥哥的掌中物了,哥哥還怕她飛上天去不成!」頓了頓,又道:「如今的世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哥哥還是放手去做罷,能怎麼樣呢!」

  唐睿聽了她這番話,不覺笑道:「往日倒沒瞧出,妹妹卻有這般膽量!倒是小看了妹妹。也好,若是今兒的事兒成了,咱們一家子,可就在這兒立穩了腳了。你說的不錯,女子的清白比命貴,憑她定過什麼親,有了今兒的事兒,也都得黃了。」唐愛玉聞說,只一笑,又說道:「既是哥哥明白,還是早些過去罷。怕待會兒再有人過來,就不成了。」

  二人低聲細語了一陣,便穿過二門,進了後花園。

  這唐睿自來了徽州,便不曾進過傅家後宅,今日初入此地,不覺事事新鮮,四下張望不已,只見這園裡花木扶疏,山石點綴,雖遠不及世間小說中描述的王侯貴胄的府苑華麗,卻也典雅別致。如今雖並非春季繁花盛開之時,但園中也栽有許多菊花,其內不乏名種,正迎風怒放,將一座園子點綴的熱鬧不已。

  唐睿看了一回園中景致,心內暗嘆道:這傅家果然是本地數一數二的富戶,家中這花園子,雖並沒違制出格,倒也很是不俗了。不說修蓋的使費,就是一年四季花木培植,還有那些山石修整,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舅舅有如此家業,膝下卻只有兩個女兒,當真可惜了。倒正好今日便宜了我。

  他心中想了一回,唐愛玉已引他走至一處小房邊,傅月明的丫頭小玉正在外頭立著。

  一見二人,小玉抿嘴一笑,說道:「二位才過來,姑娘在裡頭呢。」唐愛玉笑了笑,轉身向唐睿說道:「哥哥進去罷,我在這兒同小玉說說話,也看著些人。」說著,又笑道:「怕月姐姐害臊,我進去不大好呢。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喜訊。」

  唐睿見這屋子門窗緊閉,窗子上還蒙著皮子,遮的嚴嚴實實,心裡不覺有些不安。然而他到這會兒已是利慾薰心,這臨門一腳哪裡肯不踹呢?又想著外頭有傅薇仙幫忙籌謀,該當不會有差,便就安下心來,推門而入。

  走進室內,只見這屋子四處皆不透光,連窗上的縫隙也用棉條塞住了。屋內有一方桌子,桌上擺著一隻燭台,地下一座床鋪,鋪著一床錦被,甚是簡陋。傅月明散著頭髮,就在床畔坐著。見他進來,也不動身,紅著臉笑道:「你來了?」

  唐睿見她穿著一件桃紅對襟衫子,下頭一條白挑線長裙,一對小巧金蓮露在外面,頭上烏雲亂挽,面紅如桃花嬌艷,細聲細氣的問候,心中不覺燒起一把邪火,登時就想上前成事,只是心裡還有一樁疑問,便硬壓了下來。走上前去,摟著她的嫩肩,低聲笑道:「妹妹既然同別人好了,怎麼還答應我呢?我瞧妹妹前頭總是不願睬我,以為妹妹瞧不上我呢。」

  傅月明忍著噁心,面上笑嗔道:「那親事是我父母給定的,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原以為老爺太太會給我挑個好夫婿,誰知竟是這樣一個窮酸,我心裡好不埋怨他們。然而他們是長輩,這婚事又只能聽從父母之命,叫我也沒法子的。如今看來,當初還不如答應了你呢。」說著,便笑睨了他一眼。

  唐睿心癢難搔,又笑道:「那妹妹今日叫我來,可是要怎麼樣呢?」傅月明搡了他一把,嗔道:「都來這兒來了,還明知故問什麼,怪羞人的!你若再多話,我可走了。」說畢,竟真的作勢起來。唐睿連忙攔著,誕笑道:「是我不好,妹妹不要生氣。」傅月明這才不動了。

  唐睿同她調笑了幾句,又聞到那被上清香,不覺心蕩神馳,就扯著她要行事。傅月明卻慌忙止了,又笑道:「急什麼,你先去把蠟燭給熄了,我心裡怪羞的。」唐睿聽她說,便走去吹熄了蠟燭,室內登時漆黑一片,他走回床鋪就要捉了傅月明上床,豈知卻是撈了個空。

  正在此時,外頭小玉敲門說道:「姑娘,快出來,太太喊你哩。」

  唐睿聽聞,登時驚的魂飛天外。傅月明卻說道:「你先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來。這地兒平時沒人來,今兒家裡吃酒,人又都在前頭,不礙事兒的。只是你別隨意走出來,這屋子就在我樓後頭,叫人瞧見可不好了。」說畢,便閃身開門去了。

  唐睿在這裡呆著,燈燭已滅,目不能視,只好在黑里坐著。待說也出去,又捨不得這到手的富貴美人。

  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容易門外又傳來動靜,只聽唐愛玉低聲道:「哥哥,姐姐來了。」說畢,便將門開了條縫,鑽進來個人,那門又迅速閉了。

  唐睿只恍惚瞅見進來的是個女子,身形與傅月明大致相同,便認作是她。此時,他已慾火中燒,早已顧不得什麼,上前拽住那人,便摟抱親吻起來,不住聲的「心肝」「寶貝」起來,又扯拽她身上衣服。

  那人「哎哎」的叫了幾聲,卻被他堵了嘴,一聲兒也出不得。唐睿興不可遏,將來人衣裙扯下,按在鋪上就要成事。外頭忽然一陣腳步聲響,一人說道:「睿哥兒在這兒做什麼?!」

  唐睿認出是傅沐槐的聲音,正慌得沒個主意,那門便被轟然打開。

  一眾人湧進門內,室內登時大亮,唐睿這才認出,在自己身子下頭壓著的,竟是傅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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