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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媽媽發出瞭然的聲音。隨即她推門出來,看到門外凍得哆哆嗦嗦的虞唱晚,開心地招呼她:「晚晚起來啦?辛苦了啊,午飯馬上就好,等下來吃哦。」

  虞唱晚推開衛生間的門。吳邪正低著頭,很認真地在洗她的內衣褲。他從鏡子裡看到來人是她,不由自主地對她溫柔一笑,帶著一絲小小的賣弄和得意:「我聰明吧?我媽問我的問題,我一下子就糊弄過去了。」

  這個理由可謂是天衣無縫,他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

  虞唱晚從身後環住吳邪的腰,用自己的腦袋在他後背上撞了幾下:「很聰明,如果你沒有也洗你自己的內褲的話。」

  吳邪一愣,轉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洗好晾在一旁的自己的內褲。虞唱晚捂著臉說:「所以如果真的是我來姨媽,為什麼你的內褲也要洗呢?」

  吳邪媽媽是什麼人,肯定早就看穿了,剛才和她說的那一句「辛苦了啊」就是在逗她呢!虞唱晚覺得自己的老臉熱了又熱,紅了又紅。

  吳邪到底年紀更大一些,臉皮沒有那麼薄,難得看到小姑娘害羞的樣子,覺得可愛得不得了,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臉:「怕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你來洗漱,我洗完這些,我們一起去吃飯。我爸一早上起來就開始張羅了,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吃的。」

  新年的餘溫很快消散在南方沒有暖氣的冬天和年後大家陸續復工的哀嘆中。

  虞唱晚是在二月底得知自己懷孕的。這個過程其實並不像小說和電視劇里那樣——當事人本來根本沒有往這個方面想,因為食欲不振和乾嘔,經過外人提醒,才想起來有這個可能。

  她的生理期一向很準時,再加上也有心理準備,所以在姨媽出走的第二個月就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去醫院做了體檢。

  那時她剛好在外地出差,等回到家裡的時候,又離吳邪的生日很近了。所以她就是在吳邪過生日那一天,作為生日禮物把這個消息告知了他。

  大概在同一時間,她就開始劇烈地孕吐。

  吳邪還來不及體會興奮、緊張之類的情感就開始手足無措地給他老娘打電話,開門見山地說:「媽,晚晚懷孕了。」

  電話那頭的吳媽媽吸了口氣,開始罵他:「臭小子就是不靠譜,你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媳婦的?別的事情胡鬧也就罷了,這種事你也胡來?我還以為你們做好措施了!你知不知道流產對身體傷害有多大?有可能落下病根的。你這個臭小子……」

  吳邪擦了擦頭上的汗,無奈道:「媽,別罵了,我們是決定要這個孩子的。我打來電話就是想問問您,晚晚現在孕吐得特別厲害,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緩解妊娠反應?」

  這是沒辦法的。吳媽媽當即表示要搬去照顧寶貝晚晚。吳邪捏了捏眉心,嘆氣道:「算了吧,那樣晚晚會更緊張的。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那我來照顧就行,她喜歡吃我做的菜。」

  掛了電話,吳邪快步走到衛生間,虞唱晚正扒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樣。

  他蹲下身去,把小姑娘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頭,心疼不已:「晚晚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讓王盟買了送來,中午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

  虞唱晚用水漱口漱到一半又回去吐,好不容易吐完了,把頭埋在他懷裡,委屈巴巴地說:「什麼都不想吃,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她懷孕的第五個月。期間最嚴重的時候,她吃不下東西,又不停地吐,喝下去的水吐出來都見了血。整個人從懷孕前的一百零幾斤瘦到了九十多斤,縮在那裡小小一團,可憐得要命。

  吳邪看著晚晚的模樣,覺得自己心都在流血。五個月的時候,晚晚一邊吐一邊哭,他狠了狠心,上前握著她的手說:「要不咱們不要他了吧?」

  「五個月了,」虞唱晚一頭撞在他懷裡,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我都吐了五個月了,現在不要他了,我之前都白吐了!不行不行不行。」

  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虞唱晚的妊娠反應終於結束了。

  她的小肚子鼓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面色也重新變得紅潤了起來,又變回了以前那個能跑能跳的小姑娘,還開始樂觀地觀察和記錄自己身體每天的變化。

  吳邪覺得那可能來自於科研工作者的職業病。但無論如何,他開始想盡辦法、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希望把她失去的肉肉重新養回來。

  懷孕第八個月的一個晚上,夜空中的月亮特別圓,透過薄薄的窗簾紗照進臥室,虞唱晚躺在吳邪身邊,拉著他的手玩他的手指,突然想起一件事:「咱們是不是該給崽崽取名字啦?」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不能像往常那樣縮在吳邪懷裡抱著他睡覺了。吳邪從背後抱住她,把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親了親她:「嗯,那你來取。」

  虞唱晚問道:「你們家沒有族譜什麼的,或者要長輩取名字的規定嗎?」

  吳邪笑了:「哪有那麼多講究。你為了這個孩子最辛苦,你來取就是了。」

  小姑娘費力地轉過頭看了看他,沖他一笑,又轉回去。

  「其實吳這個姓氏,真的很不好取名字。」虞唱晚往他懷裡挪了挪,「我覺得『吳邪』已經是吳家取名的巔峰水平了,真是叫一輩子都不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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