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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姿勢,小動作,魏棲憑這兩樣便看出了管家是誰,竟是失蹤已久的仇末,他還真沒想到。

  「仇末。」

  「……」梁淳被這名字震得渾身一僵,有如醍醐灌頂,他想起了心底的答案。自小到大,他見仇末的次數並不多,而仇末對自己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是恭敬的,所以有時自己會多看他兩眼。「沒想大姐救了他,還將他養在公主府。」

  魏棲的瞳孔遽然縮了一下,他以為仇末逃了,又或許是死了,沒想他還在都城。

  他究竟想做什麼……對付自己?因為自己背叛了他?

  怪不得。前幾天自己都察覺不到中了毒,原是他搞的鬼,訓練營里用的試煉藥大多無色無味,鮮有解藥,然而他察覺到藥有古怪時便沒再喝,也沒敢再吃府里的東西。

  也是,他會有一個義子,兩個,三個並不奇怪,狡兔怎會沒有三窟。

  「我這便回去告訴父皇。」梁淳說著走下踏板,回頭道:「仇末與孟苟勾結害我天巽國,我哪裡能容他逍遙法外。」

  魏棲坐起身,仔細將梁淳打量了一番,「嗯,你自己小心些,他跟梁媛都不好對付。」

  「你千萬照顧好自己,我不想緋絮傷心。」

  *

  為證自己的治國能力,梁硯書近日無時無刻不在思慮如何管理勁武國,自然沒什麼閒工夫再管其他人,而梁淳回宮後直接去御書房找了梁釗,畢竟抓仇末的事刻不容緩。

  一聽黃怺回宮,梁緋絮與江璃棠即刻趕去了太醫院,然而黃怺說來說去只那麼一句話,「靳將軍無礙,請公主放心」。

  三人走出太醫院時,梁緋絮的眉頭仍舊是鎖著的,柳色挽著她勸道:「公主,太醫都如此說了,你怎的還不放心。」

  聞言,江璃棠望了梁緋絮一眼道:「若我是公主,我會親自去瞧瞧,眼見為實。」

  「江哥哥,你還真是我的知己。」梁緋絮點頭,快步往前走,「我正有此意。不見著他,這些消息對我來說都是虛的。」

  「公主。」柳色也無法,勸不動了。沒人比她更清楚梁緋絮的脾氣,不見著魏棲,公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哪兒管什麼吉利不吉利。

  為了不讓守門侍衛認出,梁緋絮特地讓柳色貼上面具在宮裡扮自己,而自己則扮成江璃棠的隨從跟他出宮。

  夜,漸漸暗下,幾條小道上的行人都不多,三人出宮後直奔靳府。臨近亥時,靳府大門緊閉,想來裡頭全歇下了。

  林琛上次翻過一次牆,走不了大門便領著兩人去靳府西邊的牆角。江璃棠會武不用帶,他攬著梁緋絮跳上牆頭,然而三人一落地便倒在了地上。

  迎面走來一人,黑色布靴踩著嫩綠的草色,視線觸及三人,他重重嘆息了一聲。

  翌日。

  天一亮,刺眼的日光與呼嘯的烈風逼得林琛不得不睜開眼,他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

  周遭景物全然陌生,他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兒,而且他整個人被綁在一顆大樹的分枝上,下方是一道湍急的河流。

  *

  不知過了多久,梁緋絮幽幽轉醒,腦袋裡兀自殘留著暈眩之感,視線還不甚清晰,「額……」她扶著額頭坐起身。眼前是三面石牆,一面鐵欄杆,看樣子自己在牢里。

  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她往身後看去,江璃棠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真叫她嚇了一跳,忙撲過去試探他的鼻息,「江哥哥,江哥哥,醒醒啊。」久喊不醒,她無法便掐了他的人中。

  「嘶……」江璃棠沉吟一聲睜開眼,梁緋絮焦急的面龐映入眼帘,他不由彎起唇角,然而下一刻他便收了笑,因為他們倆此刻在牢里,「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我們被人算計了。」梁緋絮起身行至鐵欄杆前,外頭只一條空曠的走道,石壁上點滿了火把,亮堂倒是亮堂,也不曉得這會兒是什麼時辰。腦中乍然想起一個人,她立馬回身,「林琛怎麼沒跟我們倆在一處?你說他是不是出事了?」

  「不會。」江璃棠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才起身,安慰道:「他武功那麼好,應該是逃了。」

  「但願如此。」梁緋絮垂眸回想起昏迷前的事,他們是進入靳府之後才暈的,靳府里有奸細?那魏棲豈不是凶多吉少。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算計你?」江璃棠貼上鐵欄杆往外望,這條道前後都長,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守衛。

  「我猜,也是個公主。」梁緋絮冷哼一聲。

  「公主?」江璃棠側臉,脫口道:「大公主?」她前頭的三位公主遠嫁他國,六公主剛生產,七公主準備嫁人,只有大公主是閒人一個。

  石壁上並無口子,他們看不到外頭。梁緋絮在四方桌前坐下,用力一拍桌面,怒道:「應該是她。」

  「她將你綁來這兒做什麼,嫉妒?」江璃棠走了幾步在她身前坐下,他實在不懂女人的心思,能想到的只有嫉妒。

  「不,她是偏激,有病。」梁緋絮慌亂地攪著雙手,梁媛一定不會對自己下手,她死了,她的戲便不好唱了。

  她綁她來,難道是為了誘魏棲前來救她?她想讓自己也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這個瘋女人……

  眼下她還不清楚魏棲是個什麼情況,真病了,怕是來了也是凶多吉少。

  「江哥哥,我覺得自己會害了你。」梁緋絮緩緩轉向他,眸中滿是自責之色,「我不該同意你一道去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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