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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剛剛在討論的是聞人賦的事情嗎?!

  陸安鄉想回頭問個清楚,結果白玉盤已經一溜煙跑了遠,只留給他一個一騎絕塵的背影。

  陸安鄉:「……」

  周圍沒有閒雜人等了,聞人賦幽怨地將腦袋靠在他肩上, 蹭了蹭,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都沒看見我?」

  「……誰上誰下?」

  聞人賦驟然抬起頭,眼裡放光。

  陸安鄉立刻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 趕緊擺手,「不是不是,好像我誤解了什麼——誒!你作甚!放我下來!」

  「這個問題嘛,還是跟我去床上探討更好吧。」聞人賦將人扛到肩上,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算是彌補這幾日你都不來看我的空虛。」

  「這幾日兄長大婚,我不是同你說過了要幫著操辦滿月酒嗎!」

  聞人賦仿若未聞,繼續著自己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聲討,「人家都說久別勝新婚,你倒好,一年多不見還端的四平八穩……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啊?」

  「誒?啊?不是……」陸安鄉被他噎得無言以對,還沒想好怎麼答,人就被放了下來,他四周看了看,倒也沒如想像中扔在床上以後再被狠狠壓上來什麼的……

  陸安鄉很想把自己腦袋打開,把裡面的水倒出來,跟聞人賦混久了,怎麼連想法都跟他一樣呢?!

  聞人賦解了上朝規規整整的外袍,扯鬆了緊緊巴巴的腰帶和領口,掃了不知所措的陸安鄉一眼,就把人扔在那兒盤腿上了坐塌,小桌上還堆著小山一樣厚厚的奏摺,畢竟出征後回來,煩瑣的雜事萬萬千。

  「幫我看看這些。」聞人賦將一堆奏摺往陸安鄉那邊推了推。

  陸安鄉坐到他對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拾起一本奏摺剛沒看兩眼,對面就傳來一聲聽起來就很故意的嘆氣聲。

  「哎……」

  陸安鄉沒管他,接著看。

  「哎……」

  陸安鄉看完了,「陛下,這寧縣知縣請求開糧倉……」

  「哎……」

  陸安鄉深吸一口氣,「聞人賦?你在聽我講話嗎?」

  「哎……」

  「聞、人、賦!」陸安鄉暴怒地把奏摺拍在桌上,「有話好好說,再嘆口氣我就把你嘴縫上!」

  聞人賦幽怨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傻啊?讓你看你就看啊?」

  陸安鄉:「……」

  聞人賦又重複了之前的那個問題,這次卻有些認真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陸安鄉:「……為何這麼問?」

  聞人賦托腮看著他,「你看,一開始都是我死纏爛打,感覺像是你被我逼得不耐煩了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我們這麼久沒見,你卻一點都想我的樣子都沒有,還有成親的事兒……」

  「成親是重點吧?」陸安鄉挑眉打斷他。

  聞人賦愣了愣,眼裡浮起一絲落寞,咕咕嚷嚷地低下頭,「還是說中了吧。」

  「說中個大頭鬼!」陸安鄉猛地一拍,大半個身子越過木桌去捏他的衣領,桌上的奏摺被掃了一地,「你哪有那麼大臉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情啊?」

  「那你怎麼一點動作都沒有……」聞人賦嘀咕。

  陸安鄉仔細想了想,他才跟聞人賦在祠堂里見了一面,聞人賦就被陸應好一路攆跑了,之後便是忙著擺滿月酒,家丁說宮裡來過人,但那時候累得迷迷糊糊都沒放在心上。

  也難怪前陣子聞人賦會突然提出成親,怕是吃了好幾個閉門羹後氣著了。

  陸安鄉無奈地鬆開他的衣領,摸了摸鼻子,瞅了瞅他一副懨懨的樣子,乾脆下了坐塌,走到他旁邊,將他手裡的奏摺抽了。

  「改日再看吧,你現在心情不好,別連累這些上摺子的朝臣了。」

  聞人賦抬頭看了看他,不語。

  陸安鄉笑了笑,將矮桌往旁邊推了推,坐在他身邊,「臣想把丞相府的牌匾改成陸府,陛下準不準?」

  「哦。」聞人賦道,「隨你。」

  「這樣一來,陸府就給兄長和大嫂了,臣的院子就讓給小侄子好了。」

  聞人賦:「那你——」

  陸安鄉微笑著打斷他,「可惜臣沒處待了,不知陛下可願意收留收留臣呢?」

  聞人賦眼裡漸漸亮了起來,「要朕收留,可是要付報酬的。」

  陸安鄉似乎是有些熱了,脫下了外袍,又鬆了松腰帶,按著他的手翻過身子,兩腿跪在他腰側,雙臂撐在他臉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陛下想要什麼報酬?」

  墨色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從肩頭滑落,掃過聞人賦的臉頰,撩起一片火熱,還沒等他動作,壓在上方的人便伏下了身,一個濕熱的吻隨即落在他的唇邊。

  「這個夠不夠?」

  「不夠。」聞人賦眯起了眼。

  陸安鄉意料之中地嘆了口氣,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本來已經因為半解腰帶而松松垮垮的袍子霎時開了個大口,露出一大片光潔的皮膚,隨著他的動作還有開得更大的趨勢,霎時看得聞人賦眼都綠了。

  陸安鄉被他盯得也臉熱,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紅著臉哄他,輕輕吻上他的唇,不太熟練地用軟熱的舌撩撥著對方的,但並未得到多少回應。

  聞人賦依舊盯著他,「不夠。」

  「貪心不足蛇吞象。」陸安鄉瞪他,動作卻很輕柔,從他的嘴角一路啄到耳根,含住耳垂埋怨似地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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