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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嘗試一下脫敏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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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選秀名單,請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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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帝國的君主,您有義務為臣民誕生出未來帝國的繼承人,希望您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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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粒子流風暴已經到達洪荒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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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殿下你們全都不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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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被攻破了,護送長老們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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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攻破?
無數嘈雜人聲在耳邊響起,霍驍死死捂著頭,只覺得自己渺小如螻蟻,卻站在滔天巨浪面前,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碾得粉身碎骨。
「霍驍,霍驍!」
有人在浪潮打中他之前抓住了他。
霍驍猝地回過神,才發覺發梢都被冷汗浸透,其他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走了,只剩他一個人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曲星河用力扳著他的肩,手指關節都發白。
「痛。」他喃喃說了聲。
曲星河放開他。
「上課了,你怎麼還坐在這?」
四肢百骸凍得發僵,霍驍努力收斂住心神,喘著氣說:「易感期......」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看見曲星河略蒼白的臉色,拍拍他的肩,說:「我沒事,嚇到你了吧。」
語氣疏離冷淡。
霍驍腦子有點亂,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像是精神力消耗過大的樣子。
更衣室沒有監控,霍驍也不像之前那樣一沒人時就要親親抱抱,膩歪得不行,這回他看見曲星河後並沒有很高興,只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霍驍發覺自己一直以來忽視了非常重要的一點:元帥掉入蟲洞後,他在那個世界還打贏了聯盟軍團,並因不能善待戰俘而遭到抗議。
——那麼他死了之後呢?
世界還存在嗎?
曲星河用力扣住他的手腕,指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心跳異常的快。
「恐O症是什麼?」
他的聲音很沉靜,但就像一記重錘落在剛剛才勉強控制住的精神海中,霎時間掀起驚天駭浪!
霍驍慌亂地說:「沒有的事,你聽誰胡說——」
他聲音突然頓住,猛地發覺說錯話,已經來不及了,霍驍嘴唇用力抿成一條直線,一把甩開曲星河,但是沒走兩步對方又攔在他身前,攥住他的胳膊。
「不是易感期對不對。」
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堪自心底升起,像藤蔓一樣交織成網將他束縛住。霍驍下頷肌肉咬緊,試圖掙開曲星河。
但曲星河豈是那麼好掙脫的,「你易感期反應沒這麼大,霍驍,跟我說實話。」
元帥腦海里浮現那天聶珊說的:你可以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結果就是聶珊和薛瑤在獨立公寓裡待了兩天霍驍就搬了出來,曲星河正想找他問情況,就看見他一個人抱頭坐在更衣室里。
——跟那天撞見許珈發情期時的狀態差不多。
這次狀況似乎更嚴重一些,好像還出現了幻覺。
霍驍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想聽什麼?」
他知道這不是曲星河的錯,但覺得又委屈又難過。
「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別自作多情,不關你的事,」霍驍矢口否認道:「朕就是不喜歡嬌氣的Omega!」
曲星河欺身上前,直接把他推到衣櫃處,逼近說:「你在位一百七十五年,除去打仗的幾十年,元老院不可能不要求你結婚生子。」
「別說了。」霍驍拽緊了他的衣服。
「你一來就找許珈的麻煩,新生比試那天就想跟我打了吧?」
「我父母的遺骸是你讓帝國送還給聯盟的。」
「這些事情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回答曲星河的是一記重拳。
曲星河頭一偏,避開了拳風,緊接著立刻後退,霍驍已經緊逼而至,將人逼進了牆角!
霍驍大多時候都是以冷靜克制並且斯文的學弟形象示人,帝國皇帝不需要經常親自動刀動槍,就有人替他把事情辦漂亮,因此銀河系內並沒有流傳關於皇帝的格鬥術的信息。
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打敗曲星河他背地裡苦練了多少年。
所以當他真的出手時,曲星河眼裡閃過一絲明顯的詫異——霍驍出手冷酷、敏捷,專業程度完全不輸給以單兵作戰出名的元帥!
曲星河背脊重重地撞在牆上,隨即用力推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側踢肋下,霍驍以肘格擋依然被蹬得踉蹌數步,他撞翻了陳列架,上面的雜物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
霍驍不及站穩,曲星河又已襲近,手肘直擊咽喉要害!
元帥的格鬥術都是在黑拳賽場裡練出來的,這一肘要是擊中直接能粉碎喉骨,霍驍猛地扣住他的手反擰至身後!就聽「砰」的一聲響,他驟然發力將人慣在門上,隨即附在曲星河耳邊,恨得牙痒痒:「曲星河,造反了你!」
曲星河臉緊貼著冰冷的金屬門,動彈不得,只能斜睨著他,嘲道:「我看你才是欠揍。」
他眼尾微微上挑,斜覷的時候八分挑釁,剩下兩分更像勾引。霍驍張口就咬向他後頸,曲星河不僅不躲,反而以一個難以想像的刁鑽直接向某處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