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白遇淮又指著筆:「相傳有神樹月桂,高五百丈,砍過的痕跡會立即癒合。這是花了萬萬年,才從上面伐下來的一截木枝。」

  荊酒酒驚嘆:「還有這種東西?」

  「嗯,有的。傳下來,已經傳了千年了。」

  荊酒酒一下子抓住了關鍵:「……傳了千年,就這麼一小瓶?這支筆也好小啊。」

  所以這東西一定很珍貴了!

  怎麼辦?

  他還不起白遇淮了!

  荊酒酒忙爬到白遇淮的手腕上,滑到他的掌心,再抱住了他的小拇指,搖一搖,大聲問:「你這個……多少錢買的呀?是不是……無價,買不到呀?」

  白遇淮:「嗯,買不到。」

  荊酒酒有點發愁。

  果然是無價之寶啊!那我怎麼還呢?

  白遇淮又將荊酒酒拎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枕頭邊上:「先睡覺。」

  荊酒酒軟趴趴地躺了下去。

  帳篷很快歸於了寂靜。

  印墨還在外面等。

  ……不是挑身體去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挑完回來?

  山間的寒風穿過門縫,窗縫,無情地拍打在了印墨的身上。

  丁瀚冰看完,不由真誠地說了一句:「神經病!」大半夜不睡覺!

  帳篷里,白遇淮很快閉上了眼。

  變小無法玩手機的荊酒酒,只能爬上白遇淮的腦袋,坐在他的臉上,閒著沒事兒數睫毛……

  白遇淮:「……」

  這樣他還能睡得著,那得是神。

  白遇淮「唰」一下睜開了眼,抬手將荊酒酒抓了下來,塞進了被窩裡。

  荊酒酒趴在他的胸口:「喔,白哥哥你真好。你怎麼知道我冷?」

  白遇淮頓了下。原來鑽他衣服,是因為冷,不是因為別的……?

  荊酒酒在白遇淮的胸口打了個滾兒,小聲說了句話。

  白遇淮沒聽清:「什麼?」

  荊酒酒只好弓起背,一拱一拱,又從被子底下拱了出去,然後再爬過白遇淮的鎖骨,順便還踹了一腳他的喉結,最後終於坐在了他的耳朵上。

  荊酒酒大聲說:「我發現,我變小了之後再看你……你的雞好大啊!」

  白遇淮腦子裡轟隆隆碾過了一輛火車。

  荊酒酒還特地想了下要怎麼形容:「……像個山包。」

  白遇淮攥緊手指,渾身僵硬:「孟和新到底還教了你些什麼玩意兒?」

  荊酒酒:?

  荊酒酒微微茫然,心說這不是正常的嗎?

  不是孟和新說,男人很喜歡聽別人這麼誇他嗎?尤其是好哥們的認可和佩服,會讓他高興得屁股都翹上天。

  白遇淮的屁股翹沒翹他不知道,但看上去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荊酒酒老老實實說:「他說我懂的太少了,還要讓他助理送個u盤給我。不過我們走得太快,他也說要進新劇組了,就說改天發雲盤連結給我,讓我自己去看……」

  荊酒酒也覺得自己懂得太少了。

  他死得太早,好像還有很多東西都沒見識過。

  白遇淮心臟狂跳不已,脖頸青筋微突。他霎地想起上次荊酒酒在他面前脫衣服,給他看背上手印的時候……差一點,少年就把褲子連著一塊兒脫了。

  燈光下,肌膚瑩潤、腰線漂亮的畫面,還牢牢釘在白遇淮的腦中。

  白遇淮喉頭動了下,將荊酒酒從耳朵上抓了下來。

  荊酒酒:?

  「那你看了嗎?」白遇淮把小紙人按在了枕頭邊上。

  小紙人實在太單薄了,按著都沒有什麼實感。

  「還沒看。」荊酒酒小心翼翼問:「怎麼了?」

  「沒怎麼。」白遇淮嘴上是這樣應,但他的手指按在小紙人的肩頭,做了一個抽拉的動作。

  荊酒酒只感覺到有誰提拎了他一下,然後他的靈魂就這樣被抽出來了。

  一下輕飄飄地砸在了白遇淮的身上。

  紙人就平平躺在那裡,沒有了一點生機。

  荊酒酒懵了懵。

  哎?

  他怎麼出來了?白遇淮能把他抽出來?!

  白遇淮伸長手臂,從包里摸出了一個手鐲,扣在了荊酒酒的手腕上。荊酒酒的靈魂一下凝實了許多,砸在白遇淮身上也沉了很多。

  白遇淮掀開被子,一下把他整個都裹了進去。

  荊酒酒沉默了一下,小聲問:「……你是不是也害怕呀?也覺得這裡怪怪的?」

  「還是我變成紙人的時候,看上去很可怕?」荊酒酒說著,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臉。

  白遇淮按住了他的手:「不是。」

  他想問少年,現在呢?

  但話到了喉嚨口,都又被白遇淮咽下去了。真要說出來的話,沒準兒嚇得荊酒酒連鬼影都沒了。

  荊酒酒翻了個身,從他身上翻了下去。

  「我陪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再回去好了。」

  白遇淮為他做了那麼多,他也霸占過人家的大床和被窩,陪個睡算什麼呢?

  就是白遇淮好像有點點奇怪。可要荊酒酒準確說出來是哪裡奇怪,他一時又說不好。

  白遇淮:「……嗯。」

  荊酒酒鬆了口氣,閉上眼。

  下次不說了。

  但是……白遇淮的雞確實很大啊!

  白遇淮之後就沒能再睡著,而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