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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就連自己看著,也覺得胡艽和李硯深很配。

  她也曾經給自己烤過雞翅,也曾這樣對自己笑過。

  但都是過去了。

  堅持了這麼久,哪怕胡艽每天都像冰山一樣,祁宴都沒有半分動搖過。

  可看到李硯深後,他內心的赤忱崩塌了,第一次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他這麼厚臉皮一直賴在這裡幹什麼?

  是他做錯在先,除非胡艽願意主動原諒,否則他現在強行留在人家客棧的行為就是在綁架胡艽的意願不是嗎。

  尤其是眼下這樣的場景,他真的好礙眼。

  像個討厭的黏人牛皮糖。

  祁宴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在了酒里。

  那晚他喝了很多,等活動結束回房間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酒勁上頭,他昏昏沉沉地亂走一通後隨便推開了一間房門,以為是自己的房間,卻不知,一回頭,胡艽竟穿著睡衣站在他面前。

  祁宴皺了皺眉,以為自己看錯了,「艽艽?」

  等發現自己不是眼花後心生欣喜:「你找我?」

  胡艽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什麼都沒說,走上前打開了房門,「看清楚這是哪裡。」

  祁宴四周打量,這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地方。

  可他並不想走。

  或許是酒精給的膽,也或者是李硯深的到來刺激到了祁宴,他將錯就錯,強行關上了胡艽的門。

  「你和李硯深是不是在一起了。」

  胡艽盯了他半晌,視線移開,「與你無關。」

  祁宴受不了,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冷漠。

  他不由分說地抱著胡艽,「艽艽,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別愛上別人好不好。」

  胡艽被他抱著,面無表情:「為什麼不能,我跟誰談戀愛是我的自由。」

  祁宴一急,手捏住她的肩。

  「李硯深有什麼好,他都29歲了!」

  「只要我喜歡,92歲都沒問題。」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想多了,你不值得我這麼做。」

  「你真的喜歡他?」

  「這是我的事,你沒資格問,我也沒必要告訴你。」

  ……

  一輪對話下來,胡艽每個字都在拒絕祁宴。

  祁宴沉默了很久,頭是昏的,心也昏了,說出口的話便不受控制起來:

  「我承認我是帶著目的來的,可我他媽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你!!胡艽,我不是神仙,我不能未卜先知,如果早知道你會對我這麼重要,我騙全世界也不會騙你!我早就後悔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們說。」

  「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這麼壞,一點好都沒了嗎。」

  「我哪裡比不上李硯深?」

  胡艽靜靜聽著,「人家起碼沒騙過我。」

  一句簡單的話,卻給了祁宴一個無法反擊的暴擊。

  祁宴雙目通紅,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萬箭穿心。

  或許是想疼得再徹底一點,他自嘲地笑了笑,抬頭望著胡艽,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也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

  胡艽安靜地看向別處。

  晚上李硯深說的話還在耳邊迴響——

  「度假村工程的事政府這邊早就做好了規劃,要修改路線是一項工程非常大的事,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說服了相關負責人,可這也不是我們單方面說了能算,還需要得到祁家的同意,雙方達成協議了,規劃才能重新調整。畢竟,買地的是他們。」

  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要得到他們祁家點頭。

  胡艽心煩了一晚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感情和客棧的命運綁在一起,她只覺得好累好累。

  半晌,胡艽略煩躁地閉了閉眼:

  「你走行不行,我想睡覺了。」

  很久都沒人再說話。

  祁宴靠在門邊,緩了很久,點著頭,「好。」

  沒人知道祁宴這句「好」的意思就是離開客棧。

  就連胡艽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小丁四處沒找到祁宴的身影,去他住的客房才發現,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她只是叫他回自己房間睡覺而已,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夥計們在胡艽耳邊竊竊私語:

  「宴哥咋回事啊,昨晚不還好好的嗎。」

  「哪好了,沒看到艽艽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他一個人喝了多少悶酒嗎。」

  「唉,你說他倆這是幹啥呢,虐戀情深的。」

  「雖然之前宴哥是挺招人恨的,可說到底他也沒做什麼傷害咱們的事,艽艽到底喜不喜歡他了。」

  「誰知道……」

  任憑夥計們猜來猜去,胡艽一個字都沒解釋。

  走吧走吧,就是個混蛋玩意,假惺惺地演了這麼久的戲,自己叫他走,就真的揮揮衣袖走了。

  他走了也好,胡艽不再糾結了。

  原本還在猶豫的一些事也有了決定。

  她找出一直鎖在抽屜里的拆遷合同,考慮了好幾天後,鄭重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後找到祁敘的名片,給他打過去。

  「祁總嗎,我是胡艽。」

  「我同意拆遷,你儘快安排人和我走合同吧。」

  能在小客棧做事的員工,無論老少,都是在山裡長大的。胡艽既然沒能力扭轉這個局面,不如就像當初祁宴說的那樣,拿了拆遷費,把大家都安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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