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嗯,再見。」

  紀沐陽的房車很快從小區駛離,明媱也轉身準備回家,側身瞬間,餘光忽然掃到一抹熟悉的黑色。

  氣場很強,只是停在那,就讓人有種無法忽略的壓迫感。

  明媱怔了幾秒,起初是懷疑,後面便是不敢置信。

  祁敘的車?

  是自己眼花了還是……

  不,她沒眼花。

  因為這個男人下車了。

  明媱大腦頓時亂成一團,什麼鬼,他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祁敘走了過來,一步一步靠近。

  明明沒有做錯什麼,明媱卻莫名有些心虛,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點。

  祁敘走到面前,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很淡。

  「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這語氣,把本來還有些心虛的明媱一下子點燃了。

  什麼態度?好笑,我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心裡沒點數嗎?

  雖然知道自己拿的只是替身的劇本,不該有那些「非分之想」的情緒,但明媱就是不想戲裡戲外一樣憋屈。

  她也冷冷地回,「你打我就要接嗎,誰規定的。」

  一句話噎得男人無話可接。

  說實話祁敘現在很不爽。

  他回來後第一時間來學校找明媱,打她電話不接,結果卻看到她上了紀沐陽的車,一路跟過來,剛剛還欣賞了一出送水的親昵戲碼。

  知道明媱可能是在不高興自己失約的事,祁敘竭力按捺住情緒,耐心解釋:

  「公司在巴黎的一家酒店開業當天發生嚴重事故,所以我才緊急飛過去處理,不是故意失約。」

  明媱不知道祁敘說的是真是假,她也沒興趣去求證。

  「無所謂,反正音樂會也結束了。」

  明媱說話帶刺,處處抗拒。

  祁敘平日裡算不上脾氣好的人,工作上的事連軸忙了好幾天,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坐得已經很累,回來還被明媱冷臉相對。

  手機這時又在內袋裡震動起來,猶如火上澆油,他有些煩躁,沉了口氣克制住——

  「我還有事,先走了。」

  接著轉身上車,關門,走人。

  走得十分冷漠乾脆。

  比明媱拼了勁兒做出來的冷酷冷多了。

  明媱:「……」

  人家林芸芸不高興了,作一作,顧遠還會做做樣子哄一下她呢。

  祁敘是個什麼品種的渣男?

  這就走了?

  連敷衍都不願意你找什麼替身啊,找保姆好了。

  明媱委委屈屈,賭氣似的看著賓利離開的背影說:「走就走,有本事別再出現了,找你家白月光去吧。」

  說完也回家關上了門。

  -

  祁敘一上車就按掉了不停震動的手機。

  這已經是他下飛機後家裡打來的第五個電話了。

  祁衡遠叫祁敘回去一趟。可他先去了電影學院,耽誤的這個把小時裡,家裡好像催投胎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打得祁敘煩不勝煩。

  半小時後,車停在郊區的祁家別墅。

  祁敘很少回這裡,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過來吃頓飯,也是吃完就走,從不留宿。

  書房裡,祁衡遠和鄭容都在。

  祁敘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太好。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淡淡的語氣,「有事嗎。」

  祁衡遠還未發聲,鄭容先開了口,「阿宴取消機票了,說暫時不會回來。」

  祁敘面無表情,「是嗎。」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鄭容語氣不友善,「明明之前他定了下周回國,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又不回來了?」

  祁敘終於明白這兩人火急火燎把自己叫回來的原因。

  他輕輕笑了笑,「所以你覺得是我叫他不回來的?」

  鄭容正欲說話,祁衡遠打斷她,後又看著祁敘,「你去巴黎見過阿宴沒有。」

  鄭容乾脆直接下了判斷,「為什麼你一去巴黎阿宴就改變主意不回來了?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祁敘懶得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瑣事上,告訴鄭容:

  「您兒子回不回來,我沒興趣,也不關心,倒是您的手——」

  祁敘目光與語氣同時變冷,一字一頓,「少往洲逸伸。」

  鄭容面色微變,卻依舊鎮定,「我?呵,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嘴上不懂沒關係,心裡清楚就好。」祁敘無謂與她牽扯,起身離開。在書房門前又停下,似提醒也似警告,

  「再有下次,別說我做事不尊重長輩。」

  晚上八點,祁敘的車從繞城高速快速駛過。京市的夜晚很漂亮,高樓大廈流光溢彩,處處透著紙醉金迷的欲.望。

  可站得越高的人,往往內心也是孤獨的。

  祁敘一路兜風,把車停在繁華江邊,下車,靠在車身抽了根煙。

  這些年祁敘根本不願意踏入這個家。

  母親過世後三年祁衡遠便以祁敘不能沒有母愛為由娶了繼母鄭容。起初鄭容的確是做足了好媽媽的姿態,可不到兩年,弟弟祁宴就出生了。

  之後的故事就跟所有的豪門一樣俗套,隨著弟弟祁宴長大成人,鄭容的野心也越來越大,SG集團的「太子」之爭這些年一直波濤暗涌沒停過。

  江風清涼,祁敘所有堆積在一起的疲憊和情緒都逐漸平靜。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