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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一個天命就能磨滅掉這些活生生的人?因為有這樣一個天命,難道他就能為所欲為,答案是不能,他還是要按照自己原有的軌跡,去選擇做一些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選擇,那這個天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如若他真的就能代表天命,那還真是太好了,輕而易舉的就能排除異己,只剩他一家之言,想想都覺得蘇爽。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如若自身能力不強,這所謂的天命並不能幫你保命,反而成為你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試想如若王麟之不是王家子,本身又只是平庸之才,恐怕現在的王侍郎已經不復存在。

  所以,關於他的命格之事,沐彥卿最多只是聽著玩兒,並沒有記掛在心間,他要忙的事太多了,他以後要做的事也太多了,為這個事傷心勞神更多的只是浪費時間。

  以上是沐彥卿的真實想法,不過雖然不認同兩位大師的說法,他也沒有當眾反駁人的習慣,不過讓他點頭認同這個說法也是不用。因此他只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嘴角略帶疏離的笑容表明了他的態度,至於他聽沒聽進心裡去顯而易見。

  在場幾位都是會察言觀色的,此時看到沐彥卿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不過沒有一人再強調此事。拜別兩位大師,沐彥卿護著自家先生下山。

  看著一老一少的背影,法善大師和法靜大師對視一眼。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沐彥卿本不欲讓先生徒步下山,不過孟先生堅持要親自下一段台階。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縱然沐彥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後反倒是自己被先生說服了。

  「您小心點,這山路可陡得很。」沐彥卿小心地照顧著孟先生一步一步的下台階兒。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樣囉嗦了,變著法兒的給為師添堵。」孟先生沒好氣兒地睨了一眼沐彥卿,這說好聽點兒是學生孝順,說的不好聽點兒就是嫌他老了唄。

  「先生——」沐彥卿無奈的很,這老頭有人關心他還不願意,不過就算被嫌棄他到底不敢讓他老人家一個人下山。

  好不容易走完這一段路,師徒這才兩個上了馬車。回到京城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他們出門前沒有專門吩咐府上廚房留午膳,這個時候回去也是殘羹冷炙,所以師徒兩個商量了一下直接去了吉香居。

  然後,沐彥卿又好好欣賞了三師兄和先生鬥嘴相處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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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開始,沐彥卿正式被母親壓著準備昏禮事宜,不過要他自己瞎摸索自然是不行,只能親娘指哪兒他打哪兒,因為精準打擊,所以效率還算高。

  「婚宴的請帖雖可以找人代筆,不過我看你近來也無事,重要的那些不如就自己寫吧。」薛氏把手中的名目遞給沐彥卿,笑著叮囑道。

  這倒不是她這個做娘親的坑害自己的孩子,這給誰送請帖,誰的請帖應該第一個送到都是有學問的,他們沐家多年的來往關係通過這張請帖就能反應出來。家早晚是交到彥卿手上的,薛氏認為他應該提前了解了解。

  「是,都聽娘的安排。」沐彥卿笑著回話,與婚禮那些繁瑣的禮節相比,他更擅長這些個舞文弄墨的任務。

  「因為三年前已經下了定,現在再次下定不好,不過備厚禮親自走一趟是應該的,」薛氏又跟著叮囑,已經下定豈有抬回來的道理,二次下定說出去也不好聽,所以這次只能一切從簡了。

  「是,孩兒都知道。」沐彥卿應了一聲。

  越是臨近婚期,沐彥卿就更加的冷靜沉著,反襯的身邊人都有些喜笑於色,沐彥卿倒不是不高興,也不是不驚喜,只在他心中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會發生的事,他此生認準了陳姝,從未想過要娶另外一人。

  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他有的是滿心的火熱和言說不出的期盼。

  接下來的兩三日,沐彥卿都在書房裡埋頭寫請帖,別看娘親說的簡單,但沐彥卿實施起來可累得很,寫的手腕都酸了。

  沐家人際往來並不複雜,不過父親久居官場,這些人際交往中或多或少的都會存在利益關係,不過京城統共也就這麼大,陳沐兩家辦喜事,陳家和沐家都會送出請帖,這是來沐家還是去陳家,也是個值得他們細細思考的問題。

  沐彥卿在紙上寫下『王麟之』三個字,剛拿上來下面一張紙,外面就傳來青佲的聲音「主子。」

  「進來,」沐彥卿頭也沒抬,這段時間滿京城人人自危,應該沒有人會不長眼到在這個時候給自身找麻煩,所以他並沒有覺得怎麼樣。

  不過世上人如果都有他這麼清醒的認識倒還好了,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畢竟這世上最不缺沒眼力勁兒的人。青佲進門之後對著沐彥卿說了幾句話,讓沐彥卿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大姑娘知道此事了?」沐彥卿放下手裡的毛筆,抬起頭整理暇接的問道。

  「是,剛剛送來的消息,對方專門派人請了大姑娘過去。」

  「兄長那邊有何動作?」沐彥卿皺眉,之前他們處理那件事情的時候倒沒想到還有這個後續,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京城,想必兄長那邊掌握的情況比自己這邊多得多,如非必要這件事情還真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大統領最近忙於金陵一案,日夜宿在大理寺,目前對此事還沒拿出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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