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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法靜大師!是彥卿有眼不識泰山了,」沐彥卿面露驚訝,接著就是自我檢討,心中卻一片平和,他果然沒有猜錯,至於法善大師說的這話,他沒什麼印象。

  「這不怪你,說來奇怪,師兄之前回來過幾次,孟先生更是常客,彥卿常常陪著先生前來,偏偏這一連幾年,你們竟時一次都沒有碰到,委實湊巧。」法善大師笑著說道。

  「確實巧了,」法靜大師笑著稱是,接著又看向沐彥卿「孟先生說你與我能聊到一塊去,可有緣由?」

  沐彥卿連先生因何故說著話都沒有印象,怎麼還會記得因為什麼。

  「先生說這話的時候彥卿不在跟前,著實想不到先生心中的緣由,」沐彥卿回道,即使知道這兩位皆是高僧,他的態度和昨日也沒有變化,只因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從這二位身上得到什麼。

  法靜看向法善大師,「師弟可知緣由?」

  「你又不是不知孟老兒說話向來說一半留一半,其中緣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明了了,」法善大師笑著回道。

  法靜頷首,顯然也熟知孟先生的性子——

  「那不如彥卿與我品茗一杯聊聊如何?」法靜大師直接問道,和昨日的詢問一般無二。

  想不到出家人也會如此執著,雖說報上名姓法號之後不好直接拒絕,但現在的沐彥卿卻不得不拒絕,「大師厚愛,彥卿本不該拒絕,不過彥卿今日確有要事在身。」

  如今,皇城之中人心惶惶,阿瑜那邊事情更是棘手非常,再加上昨日事成,消息今日也該傳回皇城,他呆在皇城看著自己埋下的種子開花結果才甘心。

  「那老衲就不多留了,」法靜也不挽留。

  沐彥卿行佛禮告別兩位高僧,踏上了下山的路。

  「果然不愧是——」看著沐彥卿漸漸遠去的身影,法靜大師嘆了一句。

  「師兄說什麼?」法善大師沒聽清楚。

  「沒什麼,」法靜大師笑眯眯回道,「你看此子和王家麟之相比如何?」

  「師兄?」法善不明所以,兩者有什麼可比較的。

  「如實說即可。」

  「這幾年除了每年除夕夜搶占第一炷香,王家麟之從來不踏足山門,我對之了解全部來自於口耳相傳,結合師兄之前的批下的命格,那自然是一個妙人兒。

  至於沐氏彥卿,這年輕人雖年少,但極其懂得韜光養晦,看似知禮懂恩,實則高深莫測,可以說就連我也參不透他。」

  法善大師說的是他真實想法,皈依佛門修習佛法多年,沒有□□在身,又時常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看問題,他們比常人要通透很多,隨著年齡增長,見識廣泛,越活越明白,一個人站在他眼前,不說完全參透,但絕不至於全然沒有頭緒,沐彥卿可以說是一個例外。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法善大師就覺的自己已經看清了眼前的少年,渾身上下都透著通透二字,他相信只要此子願意,在這勢力紛雜的皇城之中他也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後面幾次在見,他又覺得自己下的結論有些倉促了,一直到如今他還是看不沐氏彥卿意欲何為,他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是嗎?果然。」法靜大師喃喃。

  法善大師不明其意。

  法靜大師沒有再說下去,率先抬步往大熊寶殿走去,法善大師緊隨其後。

  ————

  兩位大師說話,尚且有一方不解,沐彥卿就更不用說了,即使聽到,大概也不明其意,所以也不用多做糾結。

  此時,沐彥卿剛到京城城門口,排著隊等著進京,就在守城兵將過來排查沐彥卿一行人的時候,後方的官道上響起了激烈的馬蹄聲,只聽這動靜,會知道行路之人心情之焦灼。

  沐彥卿和青睢對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進了京城。

  就在這時候,馬蹄聲已經到了城門口,只見一名侍衛手拿令牌站在城門口處,「我有緊急事情進宮匯報聖上,都讓開。」

  守城領事看到令牌,當機立斷,大喝一聲:「開城門——」

  沐彥卿就在原地看著報信人進了城門,由官差在前開路,趕往皇宮。

  「回府,」沐彥卿吩咐,前有官差開路,倒是為他們行了方便。

  兩刻鐘之後,一路禁衛軍從皇宮出發,出了京城。

  傍晚時分,事情查出,今日離京回蔚山的蔚山王行至半路在一家驛站歇息的時候自盡而亡,並留下了自白書,表明為了擾亂朝綱,自己下令襲擊了陳太尉的軍隊致使陳太尉身負重傷,也參與了擊殺太子。

  事成之後,心中愧疚夜不能寐,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決定以死謝罪。

  盛德帝接到這封信的時候,立刻下令徹查,發現事情和蔚山王在信中所言相差無二,還逮捕了兩名在逃的賊人,這就證明這兩件事情確實和蔚山王干係密切,一時間百姓震驚,滿朝文武亦是一片譁然。

  當然震驚,蔚山王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沒錯,但要說他因為愧疚自盡卻很難取信於人,畢竟這兩件事情他都已經成功,甚至一直到他離開京城,皇城這邊根本沒有掌握一點證據證明這兩件事情與蔚山王有關。

  已達目的,甚至全身而退,照誰來說,蔚山王都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這樣的人會自殺才怪?不擺宴席慶賀三日都難以抒發自己胸口的喜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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