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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將軍!」

  「將軍英明!」

  於陶同幾位士兵長起身向席瑜賀喜,相較於之前,這幾句話他們是發自肺腑。

  「與諸君同喜!」

  席瑜自然也欣喜,說一千道一萬他也是未及冠之年,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離里,他從一個正在準備科舉考試的少年成長成現在號令幾萬大軍的將軍,雖然只是暫時頭銜卻已足夠讓他意氣風發,但總少了些什麼。

  席瑜自然知道少的是什麼,他雖手握重權,卻沒有得到這項權力意味著的那些東西,邊防軍聽命於他僅僅是因為從京城來的那一道聖旨,並不是發自肺腑。

  物資被動手腳事情爆發之後,他幾乎立刻就著手應對,但即便是這樣,邊防軍中也有許多人質疑他的能力,雖然明面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真實情況卻比誰都要焦灼,甚至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於陶不就是一個例子。

  也就是近幾日,邊防將士看到了他實施措施有了成果,才開始慢慢放下心防,嘗試著信任他,可也有限。席瑜當然也是一樣的,因為不知道他們對自己到底有幾分信任,所以用起來並有心結,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有絲毫閃失。

  如若不是父親和彥卿為自己籌謀了一批人,席瑜根本無人可選,照理說在西蒙邊防待的越久對這邊就越熟悉,選擇這樣的士兵過去和西蒙國接頭才更有勝算,但他沒有,他下令讓魏氏兄弟去和西蒙國談判接收這一批物資。

  倒不是他全然信任這些人,他只是信任父親和彥卿罷了,按照那兩人的習慣,放在那身邊的人至少也已經除去了打扮的威脅,當然他也有私心,等這事一成,他就能有現成的無人能夠反駁的理由讓這些人名正言順的滲透到邊防軍中去。

  可以說,這事對於西蒙邊防和席瑜來講都是一次危難,但又是一次機遇,機遇的來臨總是伴隨著苦難,索性席瑜闖過去了。

  「將軍料事如神,西蒙國還真的是把物資都準備好了,」一名士兵長恭維,西蒙國之前戰敗,己方提出的要求不能算多苛刻,總也讓西蒙國上傷了幾分元氣,他們本想著這次額外要求西蒙國定會拒絕,計算之前西蒙國鬆口他們也認為這是為了拖延時間,沒想到最後竟然峰迴路轉。

  席瑜看了看面前幾張尚且帶著興奮的面孔,也有了些說話的興致。

  「在戰爭中失利並不可怕,因為兩國交戰總有一個戰敗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二者選其一。雖然客觀條件上有兵強馬壯和兵弱馬弱的區別,但縱觀歷史長河,也有許多以少勝多以弱敗強的案例,而且對戰中還存在著大大小小的額外因素,所以綜合來看勝敗之比可以看成為五五分。

  況且,百年前戰敗一方,可能百年後就是戰勝者,這是歷史發展不可逆流之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是為道理。

  所以說兵敗從來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心敗,這西蒙國——」

  席瑜停頓了一瞬,看幾名兵長還略帶疑惑,才接著說道:「西蒙國已經歸順我大陳多年,每年需朝貢我朝,就算是他們的王上在我皇面前也得行跪拜之禮,這在我們看來是理所應當,但在他們心裡可是恥辱,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能力說不,所以只能一直忍著,忍到一定程度就開始蠢蠢欲動。

  三年前西蒙國第一次嘗試挑釁,選了文斗,最終鎩羽而歸,而今年他們鬥志激昂,以武爭開端,而這些士兵之所以鬥志昂揚,是因為一個名叫耶律康達的將軍給了他們底氣。

  西蒙國把這名將軍稱之為救世主,耶律康達之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將軍,而是一種信仰,一個符號,只要站在那裡就能給他們力量,民眾如此,軍隊也是如此,但是現在他們的信仰在他們面前坍塌,打擊自然是致命的。」

  說到這裡,席瑜聽了下來,他現在說的遊刃有餘是因為他的謀算得到了好多結果,在這之前他的壓力壓力大到難以想像,因為他在賭——

  如果西蒙國扯皮不給他準備這批物資,或者拿其他理由搪塞,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畢竟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索性,他賭贏了!

  營帳內非常安靜,幾位將領副將非常震撼,他們是第一次聽席瑜說這麼長的話,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他們和席瑜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何只讀過幾本兵書的他們不同,席將軍出自名家,各方見地不是他們能比擬的。

  ————

  西蒙邊防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不管怎麼樣,從西蒙國謀劃來的這批物資以及席瑜私下收買來的棉花總能緩解西蒙邊防此時的危急。

  當然這些遠在京城的沐彥卿是不知道的,他此時正在慈安寺。

  「施主與佛有緣,可願與老衲品茗一杯,」沐彥青剛踏上山門就被一個的僧人攔住了。

  僧人的年紀已不小,因為常年休息佛法的關係,看起來慈眉善目悲憫人生,所以雖然他唐突前來,但沐彥卿並沒覺得反感。

  只是,他?與佛有緣?想到在城門口他剛剛下的命令,沐彥卿只覺得眼前的僧人是在與他說笑,想到這裡沐彥卿回了一個佛禮——

  「大師說笑,小子此番前來正是只為靜心,只求能得片刻安寧,其他不想強求。」

  沐彥卿並沒有把眼僧人說的放在心上,陳朝佛教盛行,寺院更是無處不在,世家權貴追逐此道,平民百姓競相效仿,一些得道高僧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就比如慈安寺的法靜大師和法善大師,在大陳朝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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