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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呆著,奮力地掙來他的懷抱:「蘇今朝,你先放開我。」

  蘇今朝最聽不得她說這樣的話,臉刷的一下就陰沉起來,他將她攔腰抱起,冷聲道:「不可能!」

  歲安被他抱著進了隔間,死死地被他壓在床上,蘇今朝扯了束縛的領帶,綁住她的手,神情帶了幾分慌亂:「歲歲,我不會傷害你,你可以不原諒我,只要不離開,怎麼都可以。」

  她看著被綁住的手,猛烈地掙扎著:「蘇今朝!」

  但是他只是將她的手束縛緊。

  歲安看著瘋狂的他,渾身的力氣似乎消失殆盡,她偏著頭猛烈地喘著氣,質問著:「你又要對我婚內強/暴?」

  蘇今朝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動作一頓,望著她的側臉,囁嚅著:「我……我……」

  他第一次覺得話語的無能無力,只能伸手捧著她的臉,輕吻著她的唇,像是一種卑微的乞求。

  歲安緊抿著唇,紅著眼睛瞪他,最後狠狠地咬著他的唇,鮮血染紅了兩人的唇。

  他依舊沒有放,輕吮著她的唇,唇上的疼讓他的腦袋無比的冷靜,他只想她能留在自己身邊。

  漸漸的歲安放棄了抵抗,沒有生命一般躺在他的身下。

  就算他的手從她的衣擺滑入衣內,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蘇今朝看著她緊閉的眼下滑落的淚水,手停在她平坦的腹部,呼吸重了又重,最後頹然地將頭埋在她的頸後,再也沒了動作。

  安靜的室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一輕一重地延續著。

  歲安安靜地躺在那裡,沒有推開他,沒有說話。

  蘇今朝害怕她這樣的安靜,無措地將她摟緊,閉著眼,語氣近乎低入塵埃:「歲歲,我真的愛你。」

  歲安再也忍不住,咬著他的肩膀唔咽起來,哽咽地罵著:「蘇今朝你神經病!」

  「是,我神經病。」他按著她的頭,任她咬,「但我愛你。」

  *

  蘇今朝帶著歲安參加完她父親的忌日,開始肆無忌憚地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不能外出,就算外出也有人跟著,她的工作被他辭了

  她是被他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只能透過窗看到外面的風景。

  他愛她不是嗎,愛她怎麼會忍心傷害她呢?她時常這麼反問自己。

  持續了半個月的限制,蘇今朝每天都跟往常一樣陪她吃飯散步,睡覺,睡之前會陪她玩遊戲,講故事。

  甚至是在這些日子裡的每一場性/愛,都酣暢淋漓。

  但是蘇今朝看的出歲安情緒的不正常,他依舊不動聲色。

  周日,他照例帶著歲安蘇齊裕頌那裡複診。

  夏天的雨打在車窗上,蘇今朝看著歲安望著窗外出神,神情淡漠看不出笑意。

  他怕她冷,伸手給她蓋上薄毯問道:「等會複診完,去學校那邊吃魚?」

  「嗯。」她輕輕地點了頭。

  蘇今朝已經適應了她的冷淡,伸手輕輕地摸了下她的頭,就干自己的事。

  等到了齊裕頌的辦公室,他要歲安先進去等著,自己站在長廊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失神。

  「這半個月感覺怎麼樣?」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齊裕頌走到他身邊,笑著問道。

  蘇今朝朝他伸出手,齊裕頌從口袋掏出香菸,遞給他。

  蘇今朝沒有點菸,只是捏在指尖,聲音有幾分嘶啞:「我很快樂,她不快樂。」

  齊裕頌手插在口袋,說道:「你做這些的時候已經想過後果了不是嗎?」

  「是。」他望著被雨水爬滿的玻璃,黑色的眼眸似乎起了一層霧,「我也證實了我的猜想,我會傷害她。」

  「歲安的情況確實不好,但是絕境反而能逢生。」齊裕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試著放她走,讓她自己想清楚。」

  蘇今朝沉默許久,才艱澀地問:「她走了,永遠都不回來了,我怎麼辦?」

  相對於他的不安,齊裕頌卻十分篤定:「我覺得她一定會回來。」

  *

  歲安不知道日子是怎麼溜走的,六月即將結束。

  蘇今朝的生日到了,她準備了生日蛋糕和禮物,等他回來。

  這些被關在家裡的日子,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安靜地等蘇今朝回來。

  「喵~」酥糖攀著她的小腿,細嫩的嗓子叫著。

  歲安伸手把它抱起來,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晚上六點了,蘇今朝平時都已經回了家。

  「我們去看看你爸爸回來了沒。」她抱著酥糖,走到門外。

  外面的大雨已經下了幾天,草坪積了很多水。

  「喵嗚~」小酥糖沒有看到蘇今朝似乎有些失落,扒著她的衣服。

  這十幾天都是它陪她一起等著蘇今朝回來,看來它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態。

  歲安抬頭看了看天,看著似乎要下破天的雨,有些擔心地往屋內走,朝管家說:「蘇伯,你給蘇今朝打個電話吧。」

  蘇伯急忙應下,沒一會就跟她說:「小朝他電話打不通,你給他打個試試。」

  歲安不得以只能用自己手機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消息發出去,她干坐著等了一個小時,沒等到蘇今朝卻等到了蘇家父母。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她有些茫然地看著蘇家父母,心卻跳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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