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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劍並不需要太多的思想累贅。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掉個劍唄。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保持了日更!!!打滾賣萌求收藏求評論啊麼麼噠!!!救救孩子!!!
無色:我想掉……
本丸全體捂住這振審神者的嘴:不,你不想!!!
#別人家審神者稱為「這位」自家審神者稱為「這振」可還行#
#盛世美顏三日月!#
藥研:所以我的存在就是萬能後勤嗎?[鏡片後投來冷冷的目光.jpg
——
修了下錯別字√
第6章
藥研藤四郎辛辛苦苦給地板打完蠟,一扭頭,視線穿過了家具和垃圾堆,映入眼底的便是其他人老早就逃避著糟糕的味道而跑的遠遠的、圍在一起吃果子聊天仿佛正在野外郊遊般充滿閒情雅致的和諧美好場景。
對比一下正跪在地板上用軟布一點點打蠟還用磨砂紙拋光的他……
雙方待遇反差太大,雖說之前是自己塞的和果子打發的人,還是差點兒一口氣提上不來。
這不是被忽略的問題,而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的……定位問題。
粟田口的短刀大哥默默提醒自己是在時之政府諸多刀劍付喪神之中擁有「廢嬸製造機」這一美譽的【短刀·藥研藤四郎】。
奈何個體與整體總有著環境帶來的差異性,刀劍付喪神與生俱來的對審神者的愛護之心早就在對方吊打所有眷屬的絕對壓倒性實力、以及與這實力完美相稱的任性之中被漫長的時光消耗殆盡。
不是對於脆弱的人類審神者的愛護,而是對同屬於刀劍氏族的【王】的敬慕。
這種敬慕是理性的,可以意識到「自我」的存在、然後跟隨追逐著王的背影勇往直前,斬斷所有的障礙,獻上勝利的自信而驕傲的笑容。
所以此刻,藥研藤四郎正在認真的分析自身定位。
這次「流放」,審神者只帶了自己和三日月宗近兩振刀。
原以為在比水流的地盤上會有別的刀劍付喪神照應,沒想到對方一振刀也沒留下。
通過剛剛的觀察,在場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做家務!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作為本丸的醫生,即將承包後勤的工作。
剛剛三日月和比水流的交談,耳聰目明的藥研也聽到了。
一直身處地下,怎麼能完美的表現出他藥研藤四郎就算作為後勤也能完美完成所有審神者交付的工作……這一廢嬸製造機特性的強大之處呢?要知道就算是掛著「醫生」的名頭,本丸里的傷患也因為氏族的特性而基本上絕跡。
——醫者特長毫無用武之地。
不過,如果按照約定,大將一直保持著「普通人」的狀態……
藥研的心中陡然爆發出了死寂已久的使命感來。
沒錯,只是用刀鋒去貫穿敵人是不夠的。就算是把刀柄都給捅進去都無法滿足的、想要「照顧」審神者、從中獲得些什麼的本能在燃燒。
面對努力作為「人類」而非「劍」的主人,只要去試一試就會明白了——
藥研藤四郎彎起唇角,深吸一口氣壓制著美妙到有些危險的心情,抬手以推眼鏡的動作遮擋住自己死死盯著主人背影的視線。
這是大逆不道?不,那個人從來不會介意這種小事,他只看得到能夠打動他的戰果,直到把自己的顏色染到他的心底,他才會意識到被印入的某種事物的存在,然後坦率接受。
二十年的時間。
是比水流的機會,是三日月的機會,也是他的機會。
藥研可以確定三人的目的皆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想要「浸染」對方……起步的難度係數,全因那人「無」的本質而成了一視同仁的地獄級。
稍縱即逝的二十年內,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呢?
藥研微笑著,向那幾人走去。
毫無迷惘。
那是屬於本丸每振刀劍的自信笑容。
他們從不畏懼任何艱難。
更何況,是為了往他們唯一的王的身邊去。
——
暫時居住的地點被收拾得煥然一新。
藥研的戒指里似乎囤積了數量可怖的生活用品和食物,這對於住在地下的死宅們而言,稱之為雪中送炭……再合適不過了。
圍在更換了新被褥的被爐旁,屋子裡開著暖氣,水壺裡燒上了新茶,許久未被使用的廚房裡也燉煮著排骨湯,可以聞到淡淡的勾起饞蟲的香氣——
「這就是『家』的味道?」羅曼一臉感動,幾乎要落下淚來。
院子裡,臨時搭建的晾衣架上掛滿了洗淨烘乾後的衣物。衣架呈「口」型環繞,中心是個填著固態燃料的燃燒爐,正在這沒有風也沒有陽光的地下為衣物帶走最後的潮氣。
大家看著這樣的羅曼,都笑了起來。
帶著一種一起勞動之後的愉快。
——雖然出力最多的是異能力超好用的中原中也就是了。
此時我們的大功臣小中也已經換上了新衣服,小臉紅撲撲的,有幾分不自在的扯著厚和服毛絨絨的袖擺。
是藥研為無色所攜帶的備用衣物。
大概是身為王,內部的能量足以讓其忽略身邊的溫度,所以無色很少穿這種對他而言有些累贅的衣物,基本都是一件單衣應付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