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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因為已經被他拆封瞧見了內容,信件下一秒就化為了光點消失不見,倒是驚到了織田作之助。

  他猛地站了起來, 做出了防衛的動作,然而,既沒有出現敵人,□□無縫也沒有發動,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織田作之助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思考自己接下來是要做什麼來著。

  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小小的模糊,他按了按太陽穴,回憶了一下今天自己所做的事情,嗯……自己完成了日常的下層工作人員的任務後,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見太宰治,兩個人約好要去酒吧喝酒的。

  織田作之助確定了一下,雖然感覺好像還有哪裡不太對,但是他沒有多想,只是抬腿去拿自己的大衣,正好就瞧見了放在客廳的照片。

  那是在酒吧里拍攝照片,其中的自己正在冷靜地喝酒,而太宰治手裡也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拿著洗潔精,笑眯眯地打算把兩者混合,製造出自殺的材料。

  回憶起了照片的後續,織田作之助有幾分無奈,自己的朋友太宰治雖然是港口黑手黨的幹員,但一直沉迷於各種各樣的自殺手段,那一次的洗潔精+酒水的效果不是很好,太宰治喝的時候還嗆喉了,咳嗽了好一陣子。

  想到了這裡,織田作之助偏頭去看時鐘,發現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抄起外衣穿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徑直出了門。

  房內,照片上閃過一道流光,太宰治的身影悄然變得些許模糊了起來。

  *

  這是銀座的Lupin酒吧,也是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常去的地方。

  現在,太宰治十七歲,織田作之助二十二歲。

  吱呀的開門聲非常的細微,卻依舊吸引了酒保的注意力,酒保偏頭一看,便瞧見了自家酒吧的常客,笑盈盈地接待了對方,如常地遞上了對方喜愛的酒水。

  酒保靜靜地擦拭著酒杯,沒有開口,而織田作之助抿著酒水,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時間仿佛在此停止,直到太宰治的出現才再度有了些許的生機。

  太宰治是在酒保的工作區域冒出頭的,他之前一直蹲在那兒,等待著自家摯友的到來,在發現織田作之助到達後,他過了一會兒,才猛地從吧檯那邊冒出了頭,企圖驚嚇織田作之助:「嘿!」

  織田作之助靜靜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沒有被太宰治的行為嚇到,他只是平靜地應道,「啊,太宰。」

  「織田作,你看起來似乎有點怪怪的~」太宰治如此嘟囔著,從吧檯的另一邊繞過來,坐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身側,他半個身子趴在了吧檯上,戳著酒保遞過來的酒水,看起來似乎很無聊。

  「是嗎?」思索了一下,織田作之助說道,「頭有點疼,不過沒事。」

  「頭疼嗎?」太宰治微睜大眼睛,盯著織田作之助看了一會兒,忽然坐直了身子,拿起了一側的另一杯酒,企圖進行兩者的攪拌。

  他的嘴裡說著有幾分關心的話語,「不如多休息一下?怎麼?難道基層的工作很難?」

  「並不。」織田作之助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輕呼了一口氣,放鬆了自己的精神,「大概是昨天睡得不好。」

  如此說著,織田作之助便放下了這個話題,沒有去細想,轉而說道,「新方法?

  」

  「對~我加了一點安眠藥~」太宰治笑眯眯地說著,光明正大地在織田作之助的面前把藥粉灑進了酒水裡面,自己品了一口,皺起了眉頭,「什麼啊,一點作用也沒有!」

  「難道是我有了抗藥性?」他回憶起了前不久森鷗外跟自己調笑的話,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說道,「森先生太壞了,簡直就是烏鴉嘴!」

  織田作之助用餘光掃了一眼明顯有些不甘心的太宰治,沒有多說什麼,平靜地喝著自己的酒水,讓酒保幫自己再倒了一杯,這才說道,「或許。」

  「啊啊啊……連織田作都這麼說了,難道是真的?」太宰治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似乎這吃藥過多以至於出現了抗藥性的事情對他打擊極大,「我想要自殺呀~為什麼上天剝奪了我自殺的權力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他如此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眯眯地湊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身邊,問起了另一個事情,「你前幾天說想要成為小說家,是真的嗎?」

  「是。」關於這個事情,織田作之助非常認真地承認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曾經遇到的事情告知了太宰治,嘴裡還說道,「如果可以,希望可以在海邊的屋子裡寫書。」

  「海邊的屋子啊……」太宰治思索了片刻,有些無奈地搖頭,「那有點貴啊,需要我支援一下嗎?」

  「我會自己努力的。」平靜地拒絕了太宰治,織田作之助其實自己也有在精打細算這部分的費用。

  搖著手上的酒杯,之前調試的那杯早就被太宰治推到一邊去了,他微低頭,注視著這酒水中的冰球,輕聲說道,「寫書嗎?那等於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改變世界上你想要改變的事物,讓所有都順著你的心意去發展啊……」

  「差不多吧。」織田作之助琢磨了一下,覺得太宰治說的有道理。

  微抿嘴,太宰治聳了聳肩,癱了下去,「那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啊……」

  「為什麼?」織田作之助偏頭去看他。

  太宰治敲著酒杯杯壁,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嘴裡說道,「是好是壞無法判斷,被敲定了命運的角色又要如何做?連自殺都做不到,一切掌握在筆者的筆下,豈不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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