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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究竟是在尋求一個安慰,還是想要得到對方的預言結果,他最後還是坐到了太宰治的面前,認真地等待著。

  看到這一幕的里包恩頓了頓,本來想要往嘴裡塞的肉片默默地放下,朝還在廚房外周旋的碧洋琪問道:「你在做什麼?」

  「唔……這個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保護著,進不去呢……」碧洋琪摸著看不見的屏障,這個東西從自己做了第一次的飯之後就一直在阻止自己進入廚房,她無論如何都解不開,著實是有些挫敗。

  「這很正常。」已經習慣了沢田家的奇特畫風,里包恩倒是覺得哪天太宰治肯讓碧洋琪進入廚房,這也就意味著那天對方要搞事情了,現在還存在屏障,說明一切還好。

  他跳了一下,落在了茶几旁,好奇地注目桌上的水晶球,想看看太宰治是怎麼預言的。

  「哇哦,看起來你已經起了興趣,很好!我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用過這個了,讓我試試……」太宰治挑眉,對沢田綱吉的動作表示了認可,他笑了笑,自然地說道,「那麼,讓我們開始吧!」

  鳶色的雙眸中盪起淡淡的波瀾,太宰治的手緩緩伸出,手腕上的繃帶自動解開,在空中飄揚著,他的手按在了沢田綱吉的額頭上,就這樣盯著沢田綱吉,目不轉睛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認真,讓人不敢多說上一句話,以免打擾到他。

  過了一會兒,太宰治收回了手,就像鹹魚一樣朝著沙發上一倒,躺平癱著。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的沢田綱吉問道:「怎麼樣?太宰爸爸,你看出什麼了嗎?」

  「沒看見啥,」太宰治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必勝的結果,外加上你會和現任首領見面啥的。」

  他頓了頓,歪頭思索了片刻,補充道,「哦,記得讓雲雀桑動手輕點。」

  「我拉不住雲雀前輩啊……」嘟囔著,沢田綱吉卻是把這個事情記在了心上。

  他對於自己還有其他的守護者都挺有信心的,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多問上幾句,「太宰爸爸,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嗯?這要看你自己怎麼看的?」太宰治微偏頭,伸出了手,手指在沢田綱吉的手心中畫著圈,就像是在沢田綱吉小時候那樣子,聲音放輕放柔,「你的守護者們未來是要和你一起戰鬥,一起守護彭格列,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來詢問我的看法。」

  話雖如此說,但他還是緩緩的伸手,揉了揉沢田綱吉的頭髮,忍不住又多說了兩句,「你是大空,天空是地球上最具有包容性的存在,光明與黑暗都在天空中交匯,太陽與月亮以及星星點亮了你的世界,雲朵漂浮在你的庇護之下,霧氣瀰漫在天空的每一處,雷電與風隨時可以出現,又隨時可以隱去身形,你就是他們的全世界。」

  「是……」微低頭,沢田綱吉注視著太宰治的手,輕聲應道,「我知道的,我會給他們創造出最好的一片天地,包容他們的一切,因為他們是我的家人啊。」

  「那不就足夠了嗎?不要在意別人對他們的想法,你需要知道的就是,你這份獨屬於大空的心,」太宰治的手抬起,按在了沢田綱吉的胸口處,鳶色的雙眸中倒映出對方的身影,輕笑道,「是永遠不變的。」

  「如果無法確定這一點,就不要去招惹變化多端的霧與雲,如果沒有這一點,就不要想著可以引領各具個性的他們一同建立起屬於你們的家園。」

  太宰治收回了手,隨意地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起一杯紅酒,微抿上一口,感慨道,「晴明的陰陽寮你知道吧?就我之前帶你去的那個滿地大妖怪的宴會,那是屬于晴明和與他結緣的妖怪們的世界。」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沢田綱吉微頷首,他還記得那場光怪陸離的妖怪宴會,每個妖怪的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燦爛笑容,晴明公在他們之間來回穿梭,和每一個妖怪的關係都很好,彼此親近,融洽相處,這是他也嚮往的生活方式。

  「是啊,但是,就算是強大的晴明公,也曾經有過迷茫,有過犯錯的時候呢~」太宰治將沢田綱吉拉了過來,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沢田綱吉要離開的時機,也是時候教會這個孩子最後的東西了。

  「一個家族,一個組織,最重要的不是領土,不是錢財,不是地位,而是你們這些核心成員,你們是靈魂般的存在,縱然外來的人員不斷地變化,你們也是不變的,而你,身為他們的首領,則是靈魂中的靈魂,核心中的核心。」

  太宰治微眯眼,點了點沢田綱吉手指上的指環,輕聲說道,「如果有哪一天,你違背了你的心,你變了,你不再是當初向他們所承諾的模樣,那麼,他們的離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的堅守與包容,是他們綻放光彩的保證,如果沒有這一點,一切都會落空。」平靜地道出自己在這千年歲月之中所領悟到的答案,太宰治輕聲說道,「知道為什麼白蘭會成為虛圈之王嗎?」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歪頭問道:「因為白蘭爸爸很強大,虛圈的大虛都打不過他?」

  「不止,實力是保證地位的重要基礎,但是讓大虛們甘願向他低頭成為他的附庸,是因為白蘭擁有著非同尋常的心智以及大腦,這個才是他能夠立足的原因。」太宰治點了點沢田綱吉的額頭,輕嘆了一聲,「大虛們大部分是好鬥的,卻也有那麼一些是不愛爭鬥的,如何平衡他們的關係,如何讓他們可以和諧共處,又如何讓他們都選擇忠誠於自己,這是白蘭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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