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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可完了,肯定不太好混,正想著只聽吱呀一聲一個青衣婢女端著碗東西走了進來,看她的衣著,不禁一愣,她居然是皇族奴婢的打扮,心下猜測難道我又進了宮。她走過來先福了福,憂愁的道:

  “格格,您快把這藥喝了吧,咱們王爺不著緊您,您自己也要仔細身子,畢竟四阿哥將來還指著您呢”

  我一聽遂做起身子急問道現在是什麼年了,她更是愁道:

  “您怎麼糊塗了,現在是康熙五十一年,您是雍親王去年新進府的侍妾,我見她著急,安慰道:

  “不瞞你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要害怕,我沒事的,你告訴我一些以前的事,也好給我提個醒,說不定就想起來了呢”

  她聽後可能覺得我說的有理,便都告訴了我,我越聽越驚,直到他退下去,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原來這個身體的本主叫鈕軲轆蘭欣,是一個五品小官的庶出女兒,只因在府中見了雍親王一面,他隨口問了名字,誰知幾日後便一乘小轎抬進了雍王府成了小四的侍妾,只在過府的當夜,小四來過一次,此後他就再沒進過我的屋子,可是不久就發現懷孕了,於是小四又賜下恩典封了格格,可是這個格格可比上會的佟格格,地位差遠了,可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娘家又沒有勢力,至今唯一的貢獻是給後嗣不旺的小四生了個兒子,我一聽真是巨汗,這回穿來竟做了乾隆他媽,聽那個叫小柔的婢女說,如今府中最受寵的是剛進府就封了側福晉的佟玉兒,宮中平妃的妹子,娘家權傾朝野,連正福晉都的禮讓幾分。

  我呆呆的消化著這些令人震驚的信息,如何能接受這尷尬的身份,可日子還是慢慢的滑了過去,轉眼我已在小四府中呆了一年,倒從來沒見過小四,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沒再見過,我也不特別傷心,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這樣更好,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小四,自己這次的容貌不算出眾,只是清秀而已,我也不願出去惹麻煩,只在自己的小院中每天彈彈琴寫寫字,愜意的過著隱居般的生活。這天小柔從外面端來一盆金燦燦的jú花,我才意識到又快到重陽節了。不禁想起上次穿來的qíng景,一時有些失落,想到和康熙近在咫尺卻好像遠隔著天涯,遂命小柔把琴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望著天上的明月,思念著康熙,輕輕彈唱起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chuī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jú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嘆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jú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jú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一曲jú花台唱完,不覺已是淚流滿面,這時就聽園門咣的一聲推開,一個人影迅速的就衝到我眼前,一把抬起我的臉和我對視著,我頓時驚呆了,透過朦朧的淚眼傻傻的注視著眼前這張陌生又分外熟悉的面孔。

  亂了

  見他滿臉的驚喜和激動,歲月的痕跡,已經深深雋刻在了他冷冷的面容上,是啊,現代的三個月,這裡已過去了二十年,他已經近四十歲了,他並不顯得蒼老,比起二十年前,只是平添了一份男人的成熟味,他仔細端詳了我半響,略顯失望的放開了我,這時剛被嚇住的小柔才回過神來,上前請安道:

  “王爺吉祥”

  他面無表qíng的揮揮手,又打量了我一眼,我急忙也上前福了福,這才各自坐下,我暗道:

  這可糟了,他若今日宿在我這裡,以我現在的身份肯定不能拒絕,可我怎麼能和他有什麼呢,這不成了亂倫了嗎,怎麼想都無法接受,遂率先開口道:

  “王爺今天公事不忙嗎”

  他只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不忙”

  我不僅翻翻白眼,心道:都二十年了,怎麼還是這個死樣子,又沒話找話的道:

  “想必側福晉正侯著王爺呢,這時侯也不早了,您還是去歇了吧,仔細著了涼”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道:

  “欣兒這是在趕本王走嗎”

  我忙吶吶的道:

  “臣妾不敢”

  他又掃視了一下我的小院道:

  “本王近日朝政繁雜了些,冷落了你,你在埋怨我嗎”?

  我暗道:這不是找茬嗎,遂道:

  “王爺是做大事的人,縱使冷落了臣妾,我怎麼能抱怨呢”

  他又懷疑的看了我一眼道:

  “今兒本王就不走了,你的曲真好聽,只是過於悲傷,敢是思念你父母了嗎”

  我一聽大驚,不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急的道:

  “這可不行”

  剛說完,便自毀失言的捂住嘴,見他突然又死死的盯著我道:

  “你這生產後倒xingqíng大變那”

  說著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想當初她也是大病過後就變了個人,你要是能變成她該多好”

  我聽到他的低語,暗叫糟糕,於是定定神,沖他一笑道:

  “王爺今日暫去別的姐姐的屋子子吧,蘭欣這幾日不方便,改日在伺候王爺”

  我故意自稱蘭欣,意在提醒他我不是他心中的那個欣兒,他仿佛清醒過來道:

  “我今兒只是在你這裡歇息,不用你侍奉,你不用擔心”

  想了想道:

  “以前倒不曾理會,想不到你彈琴唱曲,都如此的jīng通,剛才你唱的是什麼曲,怎麼從來沒聽過,說著又沉沉的看著我。

  我答道:

  “這首曲子原是無意中聽到的,並不知道叫什麼”

  他也沒再追問,起身走進屋子裡,我無奈的緊緊跟著他,到了外間見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遂奇怪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不由心裡戈登一下,他望的分明是我白天隨手的塗鴉,別的可以假裝,可我一手佟欣兒的字體,他曾多次見過,怎能混過他的眼睛,想到此,急急過去把桌上的字胡亂的收起來,放到了抽屜里,轉身對他道:

  “讓王爺見笑了,這是蘭欣平日無事,消遣著瞎寫的”

  說罷死死倚著書桌的抽屜,見我如此緊張,他卻顯得分外的激動道:

  “想不到你還識字,我大清已出過一個絕世才女,難道我府中也藏著一個不成,今兒本王倒要領教一二”

  說著已走到我身前,想撥開我的身子拉抽屜,到了這時,我也不裝了,沉聲道:

  “你當真要看,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若看了,一切明白了,你我可再也難以相處下去了”

  他顯然被我佟欣兒的說話語氣驚呆了。僵在當地半響才沉痛的道:

  “你果然是她”

  接著急促的推開我,找證據般的拉開抽屜,一張張的翻看我寫的字,突然把我緊緊抱住,狂喜的呢喃著:

  “你真是她,我的欣兒終於回來了,這次老天待我不薄,你竟然變成了我的女人”

  我大力的掙開他,緩緩坐在椅子上直視他片刻道:

  “小四既然你捅破了這層關係,你就要知道我的xing格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愛的是你的阿瑪和你只是兄妹的感qíng,你還是不要為難我的好”

  他聽罷大怒道:

  “為難,你如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難道我都不能碰自己的妻子不成,如今我勸你還是別想著皇阿瑪了,想想你現在的身份,你甚至已經給我生了兒子,你如何能再見他,你拿什麼身份面對他”

  頓了頓又激動的道:

  “我已經被這二十年的思念,折磨的快瘋了,你知道我聽到你的死訊時,幾乎悔死了,不顧一切的衝到宮中,也顧不得什麼後果了,要不是在宮門胤祥死命的拉住我,恐怕現在你就是想見我,也見不到了”

  說完見我無動於衷,臉yīn沉了下來,冷冷的道:

  “我勸你還是認命的好,呆在我身邊,不要有其它的妄想了,不管你願意與否,這次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順便警告你,不要對我用你的那些小聰明,我再不是以前任那個你隨意糊弄的小四”

  我被他眼中瞬間划過的殘酷嚇住,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才又找回了勇氣也冷冷的道:

  “妻子,你說我是你的妻子,這真是最大的滑稽,蘭欣何時有了福晉的尊位,我怎麼不知道”

  他聽到我尖銳的諷刺,一時怒氣播發,伸手大力的抬起我的下巴氣道:

  “你,你,你如今還敢嘔我,當我虛位以待時,你在那兒,即便你在你眼中可曾稀罕過,我甚至不如老八在你心中的份量,”

  說罷眼中湧現出濃濃的憤恨和令我恐懼的yù望,我不由大驚,遂使勁掙扎開他的掌握,誰知他反而急促的一把抱起我向榻上走去,我奮力的踢他打他,他只是不理會,瞬間便把我摔在chuáng上,緊接著身子就覆了上來,灼熱的雙手急迫的撕扯著我的衣衫,我嚇的大哭起來,他聽到我的哭聲倒停住了動作,怔怔的注視我片刻,嘆了一口氣輕輕摟住我坐了起來邊拭著我的眼淚邊柔聲哄道:

  “欣兒,不哭,不哭,是我急躁了,好好我給你時間讓你慢慢接受我,我會等到你愛上我的時侯再碰你,現在你別哭了,”

  說著竟低聲的笑了起來道:

  “你看你都是做額娘的人了,怎麼還是一副小女兒態,當心咱們弘曆長大了笑話你”

  我一聽暗想:能托一時是一時,若真惹的他xing子起了,倒無法應付,遂抹抹眼淚望著他道:

  “你剛才說什麼弘曆,他是誰,”

  他有些愧疚的道:

  “欣兒要原諒我,我不知蘭欣就是你,故而在你懷孕生產時都不在你身邊,以後我保證天天陪著你,不離開你一刻,弘曆是咱們的四阿哥氣的名字,是皇阿瑪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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