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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如此親密,親密到第二天睜眼看到陽光時,梵梨都覺得激動又害羞,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
後來星海來家裡接她,她都緊張得一顆心砰砰亂跳,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星海又變回了以前的模樣,好像前一個晚上的事不曾發生過一樣。梵梨本來覺得是自己臉皮太薄,但仔細聊過才知道,星海前一夜喝太多了,整個晚上都斷片了。
所以,他根本不記得前一天他們倆之間有多浪漫嗎?好遺憾……
但她還是感覺很好。因為,昨夜那種感覺不是第一次發生。她曾經對蘇釋耶也有過這樣的感覺——致命而絕望的,無法抵禦的,就像宿命戀人、戒都戒不掉的毒癮。明明第六感反覆告訴敲著警鐘「你會被他傷害」,也沒法不被他吸引。
和蘇釋耶徹底斷聯之後,她一度認為,不會再對誰產生這樣的感情了。
但事實說明,愛情的本質都是一樣的。對星海,她一樣可以如此動情。
蘇釋耶沒有那麼特殊。
為此,梵梨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從蘇釋耶那裡畢業了。再也不用被過山車般的迷戀搞得生活亂七八糟了,真好。
***4.3小劇場***
夜迦:「我很好奇,為什麼某人每次接吻,都那麼成人向?就不能吻得稍微純情一點嗎?」
希天:「求成人向kiss的方法,急,在線等。」
第54章
翌日, 梵梨、星海還有夜迦再次登門拜訪了露丘登一家。露丘登一大早就得知露薇雅遺書被公開的事,本不樂意與他們溝通,但有夜迦同行, 他也只能勉強請他們到家裡坐。
他們再次詢問露丘登為什麼不承認泡泡小姐有自殺傾向, 他只是很不自在地說:「理由還需要問嗎?如果是你,你也不希望公眾認為, 你給女兒壓力大到讓她想死吧?」
「是這樣沒錯,但你應該承認的。你知道因為你這裡提供信息錯誤,浪費了政府多少資源嗎?」夜迦難得嚴肅與不悅。
露丘登不置可否,只是和妻子進廚房為他們準備晚餐,儘管他一點也不想留這三個人下來。
就在梵梨等人已經幾乎確認結論的時候,夜迦接到了一通屬下的電話。
「布可教授, 案件有新的進展了。」
聽到這裡,夜迦使用隔音術, 把自己和梵梨、星海圈了起來:「你繼續說。」
通訊儀里, 屬下的聲音聽上去居然有些興奮:「今天早上他們重新去做了屍檢, 他們居然在死者的頭髮里找到了嫌疑人的六根頭髮!而且, 他們再次重新檢查, 案發當日, 死者有大量掉發的痕跡——明顯是被人拉拽過的那種。但因為死者受到致命傷的部位是咽喉, 法醫忽略了頭髮和髮根。加上嫌疑人身上沒有其它毆鬥痕跡, 所以看上去極像自殺,但……」
「等等,嫌疑人的頭髮?」夜迦打斷道,「為這麼明顯的證據,你們沒發現?」
「這也是讓警方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因為嫌疑人的發色與死者一樣,加上之前掃描時用, 法醫使用的藥水對基因重合率高的毛髮判別顏色一樣,就沒有辨識出來。換了儀器掃射,才發現這六根毛髮不屬於死者。」
「基因重合率高?」
聽到這裡,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後都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了廚房的位置。果然,屬下在電話那一頭打了個冷噤:「他們現在正在調查,但如果毛髮的主人真是兇手,那殺泡泡小姐的兇手,就是她的親人了……」
掛斷電話後,梵梨看了看在牆角玩耍的小男孩,游過去,遞給他一顆糖:「小弟弟,等一會兒姐姐會和你爸爸媽媽玩一個遊戲,叫『兇手的謊話』,需要你配合一下,從頭到尾不管我們問了爸爸什麼問題,你都只要點頭就好。你如果能夠保證全程配合,姐姐就偷偷送你一大盒糖果,好不好?」
「好!」聽到糖果,小男孩激動得上蹦下跳。
過一會兒,開飯了,露丘登夫婦邀請他們一起上桌。梵梨放下筷子,靠近星海一些,說:「露先生,剛才您的兒子跟我們說了一件挺可怕的事。他說,殺了姐姐的人,就是自己家裡的人。」
露丘登夾菜的動作停了一下,笑了:「小孩子亂說,怎麼可能。」
露夫人的臉色卻很難看。她看看梵梨,又看看兒子,還沒等梵梨等人動筷,就不顧禮節先吃了。
梵梨看向小男孩:「你說,兇手是不是在家裡?」
小男孩點頭。
梵梨又看向露丘登。露丘登對兒子勃然大怒道:「瞎說!誰教你亂說的?!」
小男孩依然只是點頭。他只覺得,爸爸好生氣,演得好逼真啊。這遊戲好玩。
「小弟弟,下一個問題哦。」梵梨轉過頭,對他眨了眨眼,「你說,你是不是偷聽到了爸爸媽媽聊怎麼處理死者屍體的?」
小男孩點頭。
這下,露夫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比屍體還要白。夜迦咳了一聲:「小弟弟,你知道包庇犯人,會有怎樣的結果嗎?」
小男孩還是點頭。
「包庇你他媽的鬼!」露丘登猛地一拍桌,整張臉都呈現出豬肝色,臉燙得連水都能燒開一般,「你再張嘴亂說試試,你試試!!」
「露先生,你兒子都已經招了。你抓著露薇雅的頭髮,用兇器刺穿了她的喉嚨,清理了她掉落的頭髮,以及身上其它部位的痕跡。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錄製下來了。露夫人,如果你不選擇坦白,繼續包庇你的先生,恐怕孩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你選擇站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