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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易:「嗯?」

  焉可:「我沒以為它能好用,給放書包里了」

  景易看著她,忍不住笑了。

  焉可被笑臉紅,惱道:「你再笑話我,我不給你吃果兒了啊」

  景易邊笑邊問:「吃什麼?」

  焉可:「果兒」

  景易:「什麼果兒?」

  焉可:「可可」

  景易親了下她的嘴角,然後說:「那不行」

  焉可:「......」

  *

  焉可去找了曾經送給她手鍊和kindle的女生,但沒找到,他們說她出去讀書了。

  焉可牽著景易的手笑了。

  走到那個曾經摔進去過的大泥坑,焉可突然有點兒心虛,不知道那麼丟臉的樣子有沒有被他悄悄看去,應該,不會吧...

  她問:「你...上次來這兒了嗎?」

  景易應的很快:「嗯」

  焉可:「......」

  焉可:「那你...看見我了嗎?」

  景易:「看見了」

  焉可:「......」

  焉可不死心,又問:「看見...我在幹嘛?」

  景易直接幫她問出來:「你想問我有沒有看見你摔倒嗎?嗯,看見了,還被嚇哭了。」

  焉可:「......」

  焉可想為自己爭取面子,指著前面說:「我,我那是因為看見野人了!」

  「太激動了」

  野人景易:「......」

  「...你確定?」

  焉可心虛,野人太不可思議了嗎?

  焉可:「那,那好像是只鹿,都說林深時見鹿麼」

  話沒說完,被景易摟著腰抓到懷裡,景易低頭:「小朋友,說誰是野人,誰是鹿呢?」

  他尾音上挑,挑出一點兒危險的味道,焉可腦子轉了轉,反應過來:「...是你?」

  這下換到景易理虧,陪笑道:「就是給你開個路,可你走的還挺快。」

  焉可:「......」

  然後,

  焉可開始朝他扔泥巴。

  最後小髒孩兒焉可被小髒孩兒景易從後抱住,聲音含笑:「我錯了,窩窩,給個機會,行不行?」

  焉可手握泥巴:「那你背我回去」

  景易下巴抵著她的腦袋:「抱著不行嗎?」

  焉可:「......」

  「我就想背著」

  景易笑:「嗯,那背一會兒再抱」

  *

  畢業旅行的最後一站是撒哈拉沙漠。

  他們手牽手走過了紅色小巷,看過長得壯實的仙人掌,餵過街邊的小貓。

  然後又乘著駱駝,走進沙漠。

  焉可這次帶了一瓶真的酒,和景易共飲,聽他講,上一次是怎麼發現她錢包被偷,又是怎麼幫她搶回來的,也聽他說他上一次睡在什麼樣的帳篷里,隔著她多遠。

  ......

  出了帳篷,夜晚很涼,但愛人的懷抱,卻是炙熱的。

  在這個漫天星星的夜裡,焉可靠在景易懷裡,在萬里黃沙旁,也給他講述,他這幾年,不知道的事。

  關於那些,他曾拼盡全力去守護的。

  焉可說,窩窩們長的很高了,其中格窩的成績最好,是三個窩窩中的大哥哥。

  他雖然沒有花窩和涼窩那麼愛聊天,但他最知對錯,最懂事。

  他一直都和景傾保持聯繫,告訴她考試成績,告訴她想易窩哥哥,也說他長大想當個律師。

  花窩學習也很好,偶爾一次焉可問她為什麼努力學習,小姑娘語出驚人,說:「願教育普及天下,願我走在黑夜不必害怕。」

  她說這些是格窩教她的。

  焉可還說,泉喏姐跳得舞越來越好看,有她演出的表演都是座無虛席。

  她有好多優秀的人追,她也慢慢放下過去和禁錮,開始學著約會。

  景易抱緊焉可,攬緊她身上的披肩,聽她繼續講。

  她說淺亦現在特別有名氣,是小花中很亮眼的一個。她的緋聞很少,但若偶爾碰到娛樂記者提問真假,她都會大方回應。

  哦,對了,扎亦回來了,她跳舞很努力,誰若對老地方的舞蹈有問題,她都會耐心解答。

  而依然在天澗聽溪生活的人在自然資源貧乏後確實低迷慌亂了一段時間,但他們很快就在泉喏和凌亦等人的幫助下找到了自食其力的生存辦法,他們去不同城市的舞蹈社跳舞宣揚文化,製作特色美食開成連鎖店。

  天澗聽溪漸漸成為更多遊客清單上的一站,他們給自己起很長的名字,在喜歡人的名字後面加個『窩』字。

  而他們的到來不僅推動了天澗聽溪的經濟健康發展,也同時帶去了新的科學文化。

  遷株不再是每新生孩子必戴的福珠,古書傳說也被漸漸塵封...

  天澗聽溪的人更自由,也更溫柔。

  ......

  「他們都很感謝你」,焉可說。

  景易沒說話,但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間。

  焉可回過身,抱緊他。

  上一次來沙漠,她是為了給施冽祈福,因為焉一錄說過,在沙漠的夜裡許願,會實現。

  而這一次,在愛人的懷裡,

  她願,歲月靜好,時光溫柔。

  但她也知道,所有的心愿都需要親力親為的努力去守候。

  他們的未來還那麼長,會辦婚禮,會去蜜月,會見證彼此的夢想。

  其實,無論風雨,無論世界的哪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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