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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沒空。」宋圓回答。
總不能說大媽媽和爸爸兩人好像在化妝間打架吧？采春姨要是知道了, 肯定二話不說就會拿著板凳往化妝區間沖。到時候大家忙活了這麼久的舞台劇心血, 說不定就因為傳出他兩打架的消息白費了。
所以宋圓並未如實回答，只含糊的說了這麼一句。
李采春雖說有些疑惑, 但還未開口說什麼, 便見其他交好的朋友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這才暫時從宋圓這兒收回視線, 先笑吟吟的和人打招呼寒暄。
至於秦年雅的事嘛……等會兒再問也是一樣的。
又過了一會兒, 觀眾們都已經走了大半時, 秦年雅才急匆匆的走出來，站在李采春和宋圓中間時, 微喘著氣扯了笑道歉，「來晚了。」
知道「真相」的宋圓搖搖頭表示沒什麼，順便趁著她扭頭和李采春說話的時候偷偷打量她, 看看大媽媽有沒有受傷。
「你怎麼現在才來。」李采春小聲抱怨著。
秦年雅聽了眼神閃爍了一下，借著伸手將碎發挽至耳後的動作稍做緩解後，這才強做鎮定的笑了笑說, 「有事耽誤了一下。」
李采春原本就不怪秦年雅，所以現在對方給了個很隨意的答案，她便也利落的點點頭不再追問。
這讓秦年雅暗鬆了口氣，但同時心裡又對某人又羞又惱。
……那巴掌看樣子是甩輕了。
秦年雅羞憤的微咬了下下唇。
但就在秦年雅暫時陷在自己的思緒里時，並沒留意到身邊宋圓正關切的打量自己，怕她和宋穆楠「打架」的時候有吃虧。
嗯。好像沒什麼問……嗯？？？！！
正準備從秦年雅身上收回視線的宋圓，不經意瞄到某處時又猛的扭過頭去，確定自己看清後不由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秦年雅今天穿的是一件素色雪花冰紋旗袍，淺藍色的底顯得特別的素雅端莊。
這條旗袍還是她和李采春一起給秦年雅選的。
圓領倒大袖的款式，穿年輕姑娘身上便帶了點兒叛逆和不馴。而穿在秦年雅這個年紀的人身上，去是前衛又新潮。
有股子新時代女性的味道。
但剛開始秦年雅還有些不樂意穿。因為這條旗袍的開叉比起傳統旗袍高了許多。
傳統旗袍大約也就開在小腿膝蓋的位置，而這條卻開到了大腿中部，讓秦年雅很不適應。
後來還是宋圓和李采春說了好久今天才勉強穿上的。
所以也因為旗袍叉開得比往常高，宋圓很不小心的……便看見了一點點隱在那兒的手指印。
再一聯想剛剛在走廊上聽到化妝間椅子翻倒的聲音，以及宋行舟拉著自己離開的古怪神情。宋圓便一下子恍然大悟。
……哎呀，這真是……
恍然大悟的宋圓趕緊重新站好，假裝自己沒發現什麼。並小心翼翼的朝秦年雅的方向靠了一點，幫她稍做遮擋，確保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人看見。
正想到這兒時，站在宋圓身邊的王松松一扭頭，視線剛一落在宋圓臉上便愣了一下。
隨即脫口而出，「你的臉怎麼紅了？」
熱嗎？
話音剛落宋圓便扭頭瞪了王松松一眼後回答，「小孩子家家的別問東問西。」
「……？」王大少爺一臉迷茫。
不是，論年紀你好像還比我小那麼幾個月吧？
王松松不服，挺起胸膛低睨比自己矮的宋圓。試圖用身高上的優勢證明自己比宋圓大那麼一點點。
宋圓？
宋圓見了不由在心裡輕嘖了一聲。
……哼。你們這種小孩子是不明白她剛才經歷了什麼，又不小心看到了什麼的。
稍微順著思路深想了一點點的宋圓，臉紅得更厲害了。
「？？？你不會是中暑了吧？」王松松看著快要燒起來的宋圓，臉上帶著對小夥伴的關切說，「你乾脆去旁邊休息一下唄。」
「……」叭叭叭的，就你話多。
不許說話了！
紅著臉的宋圓，兇巴巴的又瞪了眼一無所知還懵懂的小夥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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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海灘大街小巷的報童們叫賣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便是由秦年雅編寫，李采春參加演出的舞台劇。
不僅轟動了整個上海灘，就連天津、蘇杭等地也有不錯的口碑，惹得當地的名門望族感到好奇，托人打聽著下一次舞台劇表演的時間。他們要坐火車來看。
一時間上海的飯鋪茶社討論的都是這些話題，甚至連經常在雜誌、報紙上刊登的文章也多以神鬼怪談為主。
就連說書先生都暫停了七俠五義、三國水滸，重新說起了聊齋、西遊記一類的評書。
至於王松松這邊，已經立刻開始拍攝電影了，依舊是話劇團的原班人馬出演，等秦年雅寫出新的小故事後，倒是可以再增加當紅女明星進去。
聽到這個消息後，讓不少已經躍躍欲試的女明星瞬間感到失望。覺得王松松果然是個嫩頭小子，竟然放著她們這些有戲迷有名氣的大明星不選，竟讓那些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三|流話劇演員演。
裡面唯一一個稍有點名氣的也就是李采春而已。
哼，都這個年紀早人老珠黃了，還出來演什麼戲呀？呸！
這時候的女明星們，年紀對她們來說是非常殘酷的，是真正吃「青春飯」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