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頁
頓了頓後看向蘇清雅又問，「清雅，我記得你那兒……有張你外祖母的照片？」
「是呀。」蘇清雅倒是沒想到卓善竟會問自己這件事。
她原以為他說找自己有事，是託詞呢。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事。
程秀在一旁聽了，疑惑的看向女婿問，「怎麼想著要看老人家的照片了？」
蘇清雅的外祖母，便是程秀的親娘。早就去世多年。
唯一的一張照片，也被程秀收好，交給了蘇清雅好好保管。
現在聽卓善說要看照片，這才覺得奇怪。
「哦……就是突然想看看。」卓善笑著開口，並未跟程秀明說。
——他擔心說出口後，到時候又是一場空歡喜讓程秀和蘇岳失望。
但卓善並沒留意到，當他說想看蘇清雅外婆照片的時候，原本伸手架著他的蘇恆，臉上的笑也慢慢淡了下來。似恍然想到了什麼一樣。
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宋圓眼熟了。
因為比起和程秀、蘇清雅相貌有些相似，宋圓更是和外婆年輕時有七八分相似。
難道……
蘇恆眼皮子跳了一下，扭頭看向卓善，正色開口問，「你今天……見過宋家的小姐了？」
這話出口立刻讓卓善一愣，扭頭看向蘇恆後，視線在他和榮臨克之間來回，頓了頓才緩緩點頭後再開口，「大哥你們……也見過了？」
不等蘇恆回答，倒是榮臨克先一步點頭開口，「去醫院找你之前，我們剛好在博洋耽誤了點時間。剛好就遇見宋行舟和宋圓了。」
原來是這樣。
卓善緩緩點頭後，重新看向蘇恆後和他交換了一個彼此已瞭然的眼神。
「大哥，你也……這樣覺得？」卓善猶豫了一下問。
「那你呢？是因為樣貌？」蘇恆不答反問。
「不是。」卓善緩緩搖頭。
兩人這沒頭沒尾的話，聽得旁人一頭霧水。程秀更是「哎呀」了一聲，嬌嗔的輕瞪了兩人一眼後開口，「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有話趕緊說清楚。這沒頭沒尾的。」
頓了頓後又看向卓善問，「小善，你怎麼想著要看照片了？」
「這個……」卓善遲疑了下，扭頭朝蘇恆看去。等他微微點頭後這才重新看向程秀，視線在她和蘇清雅之間來回後這才開口。
「娘。我看見左耳上有顆紅痣的小姑娘了。」
話音剛落，東西失手掉到地上摔碎的聲音，便從幾人身後傳來。
蘇恆幾人一驚，應聲扭頭便見剛出診回來的蘇岳站在那兒，手還微舉著僵在那兒。
而他的腳邊，是養了許多年，現在摔得粉碎的紫砂茶壺。
不過現在蘇岳顧不上這些，只瞪著卓善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難道……真是自己的孩子嗎？
蘇岳驚疑不定，扭頭看向妻子。
而程秀已雙手捂了嘴，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爸，你先和娘坐下，我們慢慢說。」蘇恆一面說著，一面朝蘇岳走去，扶著他到椅子上坐下。
期間還不忘朝蘇清雅看去，同樣激動不已的蘇清雅見了，急忙攙扶了程秀坐下。
等雙親都坐穩後，蘇恆這才又開口安慰兩人，「我和蘇恆現在也只是猜測，到底是不是……估計還得知道更多事才能得到證實。」
「對。」卓善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所以才想先找清雅看了照片再說。」
「那、那姑娘叫什麼？今年多大了？真的長得和你外婆很像嗎？」程秀激動不已的看著蘇恆和卓善兩人，連連追問。
「叫宋圓，是宋家的大小姐。年紀嘛……差不多十六、七歲。」蘇恆逐一回答，頓了頓又說，「樣貌……我今天見到她時只覺親切，和清雅眉宇有幾分相似，倒是沒想那麼多。」
「倒是剛才卓善提了那麼一句，才恍然她和外婆年輕時，有七八分的神似。」
「這……」程秀聽到這兒後更激動了，看向丈夫的同時，還伸手和他緊緊互握，彼此支撐著稍微冷靜點後才又開口，「長得像，年紀也符合，而且左耳上還有紅痣，說不定真的是……」
蘇岳也同樣激動，他伸手拍拍妻子的手後，重新看向蘇恆和卓善，迫不及待的問，「那位宋小姐，我們能見到嗎？不如見一面？」
程秀在一旁聽著也連連點頭，附和丈夫的話。
倒是蘇恆在最初的激動過去後逐漸冷靜下來，又開口說，「爸、娘，你們暫時先不要著急。宋圓怎麼說是宋家的小姐，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他頓了頓，朝榮臨克看了一眼後這才又重新看向父母說，「先給我們一天時間，等將宋家的事情打聽清楚了再說？」
但蘇恆話音剛落蘇岳便不耐煩的揮手說，「不用打聽那麼多了，你們才回來不知道，這段時間街面上都在傳『真假千金』的事，不如我們直接登門問吧？乾脆點。」
在尋找小女兒這件事上，蘇岳實在沒什麼耐心。
「這……」蘇恆遲疑。
倒是卓善在一旁聽到現在開口說，「我們也不用急著上門。」
他話才說到這兒，眾人的視線便重新集中在他身上，卓善頓了頓又開口解釋說，「今天這圓小姐去我們醫院了，她之前左肩受過傷，正打算找中醫調理呢。所以陳主任便將我叫去，讓我回來問問您什麼時候能替圓小姐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