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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如裳目瞪口呆的應了:「好……我這就去!」

  等她急急忙忙趕進宮,去了林錦華寢宮,老遠就見年輕的皇帝負著手在外面來回踱步,神色焦急煩躁。

  隔著門趙如裳都能聽見裡頭林錦華悽慘的叫聲,忍不住地顫了顫,太醫和穩婆進進出出,寢殿門打開又關上。

  等待的時辰,著實有些磨人。

  皇帝等了一個時辰,正好遇著有了突發的政事要處理,不得已走了,皇后和另一位貴妃一同守在外頭,等待著新生命的降生。

  林錦華從清晨一直折騰到下午,太陽都快落山了,緊閉的寢殿裡終於傳來嘹亮的哭聲。

  嬤嬤滿面笑容出來:「榮妃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

  趙如裳提心弔膽了大半日,總算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等裡頭收拾妥當,她進門去探望,才看清了襁褓里小的不行的嬰孩,那皺巴巴的眉眼,完全看不出什麼父母的一點痕跡。

  小小的孩子突然動了動嘴巴,吐出一串泡泡來,砸吧著嘴睡的安穩極了。

  趙如裳的心一下就軟了,忽然覺得這皺巴巴的孩子也挺好看的。

  皇帝年輕氣盛,膝下子嗣本就不多,一聽說榮妃生了孩子,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歡喜興奮溢於言表。

  自先帝駕崩後,宮裡一直冷清著,新生的小皇子,總算給這莊嚴肅穆的皇城添上幾分喜意。

  皇帝下了旨,要為小皇子辦洗三禮,雖然沒說大操大辦,可免不得要辦上幾桌席面。

  趙如裳是姑姑,又是表舅母,賀禮自然少不了,和裴淵商議了一番,在金鋪打了金鑲玉的項圈,手鐲,和長命鎖,洗三這日,整整齊齊的一套,送到了林錦華手上。

  因先帝駕崩不久,席上自然沒有歌舞絲弦作樂,宴請的也都是皇親國戚。

  周家自然也在應邀之列,周敏溪原本是不大想來的,自從和安義伯家解除了婚約,周夫人就有意再給她尋覓婚事,雖然知道小皇子洗三禮沒什麼世家子弟,還是不厭其煩勸說她進了宮。

  周敏溪不耐煩的應了,好在男女賓客分席而坐,沒見著不想見到的人,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周敏溪沒料到會同席遇見尤雨容,當即就尷尬的不行,如坐針氈了許久,才見尤雨容告退更衣,那股如臨大敵的感覺才消退了些。

  明明她都不打算和厲王有任何糾葛了,但不知道為何見了尤雨容,總是莫名其妙的繃緊了弦,生怕出了什麼紕漏。

  一室如春,暖意撲面而來,周敏溪有些心浮氣躁,坐立難安,見尤雨容沒回來,也悄然告退,聞見外頭清冽的空氣,才總算清醒了些。

  等她抬頭才見夜空里飄飄灑灑下了雪,隆冬季節的雪鵝毛似的往下落,很快就染白了乾枯的樹叢。

  不遠處內湖邊涼亭風光正好,周敏溪踱步過去落了座,吃著桌面上擺著幾疊點心。

  秋雨在旁邊勸:「外頭太冷了,回去吧小姐。」

  周敏溪咽下點心,擺擺手:「等會兒回去。」

  和尤雨容坐在一處的感覺,著實不太妙。

  誰知說曹操曹操就到。

  婢女打著燈籠,迎著尤雨容從轉角處過來。

  看到她,尤雨容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意,溫聲說:「周小姐,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肥章!!有沒有感覺到完結的氣息撲面而來?

  再有兩三章正文就寫完了,如果我勤奮一點,這個月大約是能完結的!來說上兩句,給我點動力吧!

  第99章 尾聲

  周敏溪愣了愣, 乾巴巴的點頭:「你說。」

  尤雨容客氣的道了謝,才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

  大雪無聲而下, 隔著百步遠的大殿裡燈火通明,喧囂未息, 襯得這一方涼亭更加僻靜孤寂。

  尤雨容也沒繞圈子, 直言不諱道:「我近些時候聽說了一些傳言, 也不知是真是假,想問一問周小姐。」

  周敏溪心頭咯噔一聲, 立馬知道她想問什麼,果不其然,尤雨容第一句話怎的就是厲王:「先前我和王爺說起書畫丹青時,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說府中書房存了一幅仕女圖,圖中美人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生得正是周小姐這般模樣。」

  「是嗎……」周敏溪神色微僵:「那真是巧了。」

  話是這麼說, 她心裡禁不住疑惑, 去年厲王的確是給她畫了畫像,可後來不是讓她帶回去了麼,怎麼還會有?

  他在把畫像給自己後, 又另外畫了一幅嗎?

  周敏溪腦海里有些亂, 千頭萬緒湧上心頭,有什麼東西自腦子裡一閃而過,逐漸成了形。

  尤雨容目光有些複雜, 低聲說:「周小姐不覺得這樣的巧合,太過奇妙了嗎?」

  寬闊的內湖上有寒風拂來,涼亭里三面放下帘子, 仍有幾分徹骨的冷意,周敏溪混沌的思緒被這寒風吹得清明了,捕捉到了尤雨容話里的深意。

  厲王為什麼要畫她的畫像,還存放在書房裡?

  下人不進門打掃,也不會發現那副畫像的存在,尤雨容若不是聽聞,不在這個時候來問自己,周敏溪想自己大約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厲王會做這樣的事。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細想之下,就能想通緣由,可周敏溪沒有一點高興,相反生出幾分難言的彷徨酸澀。

  尤雨容看到周敏溪怔忪的神情,就能肯定自己的猜測,手中錦帕不自覺的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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