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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言愣了下,反應過來立刻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沒有沒有,我發誓。」

  「那就在家呆著。」

  「媽——」梁言拖長音,表情懇切。

  一旁的梁父合上報紙,有點看不過眼了:「言言都成年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你怎麼還像管小孩一樣拘著她,她想出去就讓她出去,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見什麼人就去見什麼人,就算她談朋友了那也是她的自由,你不能剝奪她的權利。」

  梁母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斜睨著他冷哼道:「自由?我當初就是給你的自由太多了!」

  梁父也急眼了:「怎麼沒兩句話又扯到以前了,就事論事,你這人就是蠻不講理,十年如一日!」

  「我和你講什麼理,你去管你自己的女兒去,我的女兒不需要你管!」

  「你……言言就是我的女兒,我早看不慣你教育孩子的方法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你每件事都這麼逼著她,早晚有一天要把她逼得受不了!」

  梁言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覺得很無力,他們總是因為自己吵起來,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嘆口氣,在家裡兩個學院派還沒吵得白熱化時制止道:「爸媽,別吵啦。」

  餐桌上有一瞬間的安靜,兩個教授齊齊看向她。

  梁言咽了咽口水,其實她是很贊同梁教授說的話的,畢竟人家是法學院的老師,對人的權利是很尊重的,和蔣蓉教授的□□不同,從小到大他都很尊重她的想法,不會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她的身上,算是個慈父。

  照理說在這樣的家庭,女兒應該會和父親關係好點,但梁言不然,自小她就和梁教授親近不起來,甚至很怕與他獨處,那種比和陌生人相處還彆扭尷尬的感覺始終存在於他們之間,因為是至親所以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梁言分別看了他們一眼,最後看向梁母,言辭哀切:「媽媽,我真的是去見齊萱,你要是不相信,晚上我們可以視頻,我不會騙你的。」

  梁母可能是和丈夫吵了幾句後有些心灰意冷,又見梁言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沉默良久後不發一言地離席了。

  「蠻橫!」梁父不滿,看向梁言時臉色稍霽,「言言,別理你媽,出去和朋友好好玩。」

  梁言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謝謝爸。」

  梁父看著她欲言又止,半晌長嘆了一口氣,好像無奈又愧怍。

  一家三口的早餐就這樣以不快收了場,梁言一點也不意外,這樣的事在她家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有時憤而離席的是蔣教授,有時是梁教授摔筷而去,或者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原位。

  一地雞毛。

  .

  九月的A市已算是進入了夏末,平均氣溫雖然還在二十度上下,但早晚天涼還是需要添一件外套的。

  梁言拎了個小包出門,她乘車到了江北之後又打了個車讓司機把她送到了SISYPHOS酒店,等到了市中心下了車,她抬頭看到那棟美輪美奐的酒店建築時才頓時恍然。

  她是A市本地人,自然是看過這棟建築的,就是它當初動土開工都在本地引起了一番討論,酒店開門營業那天她還來湊過熱鬧,只不過這樣的地方她住不起,後來也沒太去關注過,只是每次來市中心都能從各個方位看到它,每看一次都不由感慨一句貴氣逼人。

  「言言。」

  梁言轉頭,齊萱朝她跑過來,到了跟前沖她挑眉:「怎麼樣,壯觀吧。」

  她點頭:「原來你說的酒店是這兒啊,你早說中心大街最闊氣的建築我就知道啦。」

  「我就說你不可能沒見過……我剛去兌獎了,人大堂經理親自接的我。」齊萱搭上她的肩,豪邁道,「酒店裡面更闊氣,走,姐們兒帶你去看看。」

  梁言跟著齊萱往酒店走,看著進進出出衣著光鮮的人她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T恤牛仔褲搭一件薄外套,腳上穿的還是一雙沒牌子的小白鞋,很樸素甚至廉價,一看就不像是住得起這種五星級酒店的客人,離酒店越近她越心虛,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去逛奢侈品店銀行卡卻餘額不足還擔心被導購看穿的感覺,非常沒底氣。

  梁言和齊萱剛到酒店門口就有專職行李員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提行李,梁言就提了個小行李袋,實在不好意思勞煩人家,就禮貌地拒絕了。

  進了酒店,梁言的嘴巴基本上就沒合起來過,齊萱果然沒誇張,酒店內部金碧輝煌,到處都透著金錢的氣息,極盡奢華,和裡面的裝修設計比起來,它的外觀簡直可以用低調來形容。

  齊萱拉著梁言去登記信息,拿了房卡後上樓,在電梯裡齊萱的溢美之詞不住地湧出來,直說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靠她自己努力,這輩子指不定都沒機會住這樣的酒店。

  酒店給她們安排的是一間高級雙人床房,刷卡進門後,房內的窗簾就自動開了,床前的液晶顯示屏電視也緩緩地升起來。

  「哇靠,自動化啊。」齊萱贊道。

  房間很大,梁言放下包後四下看了看,房內很整潔,暖燈照在原木桌椅上顯得溫馨,床頭擺放著各類香薰,角落的桌上還有個小冰箱,她繞去浴室里看了眼,在看到那個臨窗大浴池時不得不承認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言言,快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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