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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收到風聲,唏噓不已。

  南舒埋頭敲鍵盤,總覺得這件事......好像與她有關,是她把大家給賣了?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她立馬低頭權當不知情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

  諶衡成了南舒的上司後,兩人也重新加上了微信,但他沒有發任何除工作以外的信息給她,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

  周四上午,南舒收到了一條信息:【周五下午有個酒會應酬,準備一下。】

  這種應酬對於南舒來說不算什麼,之前在維克多公司她也參加過好幾回,在國外大場面見過了,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狀況,基本不會怯場。

  周五中午,南舒又收到諶衡的信息:【下午四點出發。】

  南舒回:【好。】

  大概三點多的時候,南舒去了趟洗手間,換了條正式點兒的裙子,姣好的身段被裹在白淨的長袖上衣和紅色半裙里,一雙細腿纖長如玉。

  諶衡從辦公室走出來時,正好與她碰上了面。

  目光相對。

  他眼眸無意識地瞥了眼,有些許驚艷,多了幾分打量,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卻並不過分,只看幾眼便挪開了視線。

  南舒略有侷促,內心忐忑不已,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著裝對不對。

  但看諶衡今天一身深黑色西裝搭著暗紅色的領帶,與她站在一起,莫名有種情侶裝的意思。

  經濟司的洗手間外有一個方形的共同盥洗台,他站在邊上,洗了洗手,淡淡睨著鏡子重新打領帶,許是一早上在辦公室里燥熱扯了一下,扯歪了。

  南舒就在一側看著他,問了句:「那裡遠嗎?」

  「不遠。」諶衡說,「想吃飯麼?還有點時間,可以吃下東西再去。」

  南舒想起他以前應酬前都是習慣性去吃一下飯來填肚子的,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也不知道那裡的東西合不合胃口,有沒有時間吃。

  南舒撫了撫裙角,淡聲說:「都可以。」

  她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沒什麼主見,關於去哪兒吃,吃什麼類型,點什麼菜每次都是對方主導。

  諶衡了解她的性子,沒追問下去,往電梯間走:「走吧,去隨便吃點。」

  南舒跟著他下樓,今天由他來開車,徐陽去了別的地方辦事兒,一整日都不見人影,只有她和諶衡兩個人。

  兩人處在封閉的車廂空間裡,本以為會尷尬升級,但其實還好。

  他打開了車載音樂,讓緩慢悠長的音調迴蕩在耳畔,不知不覺神經也鬆懈下來,沒那麼拘謹。

  諶衡開車一般很少自言自語,就算遇到一些不要命的超車狂,也只是蹙一下眉,嘖一聲而已。

  他不是一個習慣說粗言穢語的人,粗魯到了極致只是罵一句「滾」。

  南舒穿的裙子不算短,是正常的長度範圍,但坐久了裙擺依舊會貼著肌膚往上移,不是在家裡又不好做一些不太雅的姿勢去調整,頗有些不舒服。

  所幸,諶衡帶她去的飯店沒一會兒就到了。

  這個飯莊總店叫砂鍋居,老北京「八大居」之一,創始年份悠久,原來還叫和順居,是清乾隆年間就有的老字號。

  兩人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服務員立馬上前倒了兩杯茶,遞過菜單,還順帶介紹了一下店裡的招牌。

  諶衡一邊翻菜單一邊給他報菜名:「砂鍋白肉,計司烤魚,杏仁豆腐.......」

  再點了兩個青菜,服務員臨走時,他囑咐說:「不要加香菜,味道淡一點。」

  南舒怔了下,裝作聽不懂地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前菜來吃,小聲問:「你點那麼多,吃得完嗎?」

  「不是還有你麼?」諶衡顯然不怎麼在意。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南舒不管了,管也是多管閒事。

  菜上齊後,諶衡讓她先試一下這個砂鍋白肉,裡面全是一片一片的五花肉和後臀肉,再用各種她不太了解的調料製成。

  南舒看到肉挺肥的,有點嫌棄。

  諶衡卻說:「你先試一試,我聽人說這裡廚師做得挺好吃的,指不定你會喜歡。」

  南舒抿著唇,嘗試地夾過來吃了口,還別說,真的跟平時吃的五花肉不一樣,吃到嘴裡一點兒都不覺得膩。

  她眼眸亮了亮,多吃了幾口,搭著米飯來吃。

  諶衡不跟她說話了,拿起筷子吃飯。

  兩人像兩個陌生人搭夥吃飯,一頓飯各吃各的,不說話,不交流,可能偶爾眼神對接一下,卻也很快收回,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誰錢,更別說猜到他們曾經還同床共枕過。

  吃完飯,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趕往會場,依舊是由諶衡開車,大概十多分鐘就到。

  南舒有些緊張,明明已經做好了功課,可還是虛到不行。

  諶衡沒有告訴她這次應酬重不重要,但無論如此都是她第一次嘗試,一定要做好。

  有句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

  開始做好了,以後的路也會輕鬆許多,主要是自信提上來了。

  可往往現實很多事情都事與願違,南舒盡力想做好一件事兒,偏偏因為自己能力有限,總是出現差錯。

  她不僅僅是翻譯官,也代表了整個經濟司,卻常常被問得啞口無言,很多時候都是諶衡幫她解圍的。

  如此對比下來,她更是覺得自己能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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