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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園不過是他眾多房產中的一處,作為房子的主人,自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屋內很靜。

  南舒進去才發現,裡面根本沒人,手機也沒有消息。

  她有點小脾氣地將室內所有的燈光打開,拎著睡衣進浴室洗澡。洗完澡,隨便從冰箱裡找了點東西墊肚子,吃藥,悠閒自在地走進書房,找了本全法名著看。

  等她翻到這本書的第17頁時,門口出現響動。

  南舒豎起耳朵,很快便聽見往這兒走來的腳步聲。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在她身側停下。

  一小片黑影投進來。

  她舔了舔唇,纖白的手指指著書中的一串法文,問:「副司長,這個句子怎麼讀呀?」

  男人穿著西裝,難得領帶打得很隨意,沒有戴那副專屬的金絲眼鏡,根本不用思考,就用完美的發音說了出來。

  法文發音帶著一股浪漫。

  中文嘛,是「你很漂亮」的意思。

  南舒合上書,抬起眼看他,笑得梨渦都陷進去:「謝謝。」

  諶衡當然知道她的陰謀詭計,骨節分明的五指掐著她的梨渦,淡聲問:「今天去了哪兒?」

  「啊?」南舒撒謊都不帶眨眼的,「我一直在學校啊。」

  「是麼?」諶衡審視的眼光看著她。

  如果說她是一隻小狐狸,那麼他就是掌控這隻狐狸的狼。

  「這麼巧?今天我也在。」諶衡坐下,將她放在大腿上,放緩了聲音問,「怎麼不見你?」

  南舒洗了澡,即便住了一周的院,身上也不可能會有醫院的酒精消毒水味。

  可面對諶衡的眼神,她還是犯怵,下一秒,埋在他的肩頭,泄了氣似的,託了底:「沒什麼大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在醫院待了幾天。」

  諶衡讓她抬頭,看著她:「什麼毛病?」

  「都說了沒事。」

  真的沒什麼嚴重的問題,跟她以前生的病比起來,就像感冒發燒一樣。是醫院非得讓她住院,她沒轍,才住上的。

  南舒水色的雙眸直直地迎上他的視線,並無半點兒躲閃,真誠地表示自己沒有撒謊。

  沒想到,他倒威脅上了,「你以為我查不出來?」

  「那你查呀。」

  南舒跟他較著勁兒。

  諶衡起身,倒了杯熱水,賭氣似的擱在桌上,一邊扯領帶一邊離開。

  那走出書房的背影,讓南舒回味了很久。

  南舒看書看累了,就回房,乖乖地躺在床上,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等他出來。

  諶衡洗完澡,她差不多已經睡著。

  迷迷糊糊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覆在她身上,那股滾燙、灼熱的氣息。

  纏綿的吻從耳根、頸側,一直蔓延下去……

  **

  南舒這一晚,睡得比在醫院的任何一晚都要踏實。

  尤其是前晚夢見媽媽的死後,她對醫院這種地方簡直產生了牴觸。

  翌日。

  她早早起床,穿著睡衣和拖鞋在屋裡瞎晃,時不時拿著本俄文書籍翻閱。

  諶衡西裝革履出來時,她正拎著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呆呆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男人個子高就是好,怎麼看都像是衣架子,一身西裝熨帖得一絲不苟,沒有半點兒褶皺,那衣冠楚楚的模樣,與昨晚相比大相逕庭。

  南舒站起身問:「你要出去嗎?」

  諶衡正拿著一隻Patek Philippe定製的表往乾淨的手腕上扣,語氣簡潔:「有事。」

  南舒沒有問他去哪兒,因為不能問。

  她也一直很乖,他說不問,那她就再沒有問過,可到底是外交官這個特殊的職業身份原因,還是私人原因。南舒更偏向於前者。

  「嗯。」南舒走上前,細白的手伸出,幫他把領帶整理好,「什麼時候回來?」

  諶衡沒答,反倒是被她堪堪欲墜的睡衣吸引了視線。

  這睡衣是吊帶絲綢狀的,穿的時間有點久了,領口就會往下垮,瑩白的肌膚從上往下望,露得七七八八。

  諶衡兩手勾住兩條細細小小的肩帶,往上提,睡衣緊了不少。南舒抬眼。

  他盯著下面,說:「別穿出去,過幾天給你買新的。」

  這該死的占有欲。

  南舒撇了撇嘴,「好。」踮起腳尖,親他一口,「早點回來。」

  諶衡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現言預收《偏愛》球收藏~

  父母離異,黎柚隨母親來到禹城上學,遇到一個眉眼陰鬱,寡言少語的男生。

  他雖然不太合群,但五官落拓精緻,成績名列前茅,是耀眼到走在路上都會被人多看兩眼的人。

  黎柚對他一見鍾情,寫了好幾封情書給他,卻親眼見他混進一堆廢紙里扔掉。

  至此,她便趴在桌面上變得悶悶不樂起來,年少時的喜歡也在那一刻被親手掐滅。

  *

  多年後

  有朋友告訴黎柚:「我聽說當年江堯突然退學是因為出國治耳朵,他好像從小就有聽力障礙,有點自卑。你當真不喜歡他了?」

  黎柚撇了撇嘴說:「再自卑他當年也不喜歡我,過去這麼多年,我早就忘記那種喜歡他的感覺了。」

  「暗戀很苦,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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