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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喜悅與擔憂讓蕭時一愣。
蕭時抹了一把汗,身上黏濕濕的很不舒服:「我睡了很久嗎?」
「四天啊!」管家眼角泛淚,「您睡了整整四天,嚇死我了。但公爵又說不用請醫生,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辦還好,公爵又變成那樣……」
蕭時:「諾曼她、咳咳,公爵她怎麼了?」
管家眉間憂愁:「您看一下就明白了。」
蕭時雖然震驚自己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天,但聽了管家的話,大致能猜出和諾曼有關。
估計是那碗藥有問題吧。
管家呼出一口氣:「不過您睡了一覺後,不僅牙好了,頭髮也長出來了呢。」
蕭時:???
她一臉懵逼地摸摸自己那袋。
很滑,不是頭禿的圓滑,而是頭髮的光滑。
她順著這光滑的觸感一直往下摸,直到腰間才消失。
蕭時又摸摸牙,原本空蕩蕩的兩顆門牙也完好無損地杵在那兒。
蕭時:???
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蕭時:難不成她不僅睡了一覺還修了仙?
就算用現代醫療技術治療,效果也沒這麼誇張吧。
蕭時頭頂小問號對上管家欣慰的笑容。
管家看她的眼神仿佛慈父在看女兒:「真好啊。」
蕭時:「……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管家:「在您睡著的第一天時,頭髮就開始長了,的確很奇怪,於是我問了公爵。」
蕭時:「公爵她怎麼說?」
管家:「公爵說,一切皆有可能。」
蕭時看著管家信服的表情,宛如看見了被邪|教頭頭洗腦的無知群眾。
她匆匆洗漱一番,換上乾淨的衣服,去找諾曼。
「公爵她最近很虛弱。」管家嘆了口氣,「自從您睡著後,就一直這樣。」
蕭時輕輕敲了敲門,書房裡沒回應。
蕭時冷笑一聲,又敲了敲,裝模作樣喊道:「姐姐,我來了。」
「進來。」
蕭時小心翼翼推開門。
靠在椅子上的人,膚色透著病態的白色,黑髮紅唇下,顯濃重的鬼魅感。女人神情懨懨,半垂的眼帘像是失去生命的蝴蝶。
在蕭時印象里,諾曼性格陰晴不定,動不動就京劇變臉,但骨子裡那副高高在上的氣勢倒是始終如一。
而此刻,諾曼看起來仿佛一件脆弱的易碎品。安靜時候,甚至讓人感到一股……死氣。
蕭時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死亡般冰冷的氣息繞在女人周圍,纏著枯木的味道,似乎隨時要將她撕扯得骨肉分離。
蕭時感受到了這股壓抑地氛圍,咬了咬舌尖,開口道:「您……」
諾曼眼皮輕掀,那雙藍色的瞳孔是不變的深海,似乎連光芒都能吞噬,唯獨在看向她時溢著淡淡的溫柔。
黑暗被點亮,窒息的氛圍在這一瞬間消失在了女人的眼中。
諾曼輕笑:「醒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上一章評論,我看見有評論說:
蕭時毀容了!臥病在床了!沒人疼沒人愛!孤獨痛苦!這是用生命在開玩笑!
還有小夥伴哭了。
我:嗯???
根據你們所說的,我想像了一下蕭時的形象。
然後我:....等等,這不是芳汀嗎!!
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這也太慘了吧!!
咱們再來細說說,女主門牙掉了,不是被諾曼打的,是她在面對危機情況下思考過後自主選擇了大膽的路徑——從三樓跳下。受到傷是合理的發展。
然後女主被諾曼削禿,我覺得塑造諾曼到現在,大家應該也或多或少了解她的性格了。並且以目前的感情線進度,知道了外面傳的風言風語,諾曼她難不成會一笑了之嗎?那樣也太崩了吧。
也就是說,諾曼這次回來只做了兩件事:剪頭髮(有原因),打屁股。
還有朋友因為蕭時被另外兩人打而傷心,這個我也得好好的解釋一下。
首先,不是單方面被打,是她們互相打,只是蕭時打不過而已,她要能打得過,哭得就是伊桑和海洛。
其次,也不是毫無理由的就去打(諾曼除外哈,她腦子不正常),和伊桑打是因為蕭時當時主動出手,和海洛絕大多數是因為考核陪練。而且我有寫到「只是看起來傷的嚴重,並沒有傷到哪裡」。
哎哎,是我的錯啦,當時應該兩章合一連起來寫的,沒想到你們會想像的這麼嚴重(我見著『被打到臥病在床不能自理』這個評論時驚呆了)。
總之小夥伴們莫哭啦,莫傷心啦,來來!給你們捏胸胸玩。嘎嘎嘎!
第27章
桌上擺放著好幾份文件, 上面所簽的字與主人的外表不同,張揚而銳利。
諾曼左手撐著臉頰, 陽光明晃晃地照在女人那張笑意清淺的臉上, 雖然面容之間透露著一股抹不去的濃重病弱感,但是依舊能閃瞎蕭時的狗眼。
蕭時低下頭, 面無表情地做眼保健操。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這操真是越做越熟練。
諾曼觀賞了一會兒, 懶懶地開口:「你在做什麼?」
蕭時:「揉捏耳垂, 腳趾抓地。」
說著, 她兩隻腳猶如雞腳抓蛋, 上下拱動。
諾曼對於自家妹妹天天搞一些奇怪動作早已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