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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
蕭時:「還不是一般的平。」
這次不僅嘴巴自個動,手指居然也動起來了。
在蕭時驚恐的目光下,她將手輕輕放在了伊桑的胸前,做了一個向下平移的運動。
「你看,跟滑滑梯似的,我手都放不穩。估計蒼蠅站在你胸上都要打滑。」
伊桑終於聽明白了,此「胸」非彼「凶」。
她怔怔地望向對方,瞳孔深邃,叫人看不透。接著扯著嘴角,眼角狠狠往上吊起,露出一個近乎殘暴的笑容。
於是,蕭時又哭了。
這次,她是全臉淤青。
打了一拳後,伊桑繼續沉著一張臉來了一招過肩摔。蕭時就像是一棵無助的小小垂楊柳,被伊桑連根拔起,兩腳懸空。然後被人面無表情地扔在地上。
伊桑看都不看她一眼,寒著一張臉走人。
蕭楊柳淚眼朦朧地倒在地上,看向伊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魯智深。
片刻後,她揉著腰,抽泣著去醫務室,醫生不在,在的只有佩德拉。
佩德拉驚訝地喊道:「天啊,你這是被誰打的?還哭得這麼厲害?」
蕭時癱在椅子上,雙目呆滯,雖然心已經麻木,但剛剛被伊桑摔地上時,眼睛入了泥土灰塵,導致她到現在還在流淚:「海洛還有伊桑。」
「為啥?」佩德拉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對方的臉,旋即一拍腦袋,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對了,海洛昨天來找我了!」
蕭時有氣無力地挪動眼珠,並不想搭理:「哦。」
「她居然跑來找我借戀愛小說。」佩德拉笑嘻嘻地湊過去,「我知道她就是好奇,但還故意逗她說『該出手時就出手,別忍著』,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懂,反正發了一會兒呆就走了。」
蕭時慢慢站起身:「……那話是你說的?」
佩德拉全然不覺氣氛怪異:「是的啊。」
蕭時皮笑肉不笑。
於是等醫生回來後,便看見房間裡抱頭痛哭的兩人,一個全臉淤青,一個嘴巴淤青,都嚎得跟狗似的。
拿著活血散瘀的藥,蕭時委委屈屈地回到宿舍,她看著屋內另外兩人,深吸一口氣,道:「我有話想說。」
對於今天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估計得英年早逝,還是早點說出來比較好。
聽完蕭時的話,海洛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是真理之石。
作為聖物,它為灰羽國擇王,但作為魔法靈器,它最初被製造出來的本意很簡單,主要用於情報收集方面,作用一如它的名字——無論是誰,觸碰到真理之石的人無法沉默,無法編織謊言,只能開口說真話。
更何況是吃了真理之石的人,作用應該會更加強烈。不論真假,只要想到什麼就會說出來。
「我今早不是故意那麼說的。」全然不知道其中緣由的蕭時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畢竟開口閉口就是人家小姑娘的胸,實在太猥瑣了。
海洛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沒開口。
菲拉鎖著眉頭:「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校長?」
蕭時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了,點點頭說:「嗯,我明天就去找校長。」
「啊,你聽到消息了嗎,諾曼公爵快回來了。」菲拉提到諾曼不由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說,「公爵那麼厲害,她肯定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此話一出,蕭時頓感不妙,儘管她飛速地掐出倆片嘴唇,還是沒贏得過聲速。
「那個神經病要回來了?!」
菲拉:…!!!
海洛倒是沒菲拉反應那麼大,她前幾天才知道諾曼公爵是誰,於是問道:「為什麼說她是神經病?」
蕭時:「你們不要看她人模狗樣的,其實——」
後面的幾個字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被蕭時用手狠狠地掐住了。腮幫子堅強的左動右動,十分想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她撅起嘴巴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要下蛋但奈何便秘的雞屁股。
菲拉「啊」了幾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驚嚇到假髮掉了幾根毛。
海洛輕聲重複了一遍:「人模狗樣的神經病?」
她想,這形容倒是有趣。
晚上,月色溫柔,又到了寫觀察日記的時間。
寫到一半,格雷只覺得今晚的宿舍格外安靜,他轉過頭,三個室友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他身後。
格雷嚇了一跳,隨即憤憤地擋住日記:「你們偷看!」
「你這個內容沒什麼東西啊。」一位室友說,「你除了當個變態暗地裡偷偷看人家,就沒做其他事了?」
格雷一愣:「沒了。」
室友咂咂嘴:「這個可不行啊,你得鼓起勇氣,多多接觸人家,才能算個合格的變態。」
格雷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那我明天去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諾曼快回來了!
寫一半睡著了,打呼嚕把自己打醒了。所以有點趕,沒來得及寫完。抱歉抱歉。
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這周末(3月15日)入v了,第一次入v超級激動!
入v當日三更!
如果大家願意繼續看下去,那麼就朝我撲來吧!我會用我g罩的胸接住你們的!(最近多喝牛奶,它在三天之內就變大了,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