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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點小把戲。

  兩個人玩的其樂融融,仿佛永遠不會膩。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紀冉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他抱著枕頭坐在餐桌邊,隔一會抬頭望一眼傅衍白,目光的終點大多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又飛快的縮回去,像一隻不停出洞的地鼠,生怕被發現。

  冰箱最外層只有一排土豆。

  傅衍白抽了兩盒意面,做了個紀冉最喜歡的叄巴醬雞肉大蝦,但端上桌盤子只下了一小半,紀冉就放下刀叉:「我吃飽了,先去洗澡。」

  傅衍白凌利的目光掃過紀冉空落落的無名指,然後對著剩一大盤的意面皺眉:

  「怎麼沒戴戒指?」

  紀冉心裡咯噔一下,頭皮麻了麻:「忘在醫院了。」

  他轉身就上了樓梯,還沒走到浴室,身後就多了道影子,傅衍白緊緊跟在後面,紀冉感覺腰上一熱,跟著就被抱在懷裡:

  「這也能忘?」

  男人的表情有些落寞,傅衍白暗著神色抬起他的下巴,吻在一處。

  肚子上一陣暖暖的觸感,紀冉感覺到傅衍白的手覆在上面,輕輕壓了壓:「不喜歡吃?下次不做了。」

  「沒...」

  紀冉下意識漏了一個音,空氣中都是傅衍白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眉頭又小蹙了一下:「傅衍白,你好香。」

  「一天都在坐診。」

  男人一臉稀鬆平常的表情,紀冉很快被抱起來放上床。

  窗外一點鳥過河岸的鳴響。

  紀冉皺皺鼻子,偏偏覺得這香味有些不一樣:「你...沒什麼瞞著我吧?」

  傅衍白:「沒有。」

  —

  紀冉等了兩天。

  果不其然,這麼貴重的戒指,警.察局那邊毫無消息。同項目的留學生也安慰他,這個地界警.察就是擺設,根本不會幫忙找東西,更別提幫外國人找東西。

  他丟了戒指,像丟了狗牌的小狗一樣失落,最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坦白從寬。

  大不了被捅一捅。

  於是小少爺一腳油門,趁著午休,車開到了診所門口。

  玻璃幕牆在中午反射出炙熱的光線,像是一幅快要融化的油畫,讓人眯不開眼。

  到23層的電梯一開門,紀冉就看到一身白色插nel的陳影從裡面走出來,手上拿著病曆本,轉了轉帽檐。

  電梯裡是那股香味。

  很香的那種。

  而對方看到他,表情則要更驚訝一些。紀冉以為陳影會不記得自己,畢竟只是當初在公寓的幾面之緣,卻沒想到對方愣了一會兒,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紀冉?」

  他滿鼻子都是香味,還有酸味。

  「嗯,我來找傅衍白。」

  紀冉扭著脖子要往裡,陳影卻把他叫住:「阿衍這會兒忙呢,很多病人排著。」

  「我有事。」

  紀冉嘴角一抽抽,張嘴阿了兩聲,但稱呼不是那麼容易改的,他到底沒阿出來,酸的磨牙:「我也是他助手,可以幫他填病例。」

  「我能跟你談談嗎。」

  陳影開門見山道。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紀冉抱著一杯拿鐵,一瞧見無名指就來氣,要是這會兒他戒指沒丟,早就把杯子舉上天……

  「你跟阿衍是情人?」

  陳影一隻手托腮,打量著道:「你們在一起了?」

  「我們...」

  紀冉想說結婚了,又反應過來他沒憑沒據,他們沒有結婚證,現在他也沒有戒指,傅衍白也沒對他求過婚。

  但陳影似乎並不在意,繼續道:「我只是好奇問問。當初我那麼追他,跟來美國,只有我們兩個人,相處了很久,他都沒答應。」

  她的性格中早就沒了東方人的羞澀,喜歡本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直言不諱:

  「我從高中就喜歡他,後來回國發現還是放不下,來了美國我以為機會到了,畢竟他身邊只有我。」

  陳影回想起那段日子,就像倒帶一段扭了邊的磁帶,滿是模糊不清的無奈:「我能做的都做了,但他還是拒絕,讓我不要再糾纏。」

  陳影頓了頓:「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有人了,回去就結婚。」

  紀冉:。。。

  陳影說著,突然又想起那時候傅衍白的樣子,他一直皺著眉,單薄的眼尾低垂著,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如果非要概括。

  可能是躁動和急迫。

  現在想想,也許那些冷漠的情緒並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別的什麼地方。

  她看到紀冉的表情,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至少那時候傅衍白並不是因為討厭她才說出那些話。

  紀冉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不少。

  傅衍白的病人剛剛看完,正在收拾東西,他看到紀冉走進來,深沉的眼尾挑了挑,眉眼間添了幾分柔和。

  診室的門被關上。

  紀冉走的近了些,傅衍白摟著他:「買了電影票,晚上去看電影?」

  「我們去結婚吧。」

  空氣安靜了幾秒。

  紀冉顫巍巍地抬頭,小心翼翼的看傅衍白的表情,也許是他太過直白,傅衍白微微滯了兩秒,才張口:「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小少爺不滿意的推了推:「護照呢?我跟你求婚呢。」

  他手一伸上來,就被人捉住,傅衍白揉著他光潔的無名指,眉眼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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