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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覺得夏小喬挺可憐的。

  「你哪裡看出他來找你了?」

  「剛剛,剛剛有輛車進醫院了,就是他的車,一模一樣。他一定知道我在醫院看病,來捉我了。」

  「你看清車牌號了嗎?」

  「沒有,肯定不會錯的,他的車我不會認錯的。」夏小喬一邊說一邊找地方藏身,最後竟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咖啡館裡的其他人都疑惑地朝這裡看,搞得嚴幼微很尷尬。她就蹲下來去拉夏小喬:「你看錯了,那肯定不是他的車。你不是也說了,他消失了幾天肯定喝酒去了。一個喝醉的人怎麼可能開車,就算開也得出事故。你剛剛看的不過一輛同款型的車子罷了,那不是他。」

  「真的嗎?」夏小喬望著嚴幼微的眼神滿是無助和驚恐,「也、也許他沒有去喝酒,他只是不想回家。現在他回來了,發現我不在家,就出來找我了。」

  「他知道你來醫院嗎?家裡其他人知道嗎?」

  「沒有,他們都不知道。我沒說,一個人悄悄出來了。我還特意找了家離家遠的醫院,就是怕被他發現。他要知道我來醫院看傷,肯定又會大發雷霆。」

  「那就對了,聶坤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你在醫院。而且還是離家這麼遠的醫院。這只是個巧合,你別緊張。」

  夏小喬聽了她的話覺得有道理,這才慢慢地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但她還是心有餘悸,拉著嚴幼微的衣袖不放:「幼微,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地方暫住啊?我,我不想回家了,我真的很怕見到他。而且我打算和他離婚,如果這事兒跟他說了,他肯定又要打我了。離婚的事情他可以說,我卻不能說,可我也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啊。我想先離開聶家,安頓下來後就去法院,然後再找個工作重新開始生活。」

  嚴幼微心想你就算真的去起訴,難道聶坤就不敢打你了?不過想歸想這話她還是沒說,她也實在看不慣聶坤這種孬種樣,自己沒本事拿老婆撒氣什麼的。於是她點頭道:「好吧,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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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幼微帶夏小喬去見了孫晉揚。

  現在她身邊能相信並且有能力幫夏小喬的人也只有孫晉揚了。當然她幫夏小喬也不全是同情心泛濫,主要是她覺得夏小喬是能幫她找到曾子牧的關鍵。如果她的猜測成立的話,順著夏小喬手裡的線索搞不好可以找到聶坤。

  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在推測階段。也許聶坤跟這件事情根本沒有關係,也許他只是純粹看曾子牧不順眼,就是想要罵他幾句罷了。

  嚴幼微當著夏小喬的面沒跟孫晉揚說太多關於她的事情,只說她的朋友遇到點麻煩,想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住。孫晉揚一眼就認出夏小喬來,知道她曾經陷害過嚴幼微,當時他臉色就微微一變。

  但孫晉揚經過這麼多年的磨鍊早已不是毛頭小子。在短暫的震驚過後他很快反應過來,熱心地幫夏小喬安排住處,又派了幾個手下過去,美其名曰「保護」她。

  夏小喬並沒意識到聶坤跟曾子牧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她甚至都不知道曾子牧不見了,所以孫晉揚的安排在她看來就是一番好意而非監視。看著那幾個長得高高大大又一臉正氣的保鏢樣的男人,夏小喬惶恐不安多年的心終於有了片刻的安寧。

  給夏小喬安排好住處後嚴幼微就拉著孫晉揚單獨去車裡說話:「你不用吃驚,這個女人就是前一陣子差點害我做牢那個。我現在幫她也不全是為了她,我有點懷疑她的那個老公聶坤,和曾子牧這次的失蹤有關。你有沒有辦法查查那個姓聶的行蹤,看他最近有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姓聶的?他是幹什麼的,跟我哥有仇嗎?」

  「目前不清楚。我只知道前一陣子他有一個計劃案想跟曾子牧談合作的事情,但始終沒見著你哥的面兒。他原先想通過我跟曾子牧搭上線,不過我拒絕了。那一次夏小喬的反應比他大,我始終沒懷疑過他什麼。可我今天跟夏小喬談了談,覺得他很有點問題。」

  嚴幼微就把之前跟夏小喬聊天的內容挑重點的跟孫晉揚談了談。孫晉揚邊聽邊點頭,最後總結道:「看起來這位聶先生對我哥意見很大。他這個情況倒跟我之前調查的一批人挺像的。」

  「哪批人?」

  「我姨父的私生子們。我跟他們暗中接觸過好幾次,好幾個都跟聶坤差不多的口氣,無非就是覺得我哥運氣好,占了嫡子的名頭名正言順,所以現在才能過得這麼風光。那些人也老愛說,如果他們接手致美會怎樣怎樣,一個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全是糊不上牆的爛泥。」

  嚴幼微一聽兩眼放光:「那你接觸過這個叫聶坤的嗎?」

  「沒有。基本上我查的還是比較表面的那一批。你也知道我姨父的性子,四處留情也四處留種,這世上不知有多少男人因為他喜當爹。我現在只能查到那些曾經問我姨父或是我姨要錢的女人的資料,進而查到她們的孩子。那些沒說的或是說得比較隱晦的我就沒辦法了。不過你既然提供了聶坤這個人,我要查就方便了。我可以從他身上查到他媽,再查他媽從前跟我姨父有沒有一腿。若真像你猜的那樣,這個聶坤的爸頭頂可就綠油油了。我真同情他。」

  「我聽小喬話里的意思,聶坤的爸爸顯然認為這個是自己的兒子,否則他不會把家族企業傳給他。當然也有可能聶坤真的是他爸的兒子,是我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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