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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碰我！」
成陽又好像沒有完全糊塗，一看見成歌笑來推自己的輪椅，握緊的拳頭胡亂揮舞。
「嘶——」
成陽手上好像有尖銳的東西，跟針有點像，成歌笑剛接觸到輪椅就被他劃傷了手背。
「你拿針幹嘛？！」
北山思見成歌笑手背冒出一道鮮紅蹭的一下子彈起，翻找創口貼。
成陽劃傷了別人也毫不在意，扔了手上的針，碰巧砸中全身鏡，不然二人也發現不了那麼細小的東西。
他蹬著眼睛一隻手操縱輪椅出了臥室，嘴裡還嘀咕著什麼，聲音太小了以至於成歌笑二人也沒聽清。
「奇怪」北山思看成歌笑也是一頭霧水，摸摸她的頭在創口貼上親一下，「我們吃飯吧..」
***
成歌笑命令黑衣人不准上第三十六層，但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它們就守在了第三十六層的大門外。
就三個人當然是一起吃早飯，但是成陽特別犟，他手腳不方便，成歌笑要餵他，他就是不吃。非要讓保姆機器人送他回房。
「...照..顧你...！」
成歌笑也不知道父親在彆扭什麼。
「小結巴，你隨父親去吧。」
北山思能明白成陽的心情，他曾經是那麼光鮮榮耀的一個人，現在被病魔折磨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想任何人看見。
她那個感覺到，只要自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成陽就特別不自在，手足無措。
「...哎...」
成歌笑無可奈何的放下粥碗。
「行了，你在他身邊就行，父親不用你照顧嬰兒一樣對待，保姆機器人做得比你好，而且你是個女alpha，父親是男的，可能也是不好意思...」
有了北山思的安慰，成歌笑臉上的烏雲散去了些。
「...嗯...」
「有客人，有客人，有客人」
兩人剛吃完準備出發去上班，機器人就在報告有客人，北山思看了一眼顯示器，發現是華天奇。
雙目無神，手裡還提著一個果籃。
他還是來看自己的師傅了。
「嗯..」
成歌笑點頭示意機器人開門。
華天奇驚訝與六角樓的規模，眼睛光芒閃過，隨即低眉跟在黑衣人的後面來到北山思二人所在的客廳。
華天奇懶得客套，他見事務所的夥伴從來不打招呼的。他對著北山思揚揚手裡的果籃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開會競選高級合伙人，我想聽聽師傅的意見...」
怕是在來的路上才想起來買一份禮物。
成歌笑懶得打針，這些事就讓北山思說了。
「父親他現在神志有點不清醒，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父親..這麼快改口了？」
華天奇偏頭不可置信，眼神在北山思的手指上轉悠。
沒戒指啊。
華天奇的眼神成歌笑看在眼裡，順著他的視線，她終於意識到了北小姐的手指上還沒戴上戒指呢。
該死！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昨天晚上算是結婚了，是有點快哈，不說這些了，你過去吧..」
北山思瞥見有機器人過來邀請他，該是成陽那裡也知道了。
不過，華天奇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悶悶不樂的看著北山思說道：「我以為經歷上次的事情以後，我們會是朋友...」
「...」
語氣格外的不忿，北山思覺得華天奇不是在開玩笑。他好像真的挺在意自己沒有通知他這件事。
「我..」
「這麼不給面子，結婚都不請人嗎？好歹也一起在公司工作了一年多。」
「這個..」
「算了，我也不稀罕，省了份子錢。」
「...」
事情好像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華天奇撇撇嘴跟著黑衣機器人走了，末了還甩了一句，「很大一筆份子錢！」
勢必要北山思追悔莫及才甘心。
...
華天奇還沒走開，那邊就通報古靜來了。
她不是一般的客人，現在又得到帝國組織授權的工作，黑衣人組織的很多規矩對她都不管用。
北山思熱情的打招呼，「今天這麼熱鬧，你也瞅著這個時候過來？」
黑色西裝大波浪卷，一手推推金絲眼鏡，另一手拽著雞腿的繩子。
獨眼雞腿：嗷嗚...
華天奇：...
早就聽過古靜養了個不得了的寵物，還真是個奇葩。
「任職前一天，道個別..」
古靜和華天奇相視一笑，兩人也算是相愛相殺的老朋友了，「嗯，這頂假髮不錯..」
華天奇也不妄想古靜不會嘲笑他，反唇相譏。
「嗯，你老公長得也挺俊...」
北山思，成歌笑：...你們兩個夠了。
***
書房裡，成陽就一次性見了古靜和華天奇兩個人。
「師傅..」
「嗯」
成陽看看一旁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古靜，拳頭就沒鬆開過。
我就知道，遲早有一天她們都會知道，都會知道。
古靜自然是發現了成陽的眼神與不自在。要是以往，古靜一定會畢恭畢敬喊一聲「成叔」，可是現在，怎麼可能喊得出口。
誰該付出代價，誰又能付出代價..
這個快病死的老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