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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開玩笑的，難得你還關注我的變化，怎麼樣，最近有沒有遇見喜歡的Omega？」北山思皮笑肉不笑，看著陳之禮的眼睛不帶一絲情感。
在周圍的人看來，這裡坐著極其般配的一對，但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空氣里火|藥味十足。
「最近家裡的事比較忙，沒有心思想這些。」
老頭子的身體一天差過一天，兩個姐姐就像豺狼一樣盯著自己，只要自己出一點錯，她們就會衝上來撕咬。
「那樣最好，不然我可不敢找你出來吃飯，免得又做小三，你說是吧..」
北山思夾著仿煙糖的手控制不住的動來動去，最後糖被她捏斷扔進了酒杯里。
與此同時鄰桌人的手機響了。
周圍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關心這兩個人是否在吵架。
「原來你還對當年的事情放不下，我理解，我可以補償你..」
陳之禮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在北山思看來他下一秒就要給自己一大筆錢了。
她早該想到的，陳之禮再此遇到自己之後，行為一直都怪怪的。
說想複合吧也不是，好像就是想塞錢給自己。
還有那個柳辰星，再此接觸她，是因為陳之禮危險駕駛，那時自己還不懂，為什麼柳辰星會對陳之禮有那麼大的怨氣。
現在看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就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這是在玫瑰餐廳的桑拿房裡柳辰星說的話。
在陳之禮和柳辰星看來，他們知道我的秘密不向帝國組織舉報我，就是在贖罪，必要時塞點錢給自己就是大恩大德了。
笑話，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你和柳辰星是怎麼分手的？」
北山思勾起唇角想看跳樑小丑一樣覷著陳之禮。
話題開始靠近真相，陳之禮咬緊後槽牙硬撐。
「為什麼開始問這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那是對於你們而言..」
北山思罕見的點了一份牛排，刀叉優雅的切割。
壓制的溫柔都是假象，手背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這不算鋒利的刀就會插進自己的眼窩，陳之禮如坐針氈。
「你到底知道什麼？想說什麼？而我又能做什麼...」
前面都是問句，到「能做什麼」的時候，變成了普通的陳述。
陳之禮何嘗不知道自己都做不了，他無法回到過去，去收回那句卑劣猥瑣的謊言，而北山思也不需要自己的錢。
「劉志和楊琦找到了我，像個吸血鬼一樣，看上了我這頭肥羊，要榨乾我的錢，榨乾我的愛情和友情。」
北山思說著就紅了眼眶。
她不相信這一切的源頭是眼前這個男人，一個會被寵物狗嚇暈的人。
「這麼說，你什麼都知道了。」
陳之禮也紅了眼眶，他欠北山思的太多了。
他也是在身後才知道柳辰星找了她的麻煩，而那個時候他被父親變相軟|禁，沒有錢沒有自由，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無非是想要錢，我會出錢讓他們離開這裡。」
陳之禮抿嘴摘下眼鏡開始統計自己的存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嘶啞。
「他們要五百萬圓方幣。」北山思扭過頭不看他，平復自己的心情。
「什麼？！」
「沒想到吧，他們會想要這麼多錢，有一就有二，他們不會離開的。」
北山思欣賞著陳之禮的驚慌失措，果然，他現在也是強弩之末。
家裡的兩個alpha一定掐得他喘不過氣來。
「沒..沒事，我會去找柳辰星，我們湊夠錢，然後柳辰星會讓他們離開。」
陳之禮疲憊的揉揉臉重新戴上眼鏡。
「所以，我們就這樣達成共識嗎？」
「不然呢？」
「你的意思是說..」
北山思切牛排的手下了十足的力道，瓷器碎裂的聲音十分刺耳，周圍不少人都投來了難以理解的眼神，陳之禮也被這驚悚的聲音弄得心煩意亂。
「因為你扭曲的虛榮心的，聯合一群人毀了我的一生，現在隨便扔幾個臭錢裝慈悲就一腳踢開我？」
「你知道嗎？」陳之禮顯得無所適從，同時又欲言又止。
「洗耳恭聽..」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不不不，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聽聽你那可悲又上不得台面的想法。」
北山思扔了刀叉，神經質的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好像下一秒陳之禮要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你知道嗎，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你的脾氣真的很不好，或許你自己感覺不到，那時候和我談戀愛的你與現如今在成歌笑身邊的你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喔，是嗎？」北山思輕哧一聲。
「當然，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你跟我在一起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看不起我的。」
北山思的不屑和鄙夷簡直和當年一模一樣，陳之禮有些激動。
「我們關係的破裂你要占大部分責任！」
「胡說八道！」
北山思隨手拿起酒杯潑了他一臉紅酒。
「是你追的我！我脾氣不好是在A市組織出了名的，是你死乞白賴要跟我在一起的！」
「那你也同意了不是嗎？談戀愛不應該就是互相磨合改變嗎？但你只會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