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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嗯,華訟師,這個案子能不能交給其他人辦?我這有點不方便。」
北山思抱著僥倖心理跟華天奇打商量。
「怎麼,你手頭上有別的案子?」
華天奇抱臂饒有趣味的看著北山思。自從她進公司來,還是第一次跟自己討價還價。
「是有個離婚的案子」
北山思笑得有些諂媚,案子倒不是問題,她就是不想和陳之禮走得太近。
每次見到他,都是在提醒自己當年自己是有多麼的笨,多麼的愚蠢,做了小三,還以為找到了真愛。
「你不是厲害嘛,八爪魚,蜻蜓怪,一晚上看幾十箱文件,有意見去找我師父告狀啊。」
華天奇巴不得北山思不開心,她不想接這個案子,得,就你了。
「嘿,你。」
北山思翻了個白眼。
「祝你旗開得勝。」
華天奇將案子交給北山思後,輕悠悠講了這一句。
北山思看了眼案情後,朝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
監控失靈的路段,兩輛車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陳之禮被查出酒駕,另一輛車上的墮族人傷勢嚴重,已經截肢。
毫無疑問,陳之禮是被告。
陳之禮找訟師定是想減輕一下自己責罰,對於剛出來的新人,這樣的案子接了,屬於吃力不討好的。
北山思急需要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可是這個案子顯然不能帶給她這些,而且,天天看見陳之禮還給她添堵。
北山思緊緊領帶,將文件放進斜挎包里。剛準備好陳之禮的電話就打來了。
「餵?」
「山思,我在陽佛醫院,帝國守衛要問我話,華訟師說這個案子由你負責對嗎?」
「沒錯,你的案子是我負責的,傷得多重?」
北山思拿起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往電梯口那邊走。
保溫杯里加枸杞,成歌笑偷偷放在她桌子上的,次數多了她就也習慣了。
陳之禮聽了北山思話,愣了一下,轉而輕柔的詢問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聽了陳之禮的話,北山思心裡也莫名的抽了一下。
倒不是北山思真的關心陳之禮的傷勢,只是她想到以前二人在大學裡的時光。
北山思喜歡狗,陳之禮怕狗,為了追北山思陳之禮假裝自己喜歡狗,還養了一隻泰迪。
一次聚會,陳之禮帶著狗去的,和北山思套近乎,後來被泰迪咬了還嚇暈了。
兩人在電話里聯繫的時候,北山思問他怎麼樣了,陳之禮也是這麼回答的。
【你是在關心我嗎?】
北山思見他那麼大個子還怕狗,覺得可愛,又得知他只因為自己才克服恐懼養狗的,心裡很感動。兩人就這麼在一起了。
是愛過的。
後來,狗得了細小,死了。人吶,也散了。
「別想多了,我只是確定一下,我是否現在方便過來問你案件的問題。」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曾經的北山思也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陳之禮給她的愛情觀和智商狠狠的上了一課。
後來的北山思更傾向於「只談性不談愛」,沒有承諾就不會有背叛和傷害。
天地良心,北山思跟真的對陳之禮的傷勢不關心。另一輛車的墮族人都截肢了,聽陳之禮這溫吞吞的聲音,怎麼也傷不過人家啊。
陳之禮這通電話是躲在衛生間裡打的,聽見北山思語氣不善,陳之禮眼神黯淡了下去,但隨即又燃起了光芒,冷靜的回答道:「意識清醒,但是也可以假裝不能接受提問。」
「好的,我馬上就到。」
北山思絲毫沒有留戀的掛了電話,給成歌夏招招手,成歌夏領著包跟上,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知道我們辦的是什麼案子?」
「知道,華天奇給你的文件是我整理的。」
下樓,北山思輕車熟路的坐上了副駕駛。開車的卻變成了成歌笑,成歌夏默默的坐到了後排。
北山思:...
成歌笑從哪裡冒出來的!
北山思熟稔的坐上副駕駛,坐上駕駛位的卻不是成歌夏而是沉靜的成歌笑,成歌夏默不做聲的坐到了後排。
北山思系安全帶的動作微微僵住。
怎麼辦,現在坐到後排去好像有點做作,那就擱這?又有點尷尬。她想質問成歌夏,為什麼不提醒她,可是現在顯然是不時候。
「成總好。」
「嗯」
北山思側頭禮貌的問好,成歌笑微微一笑點頭,成歌笑依舊一身黑色西裝,墨發妥帖的附在身上,結巴間接造成了她不喜說話,沉靜下更顯溫雅。
陽光灑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是自己的錯覺嗎?北山思發覺成歌笑好像畫了一點淡妝,之間見她,她都是素顏的。
不過,好看。
北山思打開保溫杯準備喝水的,現在被成歌笑的側顏迷惑,不覺愣住了。然而,此時成歌笑似是有感應一樣,突然轉過了頭,北山思嚇得手一抖。
「呀..」
北山思上車為了避免尷尬就喝水,保溫杯揭了蓋子,這一激靈,燙水濺起,下巴一陣灼燙。
「....沒..事....?」
成歌笑趕緊遞紙。
「沒事沒事,手滑」
北山思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接過紙巾,假模假樣的擦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