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勞資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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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喜歡……呀!行行,行行,我的公主裙,顧叔叔買的公主裙……不要弄壞……」

  此時的晚晚已經被薄景行抓著後背的衣服,單手從沈繁星的懷裡提了出來,臉色沉的不能再沉。

  晚晚雙手雙腳在半空中撲騰,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懊惱。

  「行行,行行……」

  沈繁星上前要接住晚晚防止她掉在地上,結果薄景行卻先一步托著她的屁股放到了懷裡。

  「還有什麼事情嗎?」

  沈繁星將手裡給晚晚和桑榆準備的禮物放到了屋內的門口,淡然道:

  「沒什麼事情了。」

  「那晚安。」

  薄景行說極快地說了一聲,便「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沈繁星站在門口緩了幾秒鐘、

  習慣了薄景行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一點不適應。

  不過……桑榆去約會了是怎麼回事?

  這兩個人,難道真不打算一起?

  她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伸手摁了上行鍵,卻也同時看到電梯正在從六樓往上走。

  她等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果然看到桑榆正要從電梯裡出來。

  那張淡漠的臉在看到沈繁星的時候,帶起了幾分驚喜。

  「嫂子,你回來了?!」

  沈繁星笑了笑,「是啊,給你跟晚晚帶了禮物。」她指了指她公寓的方向。

  「謝謝。進屋坐坐吧,真的好幾天不見了。」

  「不了,阿川估計沒多久就回來了,我回去先準備些吃的。」

  「好吧,有機會下來坐。」

  沈繁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走進了電梯。

  電梯合上之前,沈繁星的視線在桑榆的衣服上掃了一下,然後電梯徹底合上。

  桑榆輸入密碼進屋,走過玄關的廊子就看到沙發上的男人正抓著晚晚,幾乎是強行往下扒她的裙子。

  晚晚在旁邊哭個不停。

  她一怔,忙跑上前,揚起手中的包就朝著薄景行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狠砸了兩下,就連忙將晚晚抱了起來,退到了一邊,一臉防備地看著沙發上捂著腦袋的男人。

  薄景行揉著腦袋抬起頭就看向不遠處抱著晚晚的桑榆。

  黑色的風衣敞著懷,露出裡面一身灰色的職業正裝,晚晚在她的懷裡,因為她的出現,愣了一下,隨後哭的更凶。

  「媽媽,媽媽,行行壞,好壞……」

  晚晚哭的厲害,桑榆輕輕拍著她的小腦袋,隨後瞪著薄景行,怒道:

  「薄景行!你變態!」

  薄景行陰沉的臉色僵了一下,視線在晚晚身上掃過,兩秒之後反應過來,臉上更是一陣難堪。

  「你有病吧!」

  桑榆繼續瞪著他,「那你剛剛對晚晚做什麼?」

  「脫衣服!」

  桑榆沒說話,一雙杏眸瞪著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態度分明就是「你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想狡辯什麼」的表情。

  「我……」薄景行感覺越說越黑,看著她這表情,竟是一時間說不話來。

  「你給我出去!」桑榆無法容忍,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戀-童0癖!

  受不了往日裡看起來溫順的桑榆對他的冷言冷語,而且還是跟顧澤彥約完會回來,薄景行心頭當即就騰起一股火。

  「這他媽是勞資的家!」

  桑榆瞪他半天,聽他這話,半晌點了點頭,「好,你的家,你是不該走,要走也是我們走!」

  她說著,抱著晚晚,從薄景行的身邊拿起包,然後掏出手機,直接播出去一個電話。

  薄景行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看到她屏幕上顯示的顧澤彥三個字時,下巴瞬間緊繃,劈手就把她的手機奪了過來,掛斷電話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

  薄景行高大的身軀散發著少見的懾人氣場,寒冷中夾雜著憤怒,聲音不寒而慄。

  「怎麼?勾搭上前男友,我倒成了可有可無了是不是?」

  桑榆看著他,神色冰冷,「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薄景行頓了頓,「……所以這是你承認?」

  「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主意是你幫我出的,每天信息不斷的追問我跟他的進程怎麼樣的也是你!你不就是想要迫不及待地甩開我嗎?正好我也不想跟一個變態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她說完,拿著包就要走,結果卻被薄景行一把扯住胳膊,速度極快地將晚晚從桑榆的懷裡提了出來放到了地上,之後再一甩手,就把桑榆甩進了沙發里。

  高大挺拔的身軀隨之俯下,一手摁著桑榆下意識掙扎的肩膀,一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

  「承認我可有可無?忘了你當初是為什麼算計我的了?膜都被我捅破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麼快就變成了可有可無。是你把你自己看的太廉價了?還是那層膜只不過是花了幾個錢就等著為了訛專門補的呢?」

  「啪——」

  一聲清脆地響聲,薄景行的臉上硬生生挨了桑樹一巴掌。

  他怔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緩緩看向身下的女人,冷酷的神色帶著陰鷙,他像是一頭隨時蓄勢待發的野獸,結果在看到的卻是桑榆通紅的眼眶。

  儘管她在極力隱忍,但是心頭泛著委屈,還是展現在了臉上。

  黑眸中的寒意瞬間散了幾分,看著她紅了眼眶不說,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還漫上了一層水霧。

  「薄景行,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你這麼憤怒做什麼?還是要我說,你沒有可有可無,你是我桑榆這輩子最不可或缺的男人,你才會高興?」

  桑榆前面的話曾讓薄景行有些困惑,但是後面,卻又讓他心頭微微動了動。

  不可或缺……

  她這輩子最不可或缺的男人?

  薄唇微微闔動,還未發聲,便看到桑榆點點頭,滿臉諷刺道:

  「也對,滿足了你的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你怎麼可能會不高興?」

  他的眉心皺了皺,心中湧上來的那層異樣被他又壓了下去,準確地來說,是他覺得桑榆說的對。

  是吧。

  哪個男人受得了被女人說成是可有可無?

  當然是虛榮心在作祟。

  想了想,他斂下心神,鬆開了桑榆的下頜,抵在她身側沙發上的長腿也放了下來,眼看著他就要起身。

  然而摁著她肩膀的手鬆了一下,卻又緊接著壓了下去,高大的身軀也跟著再次湊近她。

  再次將桑榆禁錮著,無法動彈。

  桑榆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薄景行也正看著她,漆黑的眸子不像之前那樣陰鷙可怕,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也收斂太多,聲音更是少了大半的戾氣,菲薄的唇吐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

  「把剛剛的話收回去!勞資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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