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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任務是,確定載有病毒和細菌的船之後,炸毀它。”
丁薇道:“炸毀這艘船,僅靠我一個人很難辦到。”
“你儘快和蛇醫取得聯繫,她所在的行動小組,可以協助你。同時,這件事情,還有一個人能協助你。”
“誰?”
“他姓蕭,叫蕭堅。”
蕭堅?在丁薇的記憶里,的確有這麼一個人。
“青幫的人?親日派,手上有醫藥公司股份的那個?”
“對。”
丁薇明白了:“我明白了,在這個污濁的世界,要更好的活下去,得先給自己披上一件污濁的外衣。月印同志,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恩,我和伍豪同志都相信你的能力。”說話間,電話響了,張月印說,“應該是伍豪同志的電話,你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要和他匯報的嗎?”
“有。”
☆、第 39 章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天,感覺稍微好一點點點點了。寫到男神,真的是怎樣都覺得自己寫不好……
這章補全,不算周六的更新。周六另有一章,晚上更。
周日雙更,把之前欠的補上。
張月印接了電話,幾句話之後,將聽筒遞給了丁薇。
“玫瑰同志。”
“是。”
對丁薇來說,在她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伍豪同志於她,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人。可以說,如今她走上這條路,選擇來到這片土地,都與伍豪同志有極大的關係。
“你主動提出向我匯報工作,定是有了什麼重要的發現。”這是一句肯定句,並非疑問句。
“是,”丁薇說,“我以為,蔣公並非誠心抗日。”
“為什麼這麼說?”
“不久之前,我在香港見到了戴先生,他問我,如何看‘攘外必先安內’。我覺得,這是一種試探。”
電話那頭問:“說說你怎麼回答的。”
丁薇將自己當時與戴笠的對話如實複述給伍豪同志。
“說完了?”
“對。”
“狂妄自大!”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對丁薇的訓斥,“你在上海,也是這麼行事的嗎?”
“我認為,高調是對我最好的偽裝。我的身份,我本該保持高調。若是過於低調,反倒會引人懷疑。”丁薇爭辯。
“是嗎?那你覺得戴笠信任你了嗎?新政府的人對你消除懷疑了嗎?”
丁薇不敢回答,沉默之後,她說:“我……接受您的批評。”
電話那頭糾正她:“接受批評不是最重要的。”
丁薇知道,伍豪同志在等她自己答應改正。
“……我會改正的。”
“改正什麼?”
“藏拙、收斂、適度。”
“不僅會說,更要記在心裡。”訓完了丁薇,伍豪同志的語氣微微緩和了些,對他來說,丁薇是同志,也是看著長大的一位小輩,兩人之間,還有私交在,“我訓斥你,是不希望你重蹈覆轍。”
“我明白的。”是美人叔叔告訴她要學會“看破不說破”,教導她收起那些鋒芒,懂得什麼叫藏拙,什麼是收斂。丁薇知道,如今美人叔叔對她的教導,是出於長輩對晚輩的愛護,也是領導對下屬的關心。
“你匯報的情況,還是很重要的。”伍豪肯定了丁薇匯報的工作,同時叮囑道,“但你要記住,如果有重要情況,除非迫在眉睫、來不及匯報,否則不可私自做決定,一定要和張月印同志匯報。”
“是!”
“叫他來聽電話吧!”
丁薇將電話重新遞給張月印同志。她的心情有點沉重。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好一切。然而,縱然她自認自己解決得很好,可是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如她預料地那般發展嗎?
“玫瑰同志,”張月印已經結束了和伍豪同志的電話,他重新和丁薇在桌前坐下,“雖然你的工作聽我的指導,但你畢竟是共產國際的人,因此,你在上海的工作,有極大的自主權。但是也是因此,我更加要提醒你,你在敵後,要顧全大局,切莫衝動行事。尤其是,伍豪同志也讓我提醒你,戴笠並不是輕易信任他人的人,你自己要小心。”
丁薇有幾分不以為然:“他的確沒有信任我。可他查過我的背景,並沒有查到什麼。”
張月印聞言,不禁提高了幾分聲音:“沒有查到,不代表永遠查不到!玫瑰同志,在敵後,謹慎是你要時刻記在心上的準則!你過分急於現在日本人和新政府扯上關係,只會增加他們對你的懷疑。中國有句話,叫作放長線釣大魚。你不知道你懂不懂什麼叫閒棋冷灶,但我請你一定要記住,不可冒進。更不可心存僥倖,戴笠對你的懷疑不會停,你自己要小心應付。”
“……我記住了。”丁薇抿緊唇,“是我工作冒進,我保證,我不會再這樣。”
“關鍵不是你保證了什麼,而是你有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