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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令儀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沒空。」

  他揮手帶起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金朝雨就要走,金朝雨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帝君」就是仙界那位仙帝,他目前也不太能清楚知道什麼了,他唯一能想明白的就是自己很丟臉,被人爭來搶去仿若貨物,半點尊嚴也無。

  「溫令儀!」月長歌盯著黑衣真龍的背影焦急道,「你不准走!」

  溫令儀腳步頓住,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敢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他是沒想到的。

  他忽然有點好奇了,轉過身來想了想,試探性地來了句:「你叫本君什麼?」

  月長歌望著他,下意識退後一步,手抓著裙擺咬唇道:「……是帝君不肯給我單獨說話的機會,我一時情急才失禮……」

  「……」

  溫令儀眼底難掩失望,果然並非人人都是姬玉啊,膽子那般小,真是無趣。

  他淡漠地收回目光,這次再要走月長歌可不敢攔著了。

  晏停雲斜倚著寶座拉了拉身上天水碧的寬袍,盯著月長歌眉毛一挑,滿臉寫著:就這?

  月長歌屈辱地握緊了拳頭,沒控制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晏停雲嘴角揚起,故作歉意道:「真不好意思,畢竟是仙帝要的人,本尊怎能不放呢?他在我這兒地位可比你高多了。」

  「不過是因為你想知道我都已經告訴了你罷了。」月長歌看透了他的惡劣。

  「說得也對。」晏停雲伸了個懶腰,「但凡你還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本尊,本尊都還可以滿足你的要求。」說到這他好奇起來,有些興奮地問,「所以還有嗎?嗯?」

  月長歌也希望有,可真的沒有了。

  「難道那些還不夠嗎?」她皺起眉,「你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麼,可以提前防備,不至於被師尊打個措手不及,這難道還不夠嗎?」

  「可從你那裡知道的所謂『未來』和現實差別太大,已經不具備參考價值了。」晏停雲站起來,慵懶地走下高台,「魔域不養廢物,月長歌,你還是儘快想好你還能有什麼用處,否則本尊可能要考慮把你扔到魔窟里,去餵那些沒有理智的怪物了。」

  月長歌僵在那瞪著晏停雲慢悠悠離開的身影,她真的很難想像,曾經都該把她捧在手心的人,一個個都變得如此冷漠。

  這讓她自己都開始懷疑她記起的前世或許才是一場夢。

  但她也清楚知道不是,那才是本該發生的事,一切都是因為姬玉……

  姬玉她必須死。

  她死了,一切才能回到正軌。

  她要嫁給師尊?她做夢。

  她絕不會讓她得償所願的,從凡界到此刻,這個女人步步為營欲擒故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師尊對她情根深種難以割捨罷了。

  她便是死,也不能讓師尊被姬玉那般欺騙。

  ……

  金朝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影月仙宗了。

  他只記得自己被一個黑衣男子帶走,那男子身上有極讓他畏懼的氣息,他當時身體太差了,暈了過去,再醒來人已經在影月宮了。

  他躺在影月宮偏殿,床榻邊坐著師尊,床頭立著明光真仙,再遠一點的地方……

  姬玉。

  金朝雨見到姬玉第一反應是躲。

  他拉起被子將自己蓋住,背過身去不敢面對她。

  他不想她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尹如煙太清楚他的心情了,嘆了口氣道:「他既然醒了就無大礙了,合籍大典在即,神君和玉姑娘就先去忙吧。」

  姬玉也瞧見了金朝雨的反應,她看了看陸清嘉,陸清嘉直接道:「走吧。」

  他拉起姬玉的手,不容拒絕地將她帶走。姬玉走出偏殿的門時回了一下頭,看見金朝雨背對著門口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她好像還聽見他壓抑的哽咽聲。

  他被丟進影月時遍體鱗傷,精神狀態崩潰,真不知這些時日在魔域到底遭遇了什麼。

  「你在想什麼?」

  身邊人在問,姬玉也不曾隱瞞:「我在想月長歌到底對金師兄做了什麼,把他弄成那個樣子。」

  「你心疼了?」問話聲明顯冷了幾個度。

  姬玉牽住他的手,仰頭望向他的臉,看著這個在原書里本該屬於別人的男人。

  想到月長歌對他說的話,想到未來他還是有可能知道一切,她就頭疼欲裂。

  「陸清嘉。」姬玉牽著他站在蒼梧之下,蒼梧金紅色的葉片掉落了幾片,恰好落在陸清嘉的發間,仿若天然的發冠,襯得他髮絲烏黑泛光,絲絲柔順。

  「怎麼了?」面色雪白,五官清寒脫俗的青年問。

  「沒什麼。」她抬起手摘掉他發間的落葉,「有葉子。」

  陸清嘉眨了眨眼,看著她有些凝重的眼神,很清楚她剛才想說的話和葉子毫不相干。

  但他也沒逼著她說清楚,直覺告訴他不問是最好的選擇。

  之後幾日處處風平浪靜,隨著姬玉和陸清嘉舉辦合籍大典的日子即將到來,影月仙宗終於關了封山大陣,開始接待參加大典的賓客。

  姬玉是合歡宗弟子,她要成親,合歡宗的人當然會第一時間趕來。

  姬玉親自在山門前恭候,本以為會見到幾個師妹師弟,但沒有,她只看見一個人——姬無弦。

  姬無弦一身紫金合歡袍,頭束合歡花金冠,腳踩長靴,一步步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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