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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令儀手化龍魂,本想立刻把月長歌弄回去,但這時月長歌已經開始對姬玉興師問罪了。

  「是你。」月長歌抹掉臉上的血,眼神恨恨地凝著她,冷冷道,「我大師兄呢?他一定是去找你了!你把他弄哪兒去了?你如此行色匆匆,該不會……大師兄也被你害死了?」

  姬玉知道金朝雨當著她的面消失,可能讓她想起了那個為給姬玉摘花而死在妖獸爪下的大哥,她緊張很正常。

  但把莫須有的罪名丟在她頭上,她就不能接受了。

  「你這問罪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姬玉挑了挑眉,「我勸你客氣點月長歌,別亂給我扣帽子,老是一副我欠你很多恨不得我死的樣子,這地方就你和我,你明知不是我的對手,還要招惹我,但凡我脾氣再壞一點,殺了你把你丟在這兒,別人也只會以為你遇見了意外,不會懷疑我。」

  「你想殺我?你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月長歌握緊了短劍咬唇道,「你儘管來,我才不怕你。」

  「小姑娘,我只是打個比方在教你,你不要只聽自己想聽的部分。」姬玉漫不經心道,「至於你的大師兄,我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在哪。」

  月長歌氣急敗壞道:「大師兄那般愛重你,如今他消失不見,你非但不緊張,還這般心不在焉,姬玉,你這個女人簡直沒有心!」

  「我怎麼沒心,我有心啊。」

  姬玉眨了眨眼,素手按在心口,姿態嫵媚,眼波流轉,饒是月長歌也看得微微怔忪。

  溫令儀也看著這一幕,看著她放在心口的手,掩在寬袖裡的手微微捻了捻。

  月長歌看傻了,姬玉也言盡於此,她觀察了一下周圍,思索著或許那位令儀君就在附近,只等著帶月長歌走,她待久了很危險,想要先行離開,躲去一邊。

  但月長歌不放她走。

  「你之前說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若你把我殺了,別人也只會以為我出了意外,不會懷疑你。」月長歌忽然笑了笑,低著頭,眼底暗沉,背後瀰漫著淡淡的魔氣。

  「那你說,如果我自己把自己打傷,然後拿玉牌喊人過來,說是你傷了我,會這麼樣?」她猛地抬起頭盯著她,眼瞳黑得詭異。

  姬玉看了她一會,淡淡道:「你覺得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她抬起手,月長歌都沒看清她怎麼動作的,就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推到了身後的石壁上。

  她摔下來,姬玉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想算計我,你還太嫩了。」她微微彎腰,輕聲細語道,「如果你真打算那麼做,那麼在你拿到玉牌之前,我就會……」

  她說到這,月長歌看見自己腰間的玉牌飛到了她手裡,她嫣然一笑,將玉牌捏在手裡,不過眨眼之間,影月仙宗特製的玉牌便化為灰燼。

  月長歌睜大眼睛看著姬玉手中乍現又消失的火焰,愕然道:「那是什麼?」

  那難道是鳳凰火?

  怎麼可能!師尊的火她不可能會用!

  連她都不知道如何召出鳳凰火,她絕無那種本事!

  可是……可是影月仙宗特製的玉牌,若不是鳳凰火,還有什麼可以燒毀?

  「你……你……」月長歌想起過去數次姬玉和陸清嘉的關聯,氣得眼睛由黑轉紅,爬起來陰沉道,「姬玉,你欺人太甚!」

  她突然周身黑氣大漲,姬玉認出那是魔氣,月長歌身賦仙魔之力,如今恐怕是體內魔的力量占了上風。她要是不控制,出了秘境別說回到陸清嘉身邊完成她的使命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一眾正道修士就地正法。

  姬玉稍稍後退,手中暗自結印,隨時準備應對她的殺招。

  「明明是你想算計我在先,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怎麼就是欺人了?」姬玉掃了掃她練氣的修為,哪怕帶動了體內的魔氣也不是她的對手,扯了扯嘴角道:「現在動了殺心,一副入魔之相的人也是你。」她化出一面水鏡,「你看看你自己。」

  月長歌望向水鏡,看見了自己魔氣環繞的模樣。

  她愣住了,捂住臉尖叫一聲:「都是你!都是你害我這樣!」

  自父母死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再變成這樣了。

  她以為自己終於逃離了這些,可現在發現沒有。

  她恨死了姬玉,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別的徒弟離宗下秘境之前師尊都會關切囑咐,賜下一堆法寶,可她走的時候連禁地都進不去,更別提見陸清嘉了。

  可那樣難以觸碰的師尊,卻似乎和姬玉有著千絲萬縷地聯繫。

  月長歌將下唇咬出了血,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也握著短劍想要上去和姬玉拼命。

  姬玉正要應對,另一人突然擋在了她面前。

  她看見了他黑色的錦袍,還有錦袍上的銀龍紋。

  是溫伏淵。

  他怎麼會在這?

  「唔!」

  溫伏淵被月長歌的短劍刺中,他悶哼一聲,臉色蒼白地墜落,儘管如此,依然堅持擋在她面前。

  「還好……來得及。」他回頭看她,嘴角掛著一抹刺目的紅。

  姬玉注視他片刻,將視線轉到了他的胸膛,鮮血滲透了他的衣裳,那黑色更重了一些。

  姬玉聞著那股血腥味,不知為何,有些生理性的厭惡。

  她不暈血,也不噁心血,這感覺沒由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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