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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是淡淡的蘭花香,髮絲軟軟地纏繞著他的指尖,讓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去嗅嗅這青絲,是不是也是蘭花。

  玉軟花柔,粉面朱唇。

  他們離得太近了,近得只要他一俯首,就能觸及她嬌若牡丹的唇。玄玉韞鬼使神差地低下了頭,謝珠藏眉睫忽閃,忐忑地閉上了眼睛。

  唇與唇相碰的那一瞬……

  「殿下!」

  玄玉韞一個激靈,跟謝珠藏「唰」地分開來。

  玄玉韞輕咳了兩聲,嚴肅地看向房門:「何事?」

  槐嬤嬤輕咳一聲,有幾分無奈地道:「您還需要添膳嗎?若不然,天色已晚,您也該回東殿歇息了。」

  槐嬤嬤自然時樂見謝珠藏和玄玉韞親近的。只是,儘管謝珠藏已經是上了玉碟,板上釘釘的太子妃,他們到底還沒有大婚。該避的嫌一點兒也不能少。

  玄玉韞在心底暗罵一聲。

  真是成也槐嬤嬤,敗也槐嬤嬤。

  「知道了。」玄玉韞板著臉,想要去看謝珠藏,卻見謝珠藏扭過頭去,不肯看他。

  謝珠藏一聽槐嬤嬤那九轉十八彎的音調,就猜到了槐嬤嬤心中的顧慮和無奈。她的臉跟火燒似的,哪裡還肯見玄玉韞。

  玄玉韞留戀地看著謝珠藏。

  槐嬤嬤只好在門外咳了一聲:「殿下?」

  「知道了知道了。」玄玉韞倉促地推門而出,倒把槐嬤嬤嚇了一跳:「您吃完了?」

  玄玉韞這才想起來還有吃飯這檔事兒。但是他哪裡還吃得下去,也不管自己其實還沒吃飽,匆匆地甩下一個「嗯」字,就往東殿趕。

  槐嬤嬤哭笑不得地看著玄玉韞還剩下的半碗飯,聲音里透著十足的欣慰:「殿下這個夜,可難熬咯。」

  謝珠藏早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臂膀里,展顏而笑。

  *

  玄玉韞因為覺著丟臉,生生餓了半宿。好不容易挨著睡著了,謝珠藏偏又來夢裡搗亂。

  「殿下。」

  松煙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玄玉韞一個激靈,從說不出到底是折磨還是美夢中清醒過來。他一看到松煙,就垮下了臉:「怎麼是你?」

  一直肩負著叫玄玉韞起床的松煙,一下子懵了,不敢說話。

  玄玉韞眉頭緊鎖,他被松煙喚醒時,才剛剛親到謝珠藏。她的唇軟軟的,有點像彈性十足的花色饅頭,又有點像水晶醬肘子……

  玄玉韞的肚子咕嘟地叫了一聲,玄玉韞清醒了點,皺著眉頭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褲子。

  只這一眼,玄玉韞的臉上不由飛起了薄紅,他唰地蓋上被子,對松煙清咳了一聲:「更衣。」

  松煙鬆了口氣,小心地問道:「殿下今兒早膳要吃什麼?御膳房做了咬春餅、三丁蒸餃和百合酥,還有錦帶羹。」

  玄玉韞壓根沒聽進松煙的話,徑直問道:「西殿吃什麼?」

  松煙這時候機靈了,立刻道:「要不奴才去西殿跑一趟,就說殿下要去西殿跟謝姑娘同用早膳?」

  玄玉韞面上一喜,但又極快地壓下喜色,瞪了松煙一眼:「孤平日裡只去西殿用晚膳,平白無故的,去西殿用早膳作甚?」

  松煙雖然被斥責了,心下卻一點兒都不慌。

  聞弦音而知雅意,那正是他們這些貼身奴才必備的技能——太子殿下這不就是在明示——趕緊給他找個合適去的,去西殿用早膳的理由嗎!

  但是這理由著實難找,松煙絞盡腦汁采想出一個來:「謝姑娘昨日疲乏困頓,殿下跟謝姑娘一道去用早膳,也好知道謝姑娘今兒如何了。」

  玄玉韞抿唇:「這理由……」

  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在乎了點?天還蒙蒙亮呢,就上趕著去看她怎麼樣了。

  但玄玉韞才想到這兒,謝珠藏含羞的臉就倏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玄玉韞心中一悸,趕緊喝了一口桌上的清水壓壓驚。

  壓了驚,玄玉韞就遲疑地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松煙心底悄悄地「嘖」了一聲。他現在明白了,自己只要給太子殿下遞一個台階,甭管這台階是什麼歪瓜裂棗,哪怕它歪到了天邊上去,太子殿下都能把它給擼順了。總之一定下得來,去得了西殿。

  玄玉韞下定了決心,正氣凜然地頷首:「孤是該去看看阿藏,免得她又使小性,不好好用膳。」

  他話音才落,門外的入墨就低聲稟道:「殿下,庚子傳了消息來。」

  庚子是玄玉韞放在宮外,替他查探消息的暗衛。庚子最近在查的,是郭家早食鋪子被誣告一案,以及上元節畫舫被撞一案。

  玄玉韞即將踏出房門的腿一頓,他心底暗罵一聲,可抬首卻是肅然之勢:「進屋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的重大突破!

  ——

  第43章 尋線索

  入墨推門進來, 一眼就看見了松煙看他的古怪的眼神——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玄玉韞的手摩挲著腰間的玉帶:「庚子傳來的是哪個案子的消息?」

  入墨對松煙的態度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但他聽到玄玉韞的問話,盡職盡責地道:「是誣告郭家早食鋪子一案。」

  入墨話音才落, 松煙就正色地向玄玉韞建議:「殿下, 郭家早食鋪子一案,與謝姑娘身邊的大使女阿梨密切相關。您不如也讓謝姑娘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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