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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瑙說是不懂,但是只一句「整塊翡翠雕成」就足以說明這柄如意的珍貴。更不用提它翠色鮮艷,碾琢精美。

  瑪瑙又讓人將另一個托盤呈上來。

  看到那柄翡翠靈芝式如意還沒什麼,等槐嬤嬤看到這托盤裡的手鐲時,忍不住道:「好香!」

  這是木鑲金手鐲,內圈是金制,木面上則由小金珠鑲嵌成「福」字紋。宮女將它呈上來時,香氣四溢。

  瑪瑙得意地暗瞥了蒲柳一眼,朝槐嬤嬤頷首道:「嬤嬤慧眼,不愧是姑娘的身邊人。這是一對伽南香木鑲金手鐲,都說能驅邪避祟。」

  瑪瑙說罷,又收斂了唇邊的笑意,很是哀傷地道:「昭儀娘娘也說,這點兒微薄之禮,是萬萬不能補償謝姑娘受驚的份的。」

  「本是皆大歡喜的畫舫賞燈,卻被不知道哪兒竄來的小船攪了局。昭儀娘娘連著幾日沒有睡好,愁得青絲都斷了幾根。」瑪瑙說著說著,已是泫然欲泣,叫人見者傷心聽者落淚,就連槐嬤嬤都忍不住跟著嘆了口氣。

  玄玉韞聽罷,冷淡地道:「扈昭儀居於翊坤宮,深居簡出,此事與她不相干。」

  瑪瑙一喜。

  作者有話要說:  扈玉嬌再蹦躂也沒用,放心!

  ——

  第28章 漁翁利

  儘管槐嬤嬤跟著瑪瑙嘆氣, 但聽到玄玉韞的話,她一驚,老臉一肅, 登時就想反駁。

  開玩笑, 她跟著嘆口氣是嘆口氣,讓她的好姑娘受委屈?做夢去吧!

  然而,玄玉韞沒給槐嬤嬤出手的機會。

  他緊接著道:「坐在畫舫上的人, 是扈夫人、扈姑娘和扈三公子。」

  玄玉韞說罷, 端起杯盞,直視著瑪瑙, 等她給一個解釋。

  瑪瑙才剛剛騰升起的一點點喜悅之心,立刻就被玄玉韞的話澆得透心涼。

  玄玉韞這話的意思再直白不過,扈昭儀他不追究, 畢竟是他的庶母,他拎得清。但是, 扈家其他人,是不是得給個解釋?

  瑪瑙也不是毫無準備, 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哀聲道:「望殿下和姑娘明察。扈家和撞船的事, 是半點不相干的。」

  「嗨喲!」槐嬤嬤不樂意了, 她雖然沒在場, 可把這誰在哪兒以及發生的時間順序捋得清清楚楚的, 她生怕玄玉韞忘了,當即就提醒道道:「老奴也不清楚昨兒怎麼了, 就知道那船可是等扈姑娘和趙二姑娘進廂房了,這才撞上來的。是不是啊,阿梨?」

  阿梨毫不猶豫地用力點頭。

  瑪瑙心中暗罵一聲, 面上絲毫不敢顯露,只解釋道:「先前在畫舫上,夫人們閒聊問起扈夫人,說扈姑娘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扈夫人這才著人去叫扈姑娘回來的。」

  「那可真是巧了。」槐嬤嬤將那個「巧」字咬得重重的。

  自打賞梅宴,槐嬤嬤就看翊坤宮不順眼。更別提畫舫賞燈一事,她只要想到謝珠藏居然在甲板上,而扈玉嬌居然坐在畫舫里,槐嬤嬤就恨不得回到那天把她倆掉個位置。

  蒲柳笑著打圓場:「扈家畫舫外頭,本也該有人清場子,這不還是有不長眼的一個不小心撞上來。所以說,皆是無巧不成書。」

  瑪瑙眼角直抽抽,她很確定清蒲柳不是在打圓場,就是在埋汰扈家。但瑪瑙不敢造次,玄玉韞的語氣可不怎麼好。

  瑪瑙只敢道:「扈姑娘心裡頭也難受得很。儘管謝姑娘沒出事,可扈姑娘只一想到謝姑娘曾置身於危險之中,就心裡頭萬分不安。扈姑娘打今兒起,就在家吃齋念佛,為謝姑娘祈福呢。」

  謝珠藏心底一嘆。

  就沖扈玉嬌這樣能屈能伸,不怪前世她能藏那麼久,半點馬腳不露。但凡謝珠藏這一世往後縮一點,扈玉嬌照樣能把她製得死死的。

  謝珠藏毫不懷疑,扈玉嬌是真能拿得出一疊佛經來,叫世人人人稱頌她一片赤子之心,重奪一片好聲名的。

  但是,這一世的謝珠藏,可由不得扈玉嬌。

  謝珠藏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不……不必。」

  瑪瑙心裡暗暗地期待謝珠藏能說點刻薄話,越刻薄越好。

  然而,謝珠藏只緩緩地道:「有、有、有錯,才、才、才……領罰。」謝珠藏心裡想著事,又是在外人面前,謝珠藏吐詞就還是又慢又磕巴。

  然而,她磕磕絆絆地說完,瑪瑙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沒背過去。

  這不就是在說扈玉嬌做錯了,所以才自罰的嗎!

  阿梨樂了,斬釘截鐵地道:「姑娘說得對極了。又不是先祖長輩,閨中密友什麼的,要不是問心有愧,誰有事沒事兒吃齋念佛給人祈福呢?」

  阿梨比槐嬤嬤還蔫壞,她非得故意問一句:「瑪瑙姑姑,您說是不是?」

  瑪瑙姑姑不想說話。

  但是她不得不說。要是叫謝珠藏和阿梨這話傳出去,憋在家裡抄佛經的扈玉嬌得氣瘋了。

  瑪瑙痛心疾首地道:「阿梨可切莫說這樣誅心的話。我家姑娘素來是將謝姑娘當成密友的,怎麼能說不是閨中密友呢?我家姑娘聽人說受驚難安神,這才著急忙慌地吃齋念佛。我家姑娘當真是真心實意地盼著謝姑娘能安神睡個好覺。」

  阿梨很想翻個白眼,但她忍住了,畢竟扈玉嬌比她的地位可是高太多了。

  玄玉韞沒忍住,但他借著端杯子喝水,掩飾了過去。倒是眼角餘光瞥到謝珠藏,發現謝珠藏一臉老神在在,很是多見不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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