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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誰又溫暖了胤禛?夢馨翻身,後背朝向胤禛,不冷酷,不無qíng,不睚眥必報的胤禛還是胤禛嗎?不行,夢馨嘴角彎起,有了破壞她人營造出的溫暖,糾正歷史的心思。

  ☆、入v更新

  京城冠世侯府雕樑畫棟,富貴異常。康熙帝用內庫的貼己銀子將冠世侯府重新修繕,世人都說康熙帝厚待冠世侯,侯府的修繕就沒讓榮銳廢一點點的心思,連家居擺設,都是康熙帝讓人安排好的。

  夢馨去過一趟冠世侯府,回來後曾經對胤禛感嘆過,皇上真是英明沒讓妾的阿瑪和哥哥動手。胤禛見過善保和榮銳後,對夢馨這句話一百個贊成,如果康熙帝不弄得妥妥噹噹的,冠世侯不見得如何炫富,如何像是bào發戶。

  “老爺。”

  “做什麼?”

  善保敲膝蓋,跟前有丫頭捶腿,有丫頭扇風,他好不自在,雖然答應女兒不禍害少女,但看看也能解饞。那位冠世侯府後院唯一有名分的趙姨娘弱弱的說道:“姑奶奶吩咐過妾,讓妾督促您多活動。”

  “姑奶奶說···”趙姨娘在心裡默背了一遍,“少吃ròu多吃素,一定能活九十九,邁開腿,多水果,保准活過老神仙。”

  善保從躺椅上摔下來,手臂指著趙姨娘,”你···你用乖女嚇唬我?”

  趙姨娘紅了眼圈,撲通跪下了,“妾從不嚇唬老爺,妾都是聽姑奶奶說得,上次姑奶奶回門專門同妾說了好久的話,妾腦子不好用,記不住太多,但卻記得姑奶奶說,您要是不聽話,妾就去告訴她去,妾···”

  抹了一把眼淚,趙姨娘自責的說:“如果妾妄言的話,老爺會嫌棄妾,但妾不聽姑奶奶,妾又於心不安,老爺給妾一條活路吧,您說妾怎麼辦?姑奶奶上次把府里的丫頭都收拾了,妾好怕姑奶奶···”

  當日夢馨回門的慘烈,提起來真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別說趙姨娘了,就是善保都被夢馨關起門來說得差一點去跪祖宗靈牌請罪,但凡府里想勾引壞榮銳和善保的丫頭,妖嬈描眉畫眼的美婢,都被夢馨用鐵血手段鎮壓下去了。

  “好好的,你提乖女做什麼。“

  善保後背發涼,自從乖女成了側福晉之後,行事越來越兇殘了,善保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外面艷陽高照,有心不出去,又怕愛妾告狀,乖女殺回來。

  “罷了,老爺我聽乖女的,你也別哭了,陪老爺走一走,老爺我聽話,乖女怪不到你身上去。”

  趙姨娘攙著善保在院子裡溜達起來,善保欣賞著jīng致漂亮的盆景,咂舌:“你說這花盆哪裡好看?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

  “妾覺得沒有蓮藕實在,但姑奶奶說是萬歲爺賞賜的,不好輕易動的。”

  “狗蛋十天有八天不在侯府里,我看盆景腦袋疼,還不如賭兩把實在。”

  “姑奶奶說···”

  “你能不能別用乖女說?”

  趙姨娘舔了舔嘴唇,“那用姑奶奶曰?姑奶奶真是聰明得緊,她就說老爺沒耐xing,讓妾經常換個說啊,曰啊的。”

  善保對著趙姨娘目瞪口呆,趙姨娘迷濛的眸色,人比花嬌得顏色,善保多了幾分的燥熱···

  “老爺,府門口有人鬧事。”

  正當善保想著摟著愛妾玩親親摸摸的遊戲時,聽見管家的回稟,立刻炸了,彎起袖子道:“鬧事?敢在冠世侯府門前鬧事?”

  善保最近除了在女色上聽了夢馨的話節制之外,一直過著頂級紈絝的日子,雖然善保這年歲不應該歸到紈絝上去,但紈絝該做得,他沒少做一樣,出門被一眾狐朋狗友家丁簇擁,在酒桌上,賭桌上吆五喝六,霸占戲園子最好的位置,善保不是不想縱馬狂奔街市啥的,但夢馨給他留得馬,及其的溫順,怎麼打都不帶跑快的,至於榮銳的烈馬,善保指揮不動。

  像善保這般突然崛起的人家不是沒有,但有心思的哪一個不是小心低調生怕旁人抓到把柄?有能力給善保教訓在京城也不是沒有,但同善保這樣bào發戶計較太跌份,位畏懼冠世侯的人家自然不會自找麻煩,善保被夢馨□的要命的大毛病不犯,囂張的小毛病不斷,善保懷裡揣著夢馨給他整理出來的條條框框。

  夢馨告訴過善保,按照條框做,他可以一輩子囂張下去。京城很多人都在看,康熙帝能寵冠世侯多久,能忍善保多久,大多都在想著等冠世侯府犯事了,他們如何得落井下石,他們等啊等啊,善保囂張依然。

  最近很少有人再招惹善保,聽見有人鬧事,善保那叫個興奮啊,任由趙姨娘幫著他整理衣服,“乖女說過打上門來的人不用顧忌別的,直接揍,來人啊,抄傢伙。”

  趙姨娘點頭道:“姑奶奶是這麼說過的。”

  當善保領著人殺氣騰騰的衝出來時,只看到一名有身孕的婦人啼哭不休,旁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善保愣住了,“你···你···”

  婦人衣衫襤褸,面容枯huáng,仿佛遭受了很大的苦難,她同衣衫整齊且富貴的善保形成qiáng烈的對比,圍觀人不知曉怎麼個qíng況,但憐惜弱者是大多數人都會有的心思,大著肚子上門,許是冠世侯府的過錯。

  婦人淚水橫流,撲通跪下來,“老爺···我拼死回來,就是想看看榮哥兒,想看看姐兒,求求您讓我看看他們吧,我···您賣了我,我不怪您,只想看哥兒姐兒一眼···他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òu啊。”

  哄,圍觀的人炸開了,“什麼,什麼,她是冠世侯的額娘?”“冠世侯是她生的?冠世侯的親生額娘不是死了?”“我說兄弟,是不是我聽錯了?她好像是說冠世侯的阿瑪賣了她換銀子。”“許是欠了賭債···嘖嘖···冠世侯有如此阿瑪真真是···可憐那。”

  善保臉紅脖子粗,“賤人,你渾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賣過你?”

  善保從沒想過同人私奔的妻子會突然間的冒出來,他雖然粗俗,也沒對妻子有多好,但當時家裡的米糧銀子都在她手中,可她卻卷了銀子同qíng郎私奔去了,善保也是個要臉的男人,頭上綠油油的,他哪裡受得了,全當妻子死了,保全下他和兒女的面子。

  “老爺沒賣過我···沒有的···”婦人適口否認,肚子大不容易磕頭,但她還是跪爬兩步,“我說錯了,老爺···是好人,沒有賣過我。”

  她對著周圍的人解釋,“全是我胡說的,都是我胡言亂語···老爺對我很好很好,怎麼會賣了我換銀子?”

  馬蹄聲響,圍觀的人讓開了道路,身穿暗紅挑銀線劍袖杉的榮銳勒住韁繩,婦人淚盈盈的看向她,”銳哥兒。“

  榮銳看清了人,好懸從馬上掉下來,跟在他身後的人叫道:“侯爺。”

  榮銳翻身下馬,善保跳腳罵道:“狗蛋兒,她冤枉你阿瑪。”

  婦人不管不顧的撲向榮銳,抱住了仿佛柱子一樣的榮銳,“兒子,額娘回來了,看你一眼···就看你一眼就好····銳哥兒,我的心肝ròu···額娘差一點便見不到你了。”

  榮銳凝視眼前的婦人,沒有推開他,木訥的說:“額娘?額娘。”

  “是我,是我啊,銳哥兒,是我啊。”

  善保氣急敗壞的去拽婦人,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或者說是她迎上去的,”賤人,你還害得狗蛋不夠?“

  善保羞憤到極致,打算打死眼前的賤人,榮銳抓住了他的手臂,擋在他們中間,“阿瑪,她是額娘。”

  “啪。”善保扇了榮銳一記耳光,“狗蛋,你再叫額娘試試?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善保撿起棍子向榮銳砸去,榮銳直挺挺著身子,緊緊抿著嘴唇,不躲閃,不申辯,婦人撲向善保,“你不能打銳哥兒,你個沒良心的,你有今日是靠誰?先是靠我的賣身銀子,如今還想打死銳哥兒?”

  事qíng越鬧越大,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善保的跋扈,婦人的可憐,冠世侯那聲額娘···一切都是那般的吸引人。鈕鈷祿氏坐在馬車裡,唇邊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她的蔑視是對爛泥扶不上牆只知曉咋呼的善保。

  “冠世侯,你有這樣的親人是最大的錯誤。”

  對沉默護著婦人的榮銳,鈕鈷祿氏多了幾分敬佩,可惜他擋住了凌柱上升的路,即便她很佩服榮銳的戰功,但是擋路的石塊必須得踢開,想要走到至高的位置,不能有善良之心,也許對冠世侯不公平,鈕鈷祿氏合眼,“這世上沒有公平可言,我也是為了將來著想。”

  冠世侯是一個古人,經過她教導的凌柱只會做得比榮銳更好,榮銳不懂火器,不懂未來戰爭的方向,鈕鈷祿氏彎了彎嘴角,榮銳落伍了就註定要被淘汰。

  “聖上口諭。”

  穿著huáng馬褂的侍衛一騎飛來,此時那名躲閃到榮銳身後的婦人,從懷裡取出一張紙,高聲說道:“銳哥兒要相信額娘,這是···這是你那個沒良心的阿瑪簽下的契約,他···他用···用額娘換了···百兩銀子···額娘是被捆走的,銳哥兒,額娘不想離開你的。”

  榮銳的目光落在了賣身契上,善保的字他是熟悉的,榮銳拳頭握緊,眼角濕潤,侍衛趕到近前:“萬歲爺口諭,命冠世侯即刻進宮,西林覺羅善保關押入步兵統領衙門,鬧事之人從重處置。”

  “遵旨。”

  榮銳領了聖旨,低垂著腦袋隨著傳旨的侍衛入宮,善保在侍衛抓他的時候,伸手抓住婦人的胳膊,冷冰冰問:“狗蛋兒是你生的嗎?你怎麼忍心敗壞狗蛋兒,賤人···我當時瞎了眼睛才會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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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東暖閣是康熙帝經常用於處理正事,接見朝臣之地。臨窗的炕上鋪襯這明huáng色錦被褥,中間放著擺放奏摺筆墨紙硯的抗炕桌,康熙帝身後是明huáng色迎繡金龍的迎枕,在東邊的架子上擺放著康熙帝賞玩的古董,在西邊是書架,東暖閣的布置文雅別致,但此時在站在康熙帝面面前的圖裡琛腦袋低垂著,雙腳不自覺的顫抖,耳邊傳來得是康熙帝冷漠的垂詢:“圖里琛,朕白養了你,白養酒囊飯袋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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