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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保立刻雙手捂著嘴,眼巴巴的搖頭,胤禛冰冷的目光鎖定了善保,他終於占上風了,“爺聽見了。”

  “您可以當做沒聽見。”善保弱弱的建議,“您真的可以當做沒聽見,奴才對莊親王發誓過,如果告訴別人,女婿兒媳婦一家倒霉···”

  胤禛啪的一聲怒極致拍了桌子,臉色yīn沉得跟長白山似的,“你拿你女婿兒媳婦一家發誓?有你這樣的嗎?”

  善保多了一分的愧疚,拿起旁邊的扇子對胤禛猛扇,;“您聽奴才解釋,當時狗蛋兒還沒回來,乖女是您沒名分的侍妾,您就是今日也不能算是奴才女婿,當時奴才以為狗蛋兒早就不知道死哪塊了,兒子找不到,哪裡來得兒媳婦?奴才如何都不會拿乖女和狗蛋兒起誓的。”

  “於是你就可以禍害女婿···不對,兒媳婦一家?你不怕冠世侯娶不到兒媳婦?”

  “不會的,狗蛋兒的婚事據說萬歲爺會考量,狗蛋兒太直,奴才想給她安排通房侍妾,他都不要,乖女也讓奴才別添亂了。”善保誠心誠意的建議胤禛,“你當沒聽到的話,什麼事都不會有,一旦他們倒霉的話,也是因為您聽到了,奴才的嘴很嚴的,從不亂說話。”

  胤禛心中陣陣的無力,同善保講話比同十個百個難纏的人還費勁,胤禛盯了善保好一會,他不著四五不務正業,料想沒誰有本事利用善保,他是不是可以自我安慰放心些?

  “你可以走了。”

  “嗻。”

  善保打了千兒,後退幾步,又回到胤禛身邊,“四爺沒聽到對吧,奴才家的狗蛋兒回來了,將來是得娶媳婦的,奴才琢磨還是別害兒媳婦一家了。”

  ····胤禛無力的向善保擺了擺手,如果善保再待下去,胤禛真怕會吐血,西林覺羅氏也很難纏,說話伶牙俐齒的讓他不舒服,但好在能聽懂人話,能明白道理,善保聽他乖女的話,胤禛寧可面對西林覺羅氏,也不想面對善保和榮銳。

  “主子,大阿哥求見。”

  在善保準備出書房門時,高無庸耐不住弘暉的面,向裡面通報。胤禛道:“弘暉進來。”

  弘暉的臉上帶了幾分病弱般的蒼白,小身子比以前瘦了一圈,饒是如此弘暉手中拿著寫好的功課。善保站在門口,打量著弘暉,一會搖搖頭,一會又搖搖頭,怪異的舉止讓胤禛想要裝作沒看到都不行,弘暉揚起小臉看著金光閃閃的人兒,他是誰?怎麼打扮成這樣?

  胤禛不想糊塗的善保帶壞他唯一的嫡子,“弘暉,你過來,站到阿瑪身邊。”

  弘暉從沒親近過胤禛,邁開小短腿,站到胤禛身側,小臉上多了幾分紅暈,“阿瑪。”

  胤禛冷冷的對著善保,“你還有什麼事兒?”

  善保抬腳邁過門檻兒,又把左腳收回來,轉身對胤禛說道:“全當奴才多事,奴才看大阿哥有不足之症,奴才不是大夫,但狗蛋兒像大阿哥這麼大的時候,身子也不好的,風一chuī就要倒了,奴才是求爺爺告奶奶找大夫,大夫都說狗蛋兒活不過六歲,奴才當時死心了,狗蛋兒身上不好時,什麼都沒玩過,奴才想著不能讓狗蛋遺憾的走了,怎麼也得算是活過一遭,奴才小時候皮得很,會玩的也多,於是奴才就帶著狗蛋兒爬樹掏鳥蛋兒,整日的瘋跑著玩兒,給狗蛋兒當馬騎,狗蛋玩累了,奴才就背著他回去,漸漸的狗蛋兒jīng神越來越好,吃得也多,長壯實了。”

  “後來奴才又有了乖女,奴才一樣帶乖女玩兒,不是奴才自誇,乖女玩得悟xing比狗蛋兒好,狗蛋兒十二都玩不過六歲的乖女,都說女兒像阿瑪,乖女隨了奴才了。”

  善保臉上的得意,沖淡了方才胤禛的感觸,他實在是無法想像西林覺羅氏爬上樹掏鳥蛋的樣子···“爺不想弘暉學冠世侯。”

  弘暉亮晶晶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善保憨然一笑:“四爺的大阿哥jīng貴著,奴才cao心多了,奴才總是看不得有不足之症的小子,但是四爺,奴才的狗蛋兒不是不好,多少人家都羨慕奴才能養出狗蛋兒?好多人都向奴才打聽如何養的狗蛋兒,他從病好後,就沒生過病,在苦寒之地爬冰臥雪的,也沒得病。”

  善保怎麼收拾兒子都行,但旁人說榮銳不好,善保會急會拼命,“也就是您,換個人···哼,以前有個教書的先生嫌棄狗蛋背書不好,不肯教狗蛋兒識字,奴才當時都敢半夜翻牆而入,把豬頭掛在他房門上,前一陣狗蛋封侯,奴才專門領人去了那位先生家,他不記得狗蛋兒,但記得豬頭,他磕頭認錯不錯,還說什麼孔子曰···曰···什麼有教無類的,奴才聽不懂,他主動說他有眼無珠,如此奴才才領人回來。”

  高無庸適時的進了書房,低聲同胤禛說起夢馨見禮時候的威風,胤禛無奈的搖頭,他們是父女,一個脾氣,在胤禛心裡對睚眥必報是認同的,當然胤禛不會認為他像善保就是了。

  “四爺,奴才告退。”

  善保對胤禛的印象差了,像狗蛋兒哪裡不好了?狗蛋兒身體健康,還很有本事,善保拍了拍腦袋,又不是自己的外孫,cao哪門子心?善保樂呵呵的去見夢馨,在後宅善保可不敢亂看,不能給乖女惹禍。

  胤禛看了弘暉寫好的大字,記起太醫說弘暉命不久矣的話,弘暉是他唯一的嫡子,胤禛看重弘暉,但也疼他,如果弘暉夭折···胤禛難道做阿瑪還比不上善保?

  ☆、入v更新

  善保送嫁妝鬧出來的動靜,整個四爺府後院沒有不知道的。最先得到消息的人自然是四福晉,她大度的讓人通知夢馨,並開了後院的側門。

  烏拉那拉氏對那嬤嬤說:“我這也是給西林覺羅妹妹面子,讓她娘家送妝的人從東側門走。”

  “嗻。”那嬤嬤領命,從東側門進來是最繞遠的,但會讓後院的人都知曉,尤其是必將會路過佟佳側福晉和李格格的院落。

  李氏接連了喝了五六盞酸梅湯還是降不下心中的火氣,冠世侯府是補送嫁妝嗎?簡直是搬家啊,各種的好東西,還大多是萬歲爺賞賜的,這是告訴她們冠世侯受寵?李氏撫摸著肚子,“再多的風光又能怎樣,她靠得是娘家,而我有兒子。”

  善保送妝的時候,佟佳氏在琴房彈琴,昨日胤禛去了西林覺羅氏院裡,今日胤禛不會再去的,他會過來。

  佟佳氏撫琴靜心,在跨院的廂房裡也傳來陣陣的琴音相和,這比沒有動靜更讓佟佳氏難堪,佟佳氏的琴聲亂了,為什麼非要提醒她,她不是胤禛唯一的女人?

  此時冠世侯府送來的大筆嫁妝從她院落門耀武揚威的通過,佟佳氏更多了幾分的酸澀,她明明知曉是四福晉安排的,就是為了讓她生氣,她也知曉夢馨成為側福晉的原因,但她還是心裡泛酸。

  她無法成為胤禛的嫡福晉,沒法成為胤禛唯一的女人,難道連她是胤禛最為寵愛的女人都要失去了?往日自信的佟佳氏多了幾分的迷茫。

  閒著無聊的夢馨原本以為就是幾箱子衣服首飾,並沒太當回事,但隨著抬進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夢馨喝茶的動作僵硬了,當看到jīng美仿佛像是藝術品的紫檀木八步chuáng時,淡定徹底遠離了夢馨,在現代她是古典家具的愛好者,一個紅木的書櫃價值百萬,夢馨突然有種中大獎的感覺。

  四福晉給靜寧閣布置的家具也都是jīng品,但夢馨深知她只有使用權,家具是四爺四福晉的,他們想要回去就一句話的事兒,但善保送過來的嫁妝不一樣,是真正屬於她的東西,任何人別想從夢馨手中奪走。

  於是蘭翠眼看著夢馨很有氣勢的招呼一聲:“換家具,用我阿瑪送過來的。”

  沒等蘭翠給夢馨找到藉口,她見到金光璀璨的善保走進來,露著金燦燦的虎牙,“乖女喜歡不?八步chuáng,梳妝檯,燈架子等等全是你阿媽我贏回來的,最近手氣好得沒話說,正愁沒有好木料給你做家具,就有人送上門來。”

  夢馨對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qíng不發表任何意見,占了便宜不出聲也就是了,身為冠世侯的親阿瑪,善保的手氣會隨著冠世侯越來越受寵而好下去。

  “阿瑪還記得我說的嗎?”

  ”記得,記得,小賭怡qíng嘛,放心乖女,阿瑪受過苦,哪會將身家全都壓上去?更不會借銀子賭···”

  夢馨一邊安排家具的擺設,回頭笑眯眯的對善保說道,“阿瑪說得對,但是呢,如果您意外的輸了很多很多的銀子,那時你該怎麼辦那?”

  胤禛此時站在了門外,他臉黑黑的看貴重的家具被安排在靜寧閣,他有幾分的後悔將讓夢馨住靜寧閣,庸俗的夢馨嚴重的破壞了寧靜閣的清雅幽靜,胤禛自我說服自己,他是去佛堂的路上聽到靜寧閣動靜太大才進來的,絕對不是來聽夢馨如何教訓善保,胤禛絕不承認他被善保憋了一肚子火,更不承認世上能制住善保和冠世侯的人只有——西林覺羅氏。

  他聽到夢馨的話,眉頭皺緊,這正是善保在賭場稱雄後,他最為擔心的事兒,如果善保被人陷害的話,他很容易走上錯路,他倒是無所謂,但善保足以影響到冠世侯,胤禛願意忽略夢馨身上的種種缺點,主要的原因在於冠世侯。

  善保困惑的揉著腦袋,像往常一樣問夢馨,“乖女說阿瑪怎麼辦?阿瑪聽乖女的。”

  夢馨走到善保近前,給他到了一杯涼茶,笑著說道:“我給阿瑪說個事兒,我也記不得在哪朝哪代聽過的事兒,有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男人,據講故事的人說,這個男人非常的厲害,一跺腳世上抖三抖,一打噴嚏,世上的人都會得傷寒,反正是非常的厲害。”

  善保很認真的聽著,“然後呢?”

  高無庸看到自己的主子也聚jīng會神的聽著,心裡更佩服西林覺羅側福晉了。

  “然後他很寵愛一個女人,非常的寵愛,愛如珍寶。但這麼厲害的人竟然也有敵人,當然在他面前,他的敵人跟白痴沒區別,但這個白痴敵人竟然在絕世qiáng大的男人層層的保護下抓到了他心愛的女人,用她的親人威脅她,更白痴的事qíng竟然是威脅她成功了,那名女子啊···百般無奈,萬般不舍的算計了她愛的人,當然會給她愛的人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然後就是各種誤會,各種相愛相殺,當然結局是誤會解除,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善保眨巴眨巴眼睛,小聲說:“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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