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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雅氏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她慣是會偷懶,姐們都來陪伴四福晉,她卻是不到,總是貪睡偷懶這可不行,福晉,要不婢妾讓人去叫她?”

  烏拉那拉氏淡淡的說:“不必了,她方才伺候四爺出門去了。”

  這則勁爆的消息使得在場的女人齊齊變了臉色,卑微又幸運的西林覺羅氏竟然同胤禛一起出門去?西林覺羅氏哪一點值得?烏雅氏淚盈盈的懺悔,“是婢妾沒管教好西林覺羅氏規矩,她一個小小侍妾怎能陪四爺出門?等她回來,等她回來···婢妾一定會補上。”

  烏雅氏跪在四福晉面前,“婢妾知錯,求福晉開恩。”

  烏拉那拉氏說道:“我瞧著西林覺羅氏雖然位份低,她也沒看過什麼書,針線女紅更說不上好,但她在規矩謹守本分上不比烏雅氏你差,她如今不是你跟前的奴婢,即便教導她規矩也是我來教,烏雅氏。”

  她居高臨下的看了烏雅氏一眼,“往後這種話還是改了去,我今日就不懲你了。”

  “有句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四福晉仿佛感嘆得嘖嘖兩聲,“莫欺少年窮,誰知曉將來會是誰人前顯貴?”

  烏雅氏身子晃了晃,咬著嘴唇,口中腥咸,夢馨那賤人盡讓然四福晉護著,巴結上了四福晉,難怪敢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只要想到夢馨陪胤禛出門,烏雅氏的心仿佛刀割一般疼痛。

  四福晉說道:“四爺著急去寺廟裡同無為大師論佛,恰好西林覺羅格格在我跟前伺候著,雖然是佛家重地,但四爺身邊也不能沒人端茶送水,我瞧著西林覺羅氏老實,想讓她聽聽無為大師將佛經,四爺說過她不夠沉穩,我就命她伺候四爺出門去了。”

  眾多女人羨慕之色壓不下去,四福晉說了是她吩咐的,誰也不能跳出來指著她安排得是錯誤的,這是烏拉那拉氏給夢馨的恩典,往日夢馨對四福晉如何的恭謹她們都能看出,俯首帖耳得樣子快把四福晉當菩薩供奉了,菩薩感到夢馨的虔誠,賞了臉面伺候四爺····地位低的格格妾侍之流,對四福晉越發的恭謹,都想學夢馨將四福晉當菩薩拜。

  四福晉面上平靜的享受著侍妾格格們的恭維,心裡卻想,這也算得上苦中作樂,後院的侍妾格格們會更為聽自己的話,有夢馨這榜樣在,她們會更用心伺候她。

  被眾人羨慕的夢馨此時身體僵硬著,她同胤禛離得很近,胤禛眉間有幾分不悅,夢馨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氣味兒,請罪說:“奴婢忘了用薰香,主子福晉賞了奴婢的,奴婢不太會用。”

  胤禛冷哼一聲,夢馨忙將小桌上擺放的茶盞放到胤禛手上,雖然第一次出門對夢馨來說是新鮮的,從穿越後她就沒出過門,但眼前這位四大爺好難伺候,夢馨又有事相求,還是順毛摸吧。

  夢馨低眉順目安靜的坐在一旁,隨時注意胤禛的動向,看慣了車水馬龍的都市,身處古色古香的畫卷里,車外面的景色對夢馨來說有點小清新。

  她穿越前不是沒有經過磨鍊的嬌嬌女,心裡年齡三十歲又是受盡世qíng冷暖的夢馨絕不會被外面古代場景迷了心神,她安靜又乖巧的坐在胤禛身邊。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杯中茶葉上,他喜歡這份安靜,眼前的人也不見得一無是處,她的身體很緊緻,xing子也有□得可能,將她留在身邊伺候著,胤禛並不算太過勉qiáng。

  如此兩人沉默了一路,仿佛在比較誰更像是不說話不能動彈的木頭人,馬車停下時,胤禛抬起夢馨的下顎,反手背划過她臉頰,仿佛看一件略有瑕疵的物品,“爺喜歡聽話的,你今日很乖。”

  夢馨不敢躲,面前的人是封建皇子,她是他的侍妾,”多謝爺。”

  夢馨下了馬車,胤禛眉頭微顰,拇指按太陽xué,規矩還得再教她,怎麼突然跑了?

  胤禛在馬車裡等了半刻鐘,他換了個姿勢,又等了一會,胤禛從懷裡取出懷表,時辰耽擱的太久了,他們父女有什麼話說?真正能幫善保的是他,夢馨不是再應該來求他?

  胤禛撩開了車簾,他的馬車堂而皇之的停在步軍統領衙門門口也不是個事,胤禛踩著車夫的後背下了車,他眯起的眼睛讓跟在身邊的奴才心驚ròu跳,四爺不悅了,一個個都低垂著頭,生怕被胤禛當做出氣筒。

  高無庸低聲問:“要不奴才去催催西林覺羅氏格格?”

  胤禛拇指扣了一下食指上的玉扳指,邁步向步軍統領牢房走去,高無庸忙跑到他前面,重新打點一二,主子貴人竟然踏進了牢房,西林覺羅格格厲害。

  牢房裡面的空氣自然是不好,光線幽暗,地上不平整,胤禛適應了一會,劣質皂角都讓他不滿,胤禛因為周圍的氣味很是不高興,循著遠遠處傳來的動靜,胤禛向前走。

  牢頭面容發苦得跟著四爺,這尊活佛怎麼親自進來了?沒聽說善保的女兒入四爺府,曾經善保看牢房的同僚見到胤禛親自陪著善保的女兒到來,差一點將舌頭都吞下去。

  胤禛想到了夢馨會勸說善保,但沒想到是眼下的qíng景,在善保的牢房門口圍了好幾個人,原來牢房的犯人大笑:”說得好,說得太好了,如果早聽小娘子一言,我等不至於被關進來。”

  喊好的人,胤禛看著眼熟,步軍統領衙門顧名思義關押得全是旗人,有些惹事的閒散宗室輔國將軍紅帶子宗人府關不下,就送到步軍統領衙門收押,胤禛的面色難看了一分。

  牢房裡傳來嗚咽聲,“阿瑪錯了,阿瑪往後一定跑掉,乖女別生氣了,阿瑪真得知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好少,桃子木有動力,木有動力,

  ☆、第二十一章調!教

  看熱鬧的人感到身上寒氣徐徐,回頭一看,讓開了位置,是四貝勒!

  胤禛走到柵欄前,隔著木頭柵欄,善保圍著女兒夢馨討饒,“乖女,彆氣。”

  夢馨叉著腰,就差揪住善保的耳朵了,她滿臉的厲色,絲毫看不出在他跟前的謙卑,雖是動怒,但顯得極為的jīng神潑辣,胤禛皺眉,她不夠婉約柔美···

  “你記得了?”

  “記得,記得。”

  善保忙說:“阿瑪往後一定聽乖女的話,一跑得了一定要跑,二跑不了一定不認帳,三量力而行絕不招惹穿戴比我好的人,四看見旁人跑路,阿瑪我努力的捉拿歹徒,五善心不是阿瑪能做的,六絕不同任何喬裝的便裝的王爺碰頭,惹不起···”

  胤禛目光落在連連點頭的夢馨身上,她還贊同?善良賢惠哪去了?簡直是···夢馨背對著胤禛,她以為胤禛一定會在外面等著,不將善保的觀念掰正了,誰曉得他將來還會惹什麼事兒,求胤禛一次成,次次都求胤禛是做不到的。

  夢馨扶著善保說,“不是女兒說阿瑪,您得看看咱們家現在的狀況,女兒在四爺府里雖然不愁吃穿,但總歸是侍妾,上頭福晉側福晉格格的看著,您惹了麻煩女兒管不了,這次四爺賞臉讓我來看你,將來呢?您不能總指望著四爺次次開恩,咱家是最最底層,阿瑪這個年歲了,仕途上沒什麼指望,大哥生死不明,許是···阿瑪就把自己當成最為普通的旗人,千萬別在惹事了。”

  善保眼眶不由得酸澀,狗蛋跑掉後,家裡就靠著女兒撐著,好不容日子好過了一點,他巴望上了堂哥,想給女兒找個好人家風光嫁出去,世事多變女兒竟然伺候了四爺,善保曾經遠遠的見過四爺一面,那位皇子爺看著能凍死個人。

  “乖女啊,辛苦你了。”善保心疼的說道,好像夢馨受了多大的委屈,夢馨說道:“我不能多待的,阿瑪,你聽我說,既然你的證人跑掉了,同你互扔磚頭的人也畏罪潛逃,我能求得四爺幫你說項最好,如果不行,莊親王一定要懲戒你的話,一定記得···不是,不是記得,你一定要說出實qíng,磚頭不是你仍的,你千萬別犯糊塗,你是發善心義務幫著莊親王找大夫。”

  “···額····”

  善保尷尬的看到乖女後面站著的人,是四爺,這個乖女的形象啊,善保拽著夢馨的衣袖,”乖女,這事···”

  “阿瑪沒聽說嗎,拒不認帳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莊親王如果執意定你的罪,你就嚷嚷的滿世都知曉他薄待恩人,他可不是咱們旗的旗主王爺,咱們家是上三旗,主子是萬歲爺呢,記得啊,在公堂上千萬別承認了做事糊塗,在場的那麼多人我還說磚頭是別人仍的呢,沒確實的證據,光憑著人言誰知曉是不是扔磚頭混混一夥的?反倒你幫著莊親王找大夫的事qíng一定要大書特書的承認,怎麼顯得你寬厚善良就怎麼說,凡是不利你的證言都不能承認,阿瑪可聽明白了?”

  善保木訥的點頭,他的乖女啊,怎麼成這樣了,都是四爺府上的人bī得。

  夢馨幫著善保整理了chuáng鋪,“我給了牢頭伯伯十兩銀子,他會幫我照顧你,左右不過半月的功夫,你在這靜靜心也好,省得你再惹事,缺什麼就同牢頭伯伯說,你們以前是同僚,今日你落了難,看在過去的qíng誼上他不會太為難你,你也乖一點,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變色龍懂嗎?隨著周圍境況的變化,改變自己身上的顏色,不是你去改變周圍的環境,而是你適應環境。”

  “說龍也不對,咱們都是變色蟲。”

  夢馨手腳利落得給善保整理牢房,“記得早晚都要洗漱,時不時的換gān淨的衣服,你可別坐牢做出病來,到時我更麻煩。”

  “知道了。”善保小聲說,“四爺···”

  夢馨嘆息:“四爺不會管你,別指望著他,阿瑪,咱們是瓦罐,別同瓷器相比,我估摸著莊親王不會同你這破瓦罐相碰,還有你那的妾室···看著她倒還好,就是年歲小了點,你姑娘給四爺做侍妾,你就禍害別人家的閨女是吧,只此一次,下次再讓我知曉,別說女兒不給你好臉看,我不是讓你給額娘守著,正經的娶個進門不是更好些?你再禍害十幾歲的小姑娘,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歲了,真想做那一枝梨花壓海棠的無恥之人啊,看我以後還管你···”

  “乖女,四爺在你身後。”

  善保原本想讓胤禛看看他家乖女的好,可夢馨越說越下道,乖女的好處沒顯擺明白,反而讓四爺厭惡了她。

  夢馨身子僵硬了一瞬,此時感覺壓抑自我控制的感覺全回來了,事已至此,說出的話她不能吞回去,老天保佑希望胤禛少聽幾句,不過她本來就不是得寵的人,在後院裡巴結好四福晉,遠著胤禛也就是了,他總不會氣憤到掐死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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