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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稷這麼給謝聞灼說了,後者一笑:「這樣的日子今後還有許多你,都是我陪你一起過。」

  「這原本就是應當的。」燕稷理所當然點頭,突然看到街邊有賣糖人的攤子,眼睛一亮,拉著謝聞灼走了過去,賣糖人的是位老人家,燕稷也沒怎麼挑,隨意拿了兩個,謝聞灼付錢後轉身,嘴裡瞬間被塞入一個糖人,入口即化,很甜。

  他捏住看了看,是個穿著紅色喜服的書生,不由笑起來:「陛下的是什麼?」

  燕稷老臉一紅。

  謝聞灼挑眉,傾身上前在他嘴角親了親,這還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燕稷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謝聞灼趁著他分神,迅速將他藏著的糖人拿在手裡看了看。

  是個和它手中穿著一模一樣的媳婦的小娘子。

  謝聞灼眼裡驟然出現帶著光點的笑意。

  燕稷紅著耳根,伸手把糖人搶了過來:「拿錯了,朕可不是什么小娘子……小娘子應該是你的才是,快換回來。」

  「陛下當然不是小娘子。」謝聞灼從善如流把手裡的糖人遞給他,去沒接他手裡的,低頭與燕稷額頭相貼,聲音溫柔繾綣:「你啊,是我的意中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是我如何看也看不夠的,最好的人……我的陛下。」

  這情話說的,又蘇又撩。

  燕稷只覺得心裡比耳根還要燙,別開頭:「這種話,就不能回家以後再說嗎?」

  謝聞灼就笑起來,牽起他的手:「那,我們回家?」

  燕稷做出一副雖然我很為難但看你如此誠心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算了的模樣,反手握住謝聞灼的手,說:「好。」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拿著糖人繼續朝宮城方向走去,還未到宮城,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女子在那邊直直跪著,身子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這人他們也不是陌生,是燕周的髮妻,周孟君。

  燕周犯下謀逆之罪,共犯或斬首或流放,親眷即便無辜,但太親近也逃不了,周孟君身為端親王妃,此時原本也應在天牢,但經戶部上書,燕周居然在半年前就已經與周孟君和離,事先就給她找好了退路。

  這大概是燕周身上唯一讓燕稷認可的地方了。

  「這是怎麼回事?」

  禁軍統領行禮:「陛下,她今日清晨便到了,說是要面聖,無論如何也不走,這……」

  燕稷皺眉,走到周孟君身側,後者看到他,面上一喜,剛一動,突然身子一顫,面色煞白,而後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這來的太突然,周孟君一弱女子,燕稷還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她昏厥不管不問,乾脆帶她回宮宣了太醫,就當為幾世殺孽積德。這次來的還是鄭太醫,看到是周孟君後面上有些驚訝,而這份驚訝在為她把脈後,更甚幾分。

  燕稷在邊上看著他的神色:「怎麼了?」

  鄭太醫猶豫片刻,頓了頓,還是咬牙行禮,開了口:「陛下,是喜脈,已然有了五月身孕。」

  第72章

  燕稷手指頓住,心裡一跳後思緒頓生。

  若是在從前,燕稷一定會斬草除根,可現在不一樣,他選擇了和謝聞灼在一起,那麼有些事就需要好好思量。

  這個孩子得留下。

  燕稷想著,抬頭朝謝聞灼看了過去,後者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的一剎那,燕稷看到一雙溫柔帶著了悟和縱容的眼睛,而後那雙美麗眼睛的主人輕輕握住他的手,對他點了點頭。

  燕稷閉了閉眼睛,沉聲開了口:「鄭太醫,你記住,這個孩子不是周孟君生下,也並非燕周血脈,他是朕的孩子,朕唯一的小太子,大啟將來的國君,你明白了麼?」

  鄭太醫一驚,隨即叩首:「臣明白。」

  「朕不希望聽到任何對小皇子身世的流言,怎麼做你心裡清楚,退下吧。」

  鄭太醫應下,行禮後離了宣景殿。他走後,燕稷靠在榻上,手指下意識摩挲手腕佛珠,半晌,上方光芒被遮去,謝聞灼站在他面前:「陛下,既是如此,燕周就留不得了。」

  燕稷明白謝聞灼的意思。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燕周在汜寒關受盡苦楚,也就夠了,命留下也無妨。可現在有了小皇子,燕周決計不能再留,他要免除一切後患,確保大啟安平盛世,為小太子免除紛擾,在清淨與榮光中長大,而後撐起百萬臣民的命。

  燕稷眼神一暗:「確實留不得了,可就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朕也不甘心。如此便是,先讓他在汜寒關受著,等到小皇子出生前一個月……就動手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

  謝聞灼輕聲道:「好,這些臣操心便是。」就不要髒了你的手。

  燕稷聽出他的話外之意,笑了笑:「天還沒晚,方才原本打算著回來後和你到御花園走走,被周孟君擾了,不知現在周太傅還有沒有興趣與我把臂同游?」

  回應他的是落在額頭的一個輕柔無比的吻。

  ……

  下午回來,邵和通報周孟君醒了,二人便去看了她。

  周孟君被邵和安置在清廡殿。

  他們進去的時候,她正低著頭髮呆,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肚子,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聽到聲音,她抬起頭:「陛下,謝太傅。」

  燕稷嗯了一聲,在桌邊坐下,遙遙看著她:「你今日在宮城執意要見朕,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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