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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一小兩隻小動物依偎在一起的畫面讓人看著心裡便愉悅。

  燕稷笑著看了看,回頭:「太傅呢?」

  「太傅在小廚房做長壽麵。」邵和道,說著,面上突然有些紅,「還有……陛下,奴才今日也給您做了一份吃食,比不上太傅,希望您別嫌棄。」

  燕稷一愣,彎起了眼睛:「朕一定會喜歡。」

  聞言,邵和羞澀低下頭去,嘴角輕輕挑了起來。

  出了內殿,謝聞灼正巧端著木盤從小廚房走了出來,燕稷朝著木盤看了一眼,不是長壽麵,是一碟淡紅色的糕點。

  「梅花糕。」謝聞灼把碟子放下,「時候已經不早,此時再用早膳,午膳就吃不了多少了,陛下先墊墊肚子,其他很快就好。」

  燕稷走上前,低頭在謝聞灼脖頸處聞了聞,低聲笑了笑:「飯菜的味道,真香。」

  謝聞灼眼裡蘊起笑意,偏過頭:「那……陛下要不要嘗一嘗?」

  嘗一嘗三字語調被刻意壓低,配著二人的姿勢,曖昧到了極致。

  燕稷撩人不成反被撩,瞬間恢復正經臉:「太傅,你是時候回廚房了。」

  「好。」謝聞灼應下,笑得更加曖昧,「既然如此,那我便等陛下晚上來嘗,到時四處沒人,天也暗了,陛下一定能嘗的盡興。」

  燕稷無語凝噎。

  謝聞灼趁機笑眯眯在他額頭親了親,轉身回了小廚房。

  「……」

  燕稷想。

  是朕輸了。

  ——

  朝雖不用上,該做的事卻也少不了。

  午膳後,燕稷稍稍睡了一會兒,起身和謝聞灼一同去了御書房。

  大抵是體恤帝王生辰不應舔煩擾,桌上奏摺寥寥幾本,燕稷執筆一一批完,謝聞灼也恰好煮好了茶,站在邊上笑眯眯看著他。

  燕稷被看的脊背發涼,忍不住偏頭看過去:「溫卿,你可以去找些事做,不用一直在我身後待著。」

  「也好。」謝聞灼想了想,挑眉,「如今到夜裡還有幾個時辰,臣還是再把之前陛下喜歡龍陽卷看看,做足準備,才能讓陛下晚上能嘗的痛快。」

  「……」

  燕稷低下頭:「當朕沒說。」

  謝聞灼卻鐵了心想將人撩到底,俯下身去:「這可是關乎一生愉悅的事情,陛下應當在意些,不如與臣好好說說,是更喜歡飛檐走壁式,白蛇吐信式,還是老樹盤根式呢?」

  「咳。」

  燕稷老臉一紅:「在書房說這種事,合適麼?」

  「確實不合適。」謝聞灼從善如流,「那便不說,直接看好了。」

  他明顯有備而來,說完,從懷中拿出三張紙在燕稷面前展開,上面人物容顏栩栩如生,姿勢正巧就是謝聞灼之前說的那三種。

  確實也是燕稷平時看小黃圖時留意比較多的。

  燕稷驟然間有種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感。

  他摸摸鼻子,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謝聞灼撩人上了癮,不罷休湊過來:「陛下,這臣可是精心畫了的,不喜歡麼?」

  「……」

  「陛下是哪裡不喜歡呢,是畫上人的神情?也是,陛下到時的表情一定比這更好看,抑或是姿勢還分的不夠開,嗯……陛下的腰很軟,想來也會比這更加銷……唔……」

  燕稷捂著他的嘴,耳根又紅又熱:「別說了。」

  然後就感覺掌心被溫潤的舌尖緩緩舔了過去,末了一勾。

  謝太傅開車果真十分熟練。

  燕稷隱約覺得自己的耳根已經快要燙到極限,很想把謝聞灼就此丟出去。

  謝聞灼心中也清楚過猶不及這樣的道理,伸手將燕稷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握在掌心,眼神很溫柔:「好了,不鬧了,一切啊……」

  他笑著:「晚上再說。」

  燕稷突然就很想讓天黑的慢些。

  謝聞灼笑眯眯揉揉他的頭髮,退後一步,又恢復往常禁慾系高嶺之花的模樣,燕稷被他精分的屬性弄到沒脾氣,在心裡不知第多少次默默嘆口氣。

  之後氣氛難得正經。

  不久,書房外傳來叩門聲,邵和站在門邊:「陛下,傅相與賀將軍求見。」

  「宣。」

  傅知懷和賀戟走入書房,手裡各自抱著禮盒,躬身:「陛下。」

  「又沒外人,不用拘謹,明成,長信,坐。」

  二人應聲坐下,將手中禮盒放在燕稷眼前:「生辰吉樂。」

  燕稷眼尾彎起:「同樂。」

  傅知懷和賀戟笑了笑,沉默一下,賀戟先開了口:「今年,是我陪你過的第二個生辰,我是個粗人,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想了很久,覺著,或許還是這個最合適……打開吧。」

  賀戟性情嚴肅莊重,向來守禮,無論何時對他都是君臣之稱,如今突然用上你我這樣的尋常稱呼,倒是讓燕稷覺得十分稀奇。

  燕稷笑了笑:「賀禮如何不重要,那份心意朕是記著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盒蓋慢慢打開,低頭看去,突然一愣。

  裡面底部暗色綢布上只放著一件東西,通體瑩白,溫潤覆光。

  是那塊玉佩。

  燕稷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朝賀戟看了過去,後者也在定定看著他,瞳孔幽深,眼神平靜無波,淡淡開了口:「想一想,自我第一次遇到你,到今日,不知不覺,許多年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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