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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聞灼的眼神在他說『不記得見過』時稍稍一暗,隨即又笑了起來:「陛下又忘了,臣少時也是在京城留過一段時間的,那時傅相與陛下還未見過面,不記得也正常。」

  也就是說,他們認識要比自己同傅知懷還要早。

  燕稷隱約覺著不對,但也沒想太多:「既然認識已久,想來太傅定時見過那玉佩原本的主人,那太傅覺得,賀將軍為何會把朕錯認為他,朕與那人長的很像麼?」

  「……」謝聞灼沉沉看燕稷一眼,片刻,溫潤笑笑:「那人啊……那人有一雙與陛下一模一樣的桃花眼,眼尾是朱紅淚痣,笑起來眉毛喜歡微微挑一下,平日裡有些愛鬧,脾氣與耐心都不大好,但其實是很溫柔的人。」

  頓了頓,謝聞灼嘴角出現一抹柔和的弧度:「……討人喜歡的驕縱。」

  燕稷聽著他的描述,莫名覺著背後一寒。

  謝聞灼這語氣,聽起來怎麼這麼……痴漢。

  燕稷迅速腦補了一段床前白月光心間硃砂痣以及我愛你你不愛我你愛他他卻愛著我等一系列相愛相殺的故事。

  咳。

  燕稷摸摸鼻子:「這麼聽的話,這人面貌確實與朕有幾分相像,再加著同在京城,一時認錯也是難免,只希望將軍能早日從固執中走出來,去尋那人罷。」

  謝聞灼笑笑,沒說話。

  燕稷最初那點因為聽到賀戟的故事產生的一點感慨散了去,對這些事也就沒了興趣,隨意提了幾句後,正巧邵和說到了用膳的時候,便和謝聞灼一同出去了。

  二狗子已經在桌邊乖巧蹲,嘴裡還叼著小污詩信箋。

  燕稷坐下,順手把信箋拿過看一眼:「又是二狗子叼來的,蘇老太師真的沒事麼?」

  傅知懷遞過一小碗魚頭湯:「臣今日路過太師府,去探望了蘇老太師,太師無事,就是事務忙了些。」

  燕稷點了點,不糾結這個話題,讓邵和將信箋放入木盒,拿起了筷子。

  邵和答應下來,視線在謝聞灼溫文爾雅面容上停留幾秒,再看看抖耳朵賣萌的二狗子,最終停留在手中的梨白信箋上。

  而後不由得為蘇老太師和遠在江南的傅知懷點了根蠟。

  ……

  京都至江南,快馬也要三天三夜,是以這幾日朝堂都沒能得到什麼消息。

  燕周站在太和殿依舊溫厚之色,面上都比從前從容許多,他如今只差等,只要傅知懷在江南斃命,一切便盡在掌握之中了。

  他不急,燕稷更是如此,三言兩語將百官打發下了朝,回御書房後慵懶往榻上一靠,謝聞灼站在邊上:「陛下,江南來了信。」

  人去江南雖久,信卻是快的。

  燕稷嗯一聲:「念念罷。」

  片刻,便聽到謝聞灼聲音響了起來。

  信里說的是近日江南的情況和傅知懷更為詳細的計劃,聽著倒是比燕稷記憶里的更穩妥些,聽完,他心裡也有了底,開口:「就讓他依著自己的意思來,即便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有朕撐著。」

  這話說是很是邪魅狂狷,謝聞灼眼底閃過笑意,應了,到桌面提筆寫下,喚來邵和交給了他。燕稷靠在榻上看著他,只覺著後者低眉寫字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撩人。

  禁慾系高嶺之花,在加著某些時候的破廉恥,真真十分惹人遐思。

  燕稷托著下巴笑眯眯看,在謝聞灼最終寫好把信交給邵和後,起身將案上基本奏摺批了,內心一言難盡的畫面依舊沒有停止過,他自顧自想著,又覺著有些羞恥,時不時摸摸鼻子,不敢去看站在謝聞灼,也就沒能看到後者眼底越來越沉的暗色。

  入夜,宮城燃上燈火。

  燕稷用了膳,沐浴後靠在榻上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他這兩日總被一些見不得人的畫面所擾,閉上眼睛眼前便是一片旖旎,連續失眠之下精神實在是差了些。

  謝聞灼沐浴後抱著書過來,就看到燕稷靠在榻上,眼睛半閉半合,明顯已經有些撐不住。

  他走上前:「陛下,累了麼?」

  燕稷因著他的話稍稍清醒些,抬頭卻又看到因著謝聞灼俯身露出來的風光,腦海中方才消散下去一些東西瞬間捲土重來。

  燕稷:「……」

  燕稷移開眼睛,嗯了一聲。

  「那陛下今日便好好歇息吧,這幾日事情有些多,難免疲倦。」謝聞灼開口,燕稷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就覺著心猿意馬,聞言想了想:「無礙,繼續吧。」

  謝聞灼無奈笑笑,上前以手抵著燕稷肩膀讓他躺下,而後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出了聲:「陛下閉上眼睛聽吧,這樣眼睛能少些乾澀,若是臣說的無聊枯燥,睡也能睡得好些。」

  燕稷聽著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好。」

  謝聞灼溫潤笑笑,在榻邊坐下開了口。燕稷閉著眼聽著他的聲音響在耳邊,慢慢的,便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一些和諧期間不讓寫的東西。

  他把臉埋進被子,用手悄悄摸摸臉,一片滾燙。

  謝聞灼的聲音還在繼續,明明說的是十分正經的策論,燕稷腦海里的畫面卻越發旖旎,一點一點,尺度越來越大。

  燕稷覺著自己要完。

  他把臉埋的更深了些,竭力發散思維,試圖讓自己稍稍回歸小清新。這樣的法子確實也有些效果,這樣過了一會兒,燕稷在胡思亂想中終於覺著有了困意,腦海里的破廉恥畫面也慢慢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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