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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稷把摺子放在邊上,對著賀戟笑笑:「摺子上的東西都太粗略了,將軍自己說說吧。」

  聞言,賀戟頷首,用低沉的聲音將摺子上精簡了的內容詳細說出來,從事情的開始到他的思量,到最後眉頭稍稍皺起:「這西戎一事,背後似乎還牽扯了其他一些東西。」

  燕稷挑眉:「比如北邊赤方?」

  賀戟點了點頭。

  燕稷就笑:「這也算正常,赤方這些年自詡強盛,野心勃勃,對大啟早有不滿,這次的西戎一事免不了就是他的一種試探。」

  說完,又把之前九國夜宴的事給賀戟說了,聞言,後者眉頭皺的更深:「狼子野心,居然還捉了蒼擎來,陛下可有受傷?」

  燕稷笑眯眯朝邊上乖巧蹲的二狗子看了一眼,二狗子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轉過頭抖抖毛,還沒忘記舉爪子刷一發存在感。

  賀戟放下心,眼神稍緩,視線再次回到燕稷身上,許久都沒移開。

  他自幼沙場征伐,身上自有威勢,燕稷被這麼看著,逐漸覺著渾身不自在:「將軍……為何這麼看著朕?」

  話音落下,被問著的人突然站起身,上前一步,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放在燕稷眼前:「陛下可還記著這塊玉佩?」

  他手中的玉佩呈一半乳白一半透明,邊緣有些粗糙,表面卻是瑩潤光澤,一看便是被人拿在手中經常摩挲的。燕稷看了許久也沒覺得眼熟,剛想搖頭,賀戟突然俯下身,一雙眼睛墨色沉澱,沉沉看了過來。

  燕稷:「……」

  燕稷不動聲色朝後面移了移。

  賀戟目光更沉幾分,將玉佩垂在他們之間:「陛下曾說過,等臣身獲得三十一等功勳,便會答應臣一件事,不知如今還算不算數?」

  燕稷沒記著他說過這樣的話,但被賀戟這樣看著,下意識便開了口:「什,什麼事?」

  「臣之所求,只有一件事,就是……」賀戟一向淡漠的眼睛在此刻突然沾染上灼人的熱度,定定看過來,聲音低沉:「臣想與陛下成結髮之好,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結,發,之,好。

  燕稷腦海瞬間被這四個字刷了屏。

  他忍不住抬頭朝賀戟看了過去,後者目光內斂,沉穩著看過來,一字一頓開了口:「陛下,說過的話,要負責。」

  要負責。

  負責。

  責。

  燕稷沉默半響,將這三字在腦海中過一遍,一時間內心無比複雜。

  他突然覺著之前自己特別對不起蘇老太師,和賀戟一比,蘇謀之前的逼婚行為算得了什麼?他逼婚好歹只是用勸說做手段,最多遞個小紙條,而賀戟一來,二話不說直接上來,一塊玉佩定終身。

  對,還有那塊玉佩。

  燕稷低下頭,在賀戟手中那塊如何看都不認識的玉佩上看一眼,內心更加複雜。

  他覺著他錯了,賀戟這哪裡是逼婚?

  這分明就是逼婚加騙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祭小沫:「在將軍寄來一份八個字兩個標點的信之前,丞相已經寫了八十二篇以自己和小皇上為主人公的小黃文,更厲害的是,太傅已經爬上了龍床……將軍要加油啊!」

  傅知懷(挑眉笑):「我之後或許還會在情詩下配些圖,這樣才妙。」

  謝聞灼(溫潤笑):「有些東西只靠口傳是沒有用處的,身教,才是上策。」

  賀戟(一臉冷漠):「我求婚了。」

  #論輸在起跑線上將軍的逆襲之路#

  -

  讓我們撒花鼓掌歡迎逼婚加騙婚狂魔賀將軍!

  最近你們又懶了,都不對我表白了!不開心!

  哼唧。

  願你們一生平安喜樂。

  第20章 朕還是如此威風凜凜

  燕稷沉默著抬眼看賀戟。

  後者垂眸對上他眼睛,墨色深處光華內斂,像極了燕稷年少時無意間見過的一塊蒙著水霧的黑曜石。

  有著黑曜石般眼睛的人上前一步,將手中玉佩貼近燕稷手心,沉沉喚了一聲:「陛下,答應過臣的事,可不能忘了。」

  燕稷:「……」

  燕稷活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騙婚能騙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他低頭避開賀戟的視線,身子稍稍一動,把貼在掌心的玉佩錯了過去。賀戟眼神一沉,還想要說些什麼,身後突然有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賀將軍,這等距離是不是太唐突了?」

  賀戟一頓,偏頭淡淡看過去,謝聞灼穿著玄色銀紋袍站在書房門邊,嘴角的笑溫潤和煦,眼神卻是極淡。

  他走上前,不動聲色將賀戟和燕稷隔開,低頭時不經意間看到賀戟手中的玉佩,眼睛稍稍眯起,看賀戟一眼。

  賀戟對上他的視線,渾身肅殺之氣,謝聞灼不為所動對上他的眼,唇角依舊是旁人見慣了的溫和笑意,但周身的氣勢居然一點都沒被壓下去。

  燕稷站在邊上看著他們,只覺得昨夜那種圍觀相愛相殺的感覺又出來的。

  不過如今的劇情發展和相愛相殺似乎也沾不得邊。

  燕稷看著賀戟手中的玉佩,心裡又是一噎,嘆口氣,回身端起茶杯喝一口冷靜一下,而後看向眼前劍拔弩張的二人:「別站著了,都坐吧。」

  賀戟依言坐下,定定看燕稷半響,將手中玉佩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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