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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但這樣真的不行啊……違反條例太過的話,說不定要被開除的。」

  被開除?

  那感情好啊。

  求之不得。

  傅同面無表情:「手,放開。」

  「……」

  樊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無奈自身沒有毛絨絨屬性加成,面前的人根本不為所動,只好悻悻鬆開了手。

  傅同重新提起刀,落下。

  「咔――」

  金屬制的鎖四分五裂,鎖芯直接彈了出來。

  這次已經不用扭,傅同輕輕推了一下,門便緩緩開了。

  周圍的聲音也驟然間清晰了幾分。

  三個人看過去。

  屋子裡沒開燈,但卻明亮的很,因為四面都燃著蠟燭,蠟燭是那種最普通的紅蠟燭,小小的一支,靠著數量撐起來,居然也弄出了燈火通明的感覺。

  燈火里,是一身青衣行頭的薄楠。

  她踮腳站在那裡,看到傅同後,遙遙朝著他笑了一下:「還沒到下午,你是來聽我唱戲的麼?」

  一開口,是和收音機里如出一轍的唱腔。

  傅同轉了下手裡的刀,也笑了:「是,你想唱什麼呢?」

  薄楠輕輕甩了下袖子:「《春秋冢》,你喜歡麼?」

  前三個字剛出口,樊休就正了神色。

  作為一本修為四千多年的古書,他知道的東西不少,對京劇也有點了解。

  大部分京劇都是用唱來講述一個故事,而《春秋冢》不同,它所表達的,是純純粹粹的死亡。

  來者不善。

  不過……

  樊休偷偷瞄了眼旁邊正提著刀把玩的傅同,覺得這位大佬應該更不善。

  這樣的想法剛出現,周圍的燭火突然晃了起來,光影明滅里,樊休看見薄楠笑了。

  眼瞳里只剩下眼白,嘴角扭曲而詭異。

  下一秒,屋子裡漆黑一片。

  樊休一震:「饒涉!」

  饒涉早在進來的時候手裡就捏了一把符紙,聞言從裡面抽了一張照明符貼在掌心,結果口訣剛念了一句,聽到一聲脆響,緊接著,屋子裡的大燈就亮了。

  兩個人一同抬頭,正好看到傅同收回刀,漫不經心地擦了下刀柄。

  再看門邊的開關,上面赫然一個微微凹陷下去的小坑。

  大佬就是靠譜!

  樊休和饒涉瞬間有了這局要躺贏的感覺,但再回頭,突然發現薄楠不見了。

  原本站著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無數蠟燭燃燒後的燭油,斑駁在地上,陳血一般。

  傅同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抬頭。」

  兩個人下意識地抬起頭,看清楚上面的景象後,猛地吸了一口冷氣。

  薄楠在那裡。

  四肢倒彎著攀在天花板上,五官扭曲,臉上的油墨融成血的顏色,映的那雙只剩下眼白的眼睛更加陰森恐怖。

  發現他們已經看到了她後,薄楠詭異一笑,四肢朝他們的方向爬了過去。

  動作敏捷。

  像只人面蛛。

  視覺衝擊無比強烈。

  傅同皺了下眉:「三分鐘內,把她給我從薄楠那裡揪出來。」

  饒涉點頭,扔過去的符紙卻大部分都被薄楠用水袖擋了回來。

  樊休更不用說了,他一古書成精,在妖怪局也是一文官,解解惑還行,動手打架這種事真的要不得。

  薄楠沒有受到阻攔,很快爬到了傅同上方,水袖垂下來,和傅同的臉只剩下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傅同稍稍抬眼。

  薄楠只剩下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用最初時的那種唱腔,緩緩開了口。

  「傅同,我知道你之前的事,所以……」

  她笑了笑,聲音突然間高了幾分。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第7章 第007次太磨人

  交易?

  傅同漫不經心地轉了下刀:「我不覺得你我之間有什麼可做的交易。」

  薄楠啞聲笑了:「那可未必,我要的也不多,不如……你先聽聽看?」

  她一笑,整張臉都隨著扭曲起來,那雙眼睛雖然只剩下眼白,但傅同還是能從裡面看到無法掩藏的迫切和貪婪。

  樊休看過來,欲言又止。

  傅同沒看他,手指輕輕在刀身上點了幾下:「那就說說吧。」

  薄楠一喜,整個人幾乎是控制不住地顫了顫。

  隨著她的反應,四周方才熄去的蠟燭突然又燃了起來,燭火搖曳間,薄楠重新站到了角落裡,眼瞳歸位,臉上的油墨像是新畫時一般精緻細膩。

  傅同瞥過去。

  薄楠遙遙朝他躬了下身,眉目流轉裡帶著笑:「傅同,我知道――」

  剛說了幾個字,就被傅同打斷了。

  「直接說你想要什麼,萬一你想要的我給不了,那不是浪費時間麼?」

  薄楠聽說過睚眥的凶名,並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開口:「我想要的很簡單,只要你別再管這件事,讓我以薄楠的身份留在這裡就可以了,怎麼樣?」

  「原因呢?」

  「大明星,你不覺得現在是特別好的時候麼?」薄楠低聲笑了起來,「以前,戲子被放在下九流的行當里,再怎樣也不過是個任人消遣的玩意兒,稍微有點權勢就能掌控我們的命運……現在就不一樣了,戲子不再是下九流,那是明星,無數人追著捧著,多光鮮,我只是來得早了些,憑什麼,就什麼都沒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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