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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白被他的西裝革履後的大尾巴震住了,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那麼有錢,你還天天往死了工作?」

  要是他,別說世界富豪,就是中國富豪,也估計要日日嗨夜夜嗨,嗨成國民老公。

  霍沛璋無奈的看著他,淡淡道:「你不明白,不努力工作的話,就只能回家了繼承家業了。」

  耿白:「……」

  誰來讓他體會一下這種煩惱。

  就在耿白和陳局小市民心態爆炸,想摸世界船王兒子的小手時,蔡司令回來了,「辛苦了,已經得到上級指示,允許探視。」

  耿白在霍沛璋的手裡小聲嘀咕一下,什麼探視,他又不是犯人。

  蔡冰複雜的往那隻冒出聲音的手機上看了一眼,下一瞬,耿白就被霍沛璋藏進了褲兜里。

  蔡冰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是很懂小輩們的生活。

  他在會客室一面雪白的牆壁前站住腳步,抬起手腕,在類似機械手錶上輸入一串數字,最後一位數字發出『滴』的一聲,只見那面平淡無奇的牆壁中間出現一道裂縫,然後緩緩向兩邊滑去。

  牆壁消失,暗藏天地的會議室徹底展現在眾人面前。

  他們好像忽然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能看見不遠處的手術室、實驗室、病房,解剖室等等房間,裡面的人都穿著軍裝,外面罩著白大褂。

  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被蔡冰成為陳楠博士,從實驗室里出來迎接他們,將霍沛璋三人帶進了一間寫著病房的房間,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牆壁上一扇用百葉窗遮住的窗戶外什麼都沒有。

  陳楠走到窗戶邊,扭開百葉窗,窗里的情景映入眼前,霍沛璋看過去,瞳仁微微一縮。

  透明窗戶的另一端,是一間封閉的無菌室,裡面擺滿了醫院特有的設備儀器,一根根軟管從儀器中伸出來,爬上病床,沒入床上人的身體中。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雙眸闔起,蒼白瘦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唯有唇角的一點紅痣明灼動人,好像收攏著青年那不安分的神魂,固執的守著生命中最後一點驚鴻,遲遲不肯隨蕭瑟秋風褪色。

  第68章 第一個謊言(十)

  朝思暮想的容顏就近在眼前, 說起來有些傷感,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褲兜里的手機在震動, 霍沛璋回過神, 連忙拿出來,將手機的屏幕貼在窗戶上。

  耿白通過屏幕和玻璃看到了自己的臉。

  乍然一看自己就躺在病床上, 讓他有種現在是靈魂出竅的錯覺, 自己的臉既熟悉又陌生, 他遠遠的的看著, 覺得這種場景很奇詭。

  病床上的青年沒有醒著時那種張揚肆意的活潑,因為受傷,下頜更瘦尖了些, 額上纏著雪白的繃帶,安安靜靜的躺著, 像是小說里那種柔弱的病美男。

  耿白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有些落寞,有些奇怪, 還有些發澀和無可奈何。

  「這是他的腦信息現在儲存的地方?」一個聲音打斷了耿白的自我傷感, 他熟練的調成後置攝像頭,看著霍沛璋身後的人。

  說話的是陳楠博士,軍事基地里研究所的負責人, 年紀約有五十多歲,滿頭銀髮, 精神矍鑠, 看向耿白的目光興奮又複雜。

  霍沛璋皺了下眉, 陳楠說道:「得到你的消息,所有人都很震驚。」

  耿白無奈道:「想來也是。」

  已經死了的人,沒死成,成為了植物人,大腦意識卻被轉移到了手機里,說出去的話足夠轟動世界了吧。

  陳楠道:「很高興見到你,一直很想見到你,但總怕時機不成熟。」

  「不成熟?」耿白問。

  陳楠看向蔡冰,蔡冰點點頭,陳楠說道:「從泰帕雷小島上賣出的三枚晶片,一枚被送到了非洲;一枚下落不明,暫時未查到;最後一枚從澳洲進入亞洲,就是你接觸的那枚。下落不明的那枚不提,第一枚被植入了非洲一個將死的皇室中人的大腦中,但是沒多久,那人就瘋了,我們弄到了屍檢結果,是大腦神經元突發性異常放電,導致大腦功能障礙,顱內出血。」

  站在一旁的霍沛璋垂著的那隻手忽然握了起來,心頭髮起寒。

  陳楠道:「我們懷疑神經元突發性異常放電的原因就是晶片釋放了不正常電流,干擾了人的腦電波。」

  霍沛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很少出現這種表情,耿白的鏡頭只有一角能看到他,卻下意識將陳楠的聲音當做了背景音,擔憂的關注著霍沛璋的表情。

  陳楠道:「所有科研人員都認為你——或者說成功和晶片電流融為一體的你,應該遠離你真正的大腦,以防止不正常的電流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

  耿白哦了一聲,隨口道:「現在不是沒事。」

  他仍舊一下下的用焦距看著霍沛璋,覺得他不太對勁,忍不住道:「霍總,你怎麼了?」

  霍沛璋的心口發疼,陳楠的話像是一把錐子,無聲無息插入了他的胸口,他沒有考慮到晶片電流會對耿白的身體造成影響,如果真的有,他就是傷害耿白的罪魁禍首,自以為是想讓他開心,到頭來卻反而害了他。

  一隻手忽然搭在霍沛璋肩膀上,他帶著厲色的雙眸扭過去,陳局和耿白如出一轍的混不吝的笑容出現在他眼裡,陳局道:「會不會出事,也只是科學家的猜測而已,誰也說不清楚。」

  霍沛璋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在安慰自己,垂下眼,艱難的向他點點頭,表達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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