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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淮聽了之後倒是沒生氣, 反而還笑了出來:「媗兒果然對我用情至深,這麼多缺點都能忍耐下來。」

  當初明明是因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才忍的,薄媗在心裡吐槽著但面上卻絲毫不顯,換了個話題問道:「阿淮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召我入宮啊,難道是被美色給蠱惑了嘛。」

  回想起那個原因後鄢淮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太醫說了要儘量避免讓小貴妃動怒,於是點頭認下了這個理由。

  薄媗用指尖輕輕在桌案上劃著名,語氣帶著些許的自嘲:「嘖,那以後阿淮遇到了更好看的會不會也召進宮裡來呢,到時候大概我就得退位讓賢了。」

  鄢淮早就體會到了懷孕中的女人情緒有多麼的千變萬化,於是按照宋平教的方法保持沉默不給她再次挑出問題的機會。

  「孩子還沒出世你就不想理我了,看來得提前命人將冷宮修葺一番了。」薄媗從一旁的碟子中拿了根魚乾投餵給旁邊窩著的雪梨,「趕快多吃些吧,等去了冷宮可就吃不到了。」

  揉了揉太陽穴鄢淮無奈地哄道:「不是因為被美色蠱惑,是我對你一見傾心。」謊言一旦說出口就需要用另一個謊言去彌補。

  薄媗聽了這話又拿起了根魚乾投餵過去,撫摸著手下柔軟的絨毛說道:「乖,再吃一個吧,不然等著爹爹對別人一見傾心之後就沒得吃了。」

  鄢淮伸手端走了桌案上放著的那疊小魚乾,他不順心這隻蠢貓也別想順心。

  ——

  夜裡沐浴後薄媗坐在那裡拿著針線縫小老虎,最近她的女紅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了,待縫好最後一針後便用憨頭憨腦的小老虎去拱身旁的人,「嗷嗚~」

  「這麼晚了,別再在動針線了。」鄢淮將針線匣子收拾好後放入了柜子中。

  「不縫了,這一個就夠了。」薄媗將因為捏針而泛紅的手指舉起來展示給他,「你看你看。」

  揉了揉她的指尖鄢淮問道:「兩個孩子就只有一個嗎?」

  「對啊,他們不夠分所以是給阿淮的。」薄媗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比之前送你的香囊和鞋墊好多了吧。」

  鄢淮摸著小老虎毛絨絨的耳朵低聲道:「嗯,以後不許給孩子做,香囊鞋墊小老虎都不可以。」

  「好好好,都是你的。」眼下淡淡的青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薄媗看著有些心疼便提議道:「要不然還是暫時分房睡吧,我現在一夜要醒好幾次,你在這裡也休息不好。」

  「其他人我不放心。」鄢淮不容拒絕的將她按著躺了下來,「睡吧。」

  「阿淮你也快躺下。」薄媗等到鄢淮順著她的意躺在了旁邊後將頭蹭了過去,枕著他的肩膀感慨道:「沒想到才一年進展就這麼快,連孩子都要有了。」

  「是啊,媗兒那時候其實並沒有對我動心吧。」現在的鄢淮已經能清楚的分辨出來,從討好畏懼到現在的嬌縱肆意這之間的差別了。

  他看著旁邊合上眼假裝入睡的小貴妃笑了一聲到底沒有拆穿她,只是在將視線移動到連被子都無法掩蓋的高高隆起時才逐漸的皺起眉來。

  隨著月份的增加小貴妃的身體也越發令人看起來膽顫心驚了,與之不相符的弧度讓人很難想想她到底是如何承受下來的。

  鄢淮將人摟在懷裡卻小心翼翼地不敢去觸碰她的肚子,清醒到沒有絲毫睡意就這麼盯著床幃的花紋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人忽然發出一聲呢喃『阿淮』。

  他連忙看過去卻發現只是夢中的囈語而已,但還是掖了掖被角輕聲回答道:「乖,我在。」

  在這長夜漫漫之中無法入眠的人並不只有一個。

  不用值班的城言半夜醒來發覺身旁空蕩蕩的,便披了衣服下床去尋找桃影。

  找了一圈之後才在院中的一處牆角下發現了她的身影,同時還有明明滅滅搖曳著的火光,城言走過去疑惑地問道:「小桃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桃影左顧右盼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施法呢,這如意符是大師給的,用了之後一定能保娘娘生產平安的。」

  他這才看清楚桃影手中拿的是明黃的符紙,上面還用硃砂畫了不少詭異圖案,於是連忙將其奪了下來,並且還把旁邊的火星也給踩滅了。

  「你知不知道在宮裡搞這些是要殺頭的。」

  被他帶著斥責的語氣給嚇的愣住的桃影小聲辯解道:「我也是為了娘娘才……」

  看見她表情有些委屈城言這才緩和了語氣:「還如意符呢,真要管用的話賣你符紙的大師怎麼還沒有封侯拜相家財萬貫呢,你就是因為太過憂慮了所以才聽信了他的這番鬼話。」

  「我能不憂慮嘛,太醫都說要用藥讓娘娘提前一個月生產了,這聽起來就很危險啊。」桃影提起這事兒說話的語氣都著急了起來。

  城言收拾著地上的符紙灰燼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又不懂醫術憂慮也沒用,放心吧,若是太醫沒有母子平安的把握又怎麼會提出這個主意,難不成是嫌命長嗎?」

  桃影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就帶著嬌嗔對身旁的人說道:「收拾乾淨些,不然我被砍頭了你可就成個鰥夫了。」

  「快去睡吧,明天你還當值呢。」

  ——

  將勺子拿開端起藥碗一口悶了下去,酸苦的味道瞬間就綻放開來,薄媗勉強的將藥咽下去後連忙接過桃影遞來的蜜水漱了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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