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如何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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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什麼。【】」白羽笑了笑,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枚銀制的令牌。南煜弘抬眼一看,面上的表情大變。

  那是南靖離府上的令牌,南煜弘和南靖離兩個人你來我往了那麼久,怎麼會不認識南靖離府上的令牌,而此時白羽堂而皇之地將這個令牌拿了出來,是想要表達一些什麼?

  她已經歸到了二皇子府底下?還是她已經是二皇子那一黨派的人了?無論是哪一種,在南煜弘的眼中,都是對他的挑釁!

  「羽兒!」蕭睿軒面上的表情也是一變,他知道的比南煜弘知道的還要細緻,南靖離府上的令牌,若是給一般人的,便都是木製銅製的,但是這個令牌居然是銀制的。

  蕭睿軒記得他曾經見過這個令牌一次,便是在南靖離本人的手中!如今居然到了白羽的手中,哪怕他一直相信白羽,一直是站在白羽的那一邊,此時也忍不住色變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只是面上有些緊張色變,有一個人,卻是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面上血色盡褪,看起來頗為驚慌的模樣。

  這個人,便是顧青玉。

  南旭澤將顧青玉的臉色盡數收入眼中,心下瞭然,只怕白羽一直等的人,便是這個顧青玉了吧。沒想到光是有令牌還不夠,還需要有引子,而這個引子,居然是顧青玉,也不知道南煜弘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心中會作何感想?

  他即將過門的妻子,居然是南靖離用來藏人的引子!

  南旭澤猜想的不錯,這個令牌確實是必須這樣使用,要等引子來,而這個引子,便是一直鎮壓著此處的人了。

  顧青玉一直住在此處,自然是鎮壓此處的重要之人,而只有她在場,催動了引子,再用這塊令牌,才能夠找到那藏人之處。

  「你跑什麼?」顧青玉控制不住自己往外挪的腳步,卻忽然被白羽叫住,她回過頭來,卻見白羽手中的那塊令牌之中飛出了一道血光,而她身上則亮起了一陣白光,紅白交映,照亮了整個拾玖號院。

  「這……」顧青玉身處紅白光之間,看不見外界。但是外面的人,卻看得分明,只見那光芒乍現之後,所有人都短暫地失明了一下,而再睜開眼,卻發現他們幾個人的中間,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密道!

  而白羽手中的令牌,慢慢地從銀色,褪成了黑色!

  「多謝了。」白羽收回手中的令牌,那籠罩著顧青玉的白光也驟然消失,顧青玉訥訥地回過神來,卻見南煜弘用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看著她,她心中一驚,人便跌坐在了地上。

  「七妹妹,你為何要這樣對我?」顧青玉低下頭,將自己的神色掩住,再抬起頭來,已經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

  剛才那一幕來得太快,很多人都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些什麼,那光芒就已經消失了,而此時顧青玉先聲奪人,便都看向了她。

  「什麼意思?」南煜弘面上無悲無喜,又轉而看向白羽,卻見白羽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正招呼著南旭澤帶來的那些人,從那個忽然出現的漆黑入口進去,不知道是想要做些什麼。

  「七妹妹,我知道你怨我,」顧青玉眸中划過一抹喜色,她最喜歡的,就是白羽的這個性格,便是遇到什麼,也不屑於給人辯解。好啊,白羽不說,那她就好好說得了!「我搶走了弘哥哥,是我對不起你。」

  「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顧青玉的聲音裡面滿滿的都是控訴,看著白羽的眼神,就像一個長姐,對自己的妹妹太過失望了一般。

  「你便是要誣陷我,也大可不必這般!」

  「青玉從來不知道這底下有什麼入口,更不知道自己身上還能夠打開這個入口!」

  「七妹妹,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這樣對弘哥哥啊!」顧青玉說著,兩行清淚從她的臉上滑下,所謂的聲淚俱下,便是如此這般。

  卻見那剛剛從入口下去的旭王府的侍衛們,拉上來一個個面色蠟黃,姿容憔悴,無比狼狽的人。

  一個又一個人的人,從那黑漆漆的入口之中被拉了出來,南煜弘和蕭睿軒兩個人面色無比難看,顧青玉的話也忽地停住了,因為此時沒有人在聽她說話,而是都在看著那從漆黑入口處拉出來的人們。

  「張大人,這些人可是前些日子失蹤的人?」白羽輕笑,看向張喆,卻見張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了一個畫冊,上面記錄著那些失蹤的人的畫像,正在一一比對。

  「對!」張喆一邊比對著,一邊將那畫像撕下來,放在對上號的人的身上。

  張喆是兵部尚書,原本不管這些事情,這些事情要管,也應該是順天府尹,或者大理寺的事。

  順天府尹白羽並不認識,而南旭澤雖然認識,卻並不想要驚動,而大理寺卿嘛……白羽的父親便是大理寺卿,只是如今已經形同陌路,白羽也不想要再去找那個所謂的父親,再給他立上一功。

  張喆的名聲在外,又是出了名的『張瘋子』『臭石頭』,南旭澤想了想,找張喆來,便是最不會引起注意,又能夠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的最好辦法。

  所以這個兵部尚書,也臨時擔起了大理寺的責任。

  「你來,」白羽對江澤招了招手,面上笑容滿滿。江澤看了南旭澤一眼,卻見南旭澤並沒有阻止,便朝白羽走了過去,一副躬身聽候吩咐的模樣。「去,叫一下瓊玉書院的留守的醫夫子,過來查一查這些人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江澤一聽,這事確實也是件重要的事情,便忙應了,匆匆向院外走去。

  從始至終,白羽不曾看過南煜弘三人一眼,更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或者是尋求他們的幫助,只是喚著南旭澤的人,只做著她應該做的事情。

  「此事已了,擇日我便離開瓊玉了,你若有事,自去紫夜胡同尋我。」白羽的這句話,是對著南旭澤說的,說完,她便準備轉身離開。

  「別走。」走到南煜弘的身邊,卻被南煜弘拽住了手腕,南煜弘緊緊地看著她,手也緊緊地握著她的。「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七妹妹,你莫不是心虛了嗎?」這邊顧青玉也回過了神,一張臉上梨花帶雨地看著白羽,就像是白羽給了她大委屈受,卻又不說清楚,便要走人了一般。

  「這些人失蹤了數月。」白羽卻並沒有回答他們任何人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大抵還要感謝你才是。」白羽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那顧青玉,說完,她便甩開了那南煜弘的手,徑直離開了拾玖號院。

  陽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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