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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季惟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個徹底,粉粉嫩嫩的泛著熱氣的耳朵讓韓縝垂涎三尺,也讓唐季惟自己都覺得羞惱不堪,摸著自己紅掉的耳垂,唐季惟低著頭說:「哪,哪就那麼邪乎了,皇上還是要做好萬全之策才是。」

  「這是自然!」韓縝接話說。

  韓縝看著唐季惟一副要從頭紅到腳的樣子,不禁心情好了許多,被唐季惟算計了一筆的帳也不那麼惱怒了,畢竟這是背叛,可是他卻甘之如飴,若是沒有唐季惟的復仇計劃,而若是他甘願這一世做一個平凡的人湮沒在千萬人群之中,那他便真的心如死灰不可復燃了,幸好,幸好他還恨著他,還願再出現在他的面前等著他來找回。

  「不想知道朕怎麼發現的嗎?張陵可不是主動回來的,要不是朕的人和他搭上了線,憑他文弱書生的樣子怎麼從江氏的層層包圍中虎口逃生啊!」韓縝嘴角略微上揚,看著唐季惟的眼神亮晶晶的。

  唐季惟說:「皇上早就發現臣的異動了吧,從江天一找上臣的那一刻起,臣就處在了皇上的監視之下。至於張陵嘛,皇上的漁網撒得太大,定然是算無遺漏了。」

  韓縝聽著唐季惟有些淡淡的語氣就知道他是鑽進了死胡同里了,走過去輕輕的拍上他的肩膀,韓縝嘆了一口氣,說:「朕的心意你還不明白,若是為了這點子事情就無顏面對朕,那豈不是你功力大減了?」

  唐季惟拂開他的手,無奈的說道:「什麼啊,我只是在遺憾自己計劃失敗,若是真要復仇豈不是讓你算計得千刀萬剮麼,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韓縝繞到唐季惟的身後,輕輕的抱住他瘦削的身子,緊緊的股在懷裡,說:「不會。朕會如你所願的,這皇位你想要便要,朕的命你可以隨時來取,朕都不會再為難與你了。」

  唐季惟被箍習慣了,竟然也可以笑出聲了,帶著回憶與蒼白的笑聲,說:「這可是天下萬民之不幸了,你拱手讓了江山,卻置天下百姓於何地?你太跳脫了,我也是不願意這樣拿社稷做兒戲的。」

  「既然是報仇又有何顧念?朕欠了你的,拿什麼還都是不為過的,天下既然是朕和你謀來的天下,那易主也是理所當讓的,朕不虧。倒是你,隨意慣了,怕也不願意當這個被束手束腳的皇上了。」

  唐季惟舉著被束縛的雙手說:「現在是誰被束手束腳?」

  韓縝笑著放開了他,說:「回去吧,朕知道你和張陵感情不錯,定然是要秉燭夜談了,只是記得別熬壞了身子。」

  唐季惟莞爾一笑,負手走了出去。

  韓縝收了笑意,又把思慮全部集中到了版圖之上,借力打力,這倒是不錯的一招!

  張陵和唐季惟聊了許久,其中也不乏江天一對他的感情。言語之中唐季惟便知張陵對江天一併非無情,他也不敢兀自勸張陵答應了江天一,畢竟自己這一攤子事都不該如何下手,他也只會給人越幫越忙而已。不過張陵在西南待了許久,見識和眼光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從前只是盯著自己面前的幾步路,現在看來,他是連以後都一同算了進去。

  「我並非不知道皇上和你的為難之處,也很明白王爺對我的情分,可是天下大義面前,我只得主動來當朝廷的人質牽制王爺。王爺本是代罪之身,我不想他再背負這樣的惡名,望皇上看著王爺出兵勤王的份兒上饒過了王爺的罪名才好。」張陵說。

  唐季惟笑著拍了一下張陵膝上的手,說:「看來你對王爺也是情深如的,王爺自會明白你的心意,你還要保重自己才好。」

  張陵不安的說:「皇上會不會處置王爺?」

  唐季惟搖頭,說:「皇上恩怨分明,江氏一族是必須削去的異姓王,既然江天一名義上已死,江氏的兵權封地盡已收回,皇上也不會讓他死而復生。大概,也只是讓王爺在西南隱居的意思了。」

  張陵喜上眉梢,舒了一口氣說:「但願如此,皇恩浩蕩,我本不應該思慮過多如此縮手縮腳的才是。」

  唐季惟站起來,拍了拍褶皺的袍子說:「你既然顧念著王爺就好生的想想與王爺的事情,拖得太久對你不好。」

  張陵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個徹底,燭光下的俊臉分外羞惱,而始作俑者已經施施然而去。

  唐季惟回了自己的帳篷,李昇端著一碗莫名其妙的東西早已經候著他了。

  「公公怎麼來了?」唐季惟雖然不解,但還是笑意盈盈。

  李昇笑著行了一禮,說:「皇上看唐大人舊傷未好,今日在帳中跪的時辰多了些,就讓奴才給大人熬了藥膳來。藥要溫熱才留著藥效,大人快用吧!」

  唐季惟心裡一股熱氣上涌,不好再面對李昇帶著笑意的眼光,只得拿著碗咕噥幾下飲盡。

  李昇鬆了一口氣,僵硬的肩膀放柔了下來,小太監收了碗裡李昇也帶著人告辭了。

  「大人早些歇息,奴才回去復命了!」

  唐季惟點頭,目送著人離開。雖然有些感動於韓縝的悉心照拂,但是也不得不說他做得太過顯眼,他已經無法自處且找不到為人臣子該有的位置了,更可怕的是他對此絲毫不反感,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噁心與不舒服。

  ☆、73

  被鎖章節

  ☆、74

  「報!」

  一聲洪亮綿長的聲音騎在馬上飛奔,中途穿梭過大大小小的營帳,所到之處皆是人群矚目的好奇緊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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