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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孕三個多月了,這是她第一次強烈地感覺到孩子在她腹中成長,剛才她踢她時,有一種強烈的幸福感漫過她的胸膛,這是每個做媽媽最幸福的時刻,因為與孩子血脈相連。

  她想將這種幸福與池斯年分享,她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拔通了池斯年的手機,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雪惜心頭那股興奮勁兒,也隨著這永無休止的嘟嘟聲,給折騰得所剩無幾。

  她放下手機,心裡想著,他肯定在忙,她說過不能打擾他的工作,還是晚上再打給他吧,反正他已經錯過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動。

  雪惜想了想,她起身下床,走到門邊,她拉開門,對阿平道:「阿平,我想去樓下超市買個日記本,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阿平有些為難,雪惜看出他在為難,她央求道:「不會走太遠,就在超市,拜託你了。」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阿平叫了另一名保鏢跟他一起陪著雪惜下樓,雪惜買了日記本回來,剛走進電梯,後面就傳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那人走進電梯,兩人一打照面,雪惜立即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在池斯年向她求婚時對她冷嘲熱諷的藍玫瑰。

  電梯裡,誰也沒說話,但是雪惜感覺得到,藍玫瑰正透過鏡子一樣的金屬壁打量她。她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怕她看。

  藍玫瑰輕笑一聲,雪惜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這個鳩占雀巢的女人,什麼時候被池斯年拋棄?蘇小姐,占著別人的男人,時刻擔心被踹開的滋味不好受吧?」藍玫瑰嘲諷道。

  雪惜輕輕一笑,並不言語。藍玫瑰見狀,冷笑道:「怎麼?蘇小姐不為自己辯解一下麼?」

  雪惜站著不語,她看著電梯上顯示的紅色數字,完全視藍玫瑰的挑釁於無物。藍玫瑰氣惱極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見她穿著病服,她再次惡毒道:「蘇小姐也住院了?該不是被我們雅雅氣住院的吧?」

  雪惜敏銳地捕捉到她話里的「也」字,她挑了挑眉,「也?」

  藍玫瑰仿佛想到什麼,她合掌一拍,笑得好不愜意,道:「看來你不知道,呵呵,我還以為你跟池斯年無話不談,原來他也瞞著你。也是,現在的男人誰不風流,都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藍玫瑰像看白痴一樣看了她一眼,「果真很蠢,真不知道池斯年看上你什麼了?」

  雪惜抬眼看她,藍玫瑰對她的敵意那麼明顯,從第一次見面,她就感覺出來了。這個女人一直挑釁她,她不知道她的敵意來源哪裡,她跟她加上這次,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

  「藍小姐,只有得不到的人才滿嘴酸意。斯年看上我什麼,這好像跟你無關吧,有功夫在這裡跟我磨嘴皮子,還不如讓你想維護的那個人好好反省一下,不要聰明過頭了。」雪惜溫和的笑道。

  藍玫瑰沒料到她會反擊,著實愣了一下,隨即道:「蘇小姐,一年與十五年,你覺得孰輕孰重?」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斯年,我相信他會給你答案。」雪惜說完,電梯「叮」一聲停了,藍玫瑰看了雪惜一眼,「蘇小姐,我希望你一直有信心去捍衛你的愛情你的家庭。」

  話音剛落,她徑直走出電梯。雪惜看著她囂張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聽得出來,藍玫瑰這句話並沒有帶任何譏誚。

  雪惜走出電梯,看見藍玫瑰的背影沒入一間病房裡,她腳步頓了頓,轉身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她左思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誰住在那間病房裡?藍玫瑰剛才說的「也」字,難道舒雅也住院了?還跟她住在同一家醫院,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雪惜沒有想太多,她翻開日記本,開始寫她的第一篇懷孕日記,大概是心潮澎湃,她明明有那麼多想寫的東西,卻不知道該如何落筆,然後塗塗改改,她在紙上寫下了這麼一段話:

  今天兜兜第一次胎動,可是爸爸不在身邊,遺憾……

  她看著遺憾二字許久,終於還是輕輕合上了日記本,像是珍藏最珍貴的禮物一樣,將日記本放進了抽屜最下面,然後合上,她重重嘆了一聲。

  ………………

  「幸」集團總裁辦公室。

  程靖驍上身著一件天藍色的Polo衫,下身著一條菸灰色長褲,腳上踩著一雙白色軟底牛皮鞋子,十分清爽。他斜倚著沙發靠背,看著一直忙碌不停的池斯年。

  池斯年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終於得了空招呼他,「今天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了?」

  「我聽說昨晚盛世酒店發生槍戰了,好在我家老頭子出差,沒去參加宴會。」程靖驍吊兒郎當道,他剛去國外巡視莊園回來,聽到這個消息時,十分震驚。

  「嗯,有人在宴會上進行毒品交易,被我撞破,喬震威的人向我開槍,毒販以為喬震威想殺人獨吞錢貨,所以反擊。你消息倒是靈通。」池斯年倒了兩杯葡萄酒,遞了一杯給他。

  程靖驍接過去,押了一口,品了品,「口感不錯,喬震威是狗急跳牆了,你沒受傷吧?」

  程靖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剛才他走過來時腳有些跛,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沒事,從二樓跳下來時崴了腳。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跑我這裡來?」池斯年斜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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